第55章 兵分四路
五十四、兵分四路
言淵和宰羽運起輕功從圍牆躍出。
宰羽說道：“你去監視向家堡人馬。我去跟蹤他們。”
言淵想了片刻，覺得跟蹤這種事宰羽還是比他有經驗。便點點頭道：“保持聯係。”說著拿出一部移動電話晃了晃。
這是個星際文明，移動電話這種東西當然是有的。
他們持有的這種，和地球上一樣，是靠基站保持通信的蜂窩電話。
宰羽卻說道：“電話馬上就用不了了。向家堡進攻之前，一定會釋放電子幹擾。”
“喔？！”言淵心想，這還真是星際文明啊，打個群架也要先打電子戰。
他問道：“那我們怎麽匯合？”
宰羽：“不匯合，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就回家去。不要死跟，稍有不對勁就放棄跟蹤。最有價值的情報我們已經得到了。”
言淵：“好，安全第一。你也一樣，不對勁就放棄啊。”
宰羽：“走了！”
兩人兵分兩路，言淵以蟑螂拳身法在船壁爬行，疾速向下，很快便跟上向家堡人馬。
隻見他們已經和正趕來的大隊人馬匯合，現在共有三百多人，其中還有數十個傷員。
那斜挎短波電台的青年人對向凝波說道：“舅舅，家主剛才發來訊息，命令我們原地駐守，不得撤退。”
向凝波道：“嗯······，你回話給他，說我們遭到襲擊，現在有幾十個傷員。我們原地駐守守不了多久。我建議，讓我們快速撤離，先回去再做打算。”
那青年用電台和向家堡聯係，不多時，他說道：“家主親自下令，讓我們原地死守，絕不能撤退。”
向凝波聽他這麽說，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然後他突然下令道：“原地駐守！立刻把守住所有路口。德才，你安排人手駐紮到視野開闊處，觀察好各個方向的敵情！”
白衣人都依照他的命令行事，而言淵趕緊躲到一座建築和船壁之間的縫隙中。
他又聽那青年人說道：“舅舅，家主說，他已經‘發舉國兵’進入漁網鎮。”
聽他這麽說，向凝波凝神想了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哥是對的。”
漸漸的，整個漁網鎮喧鬧之聲越發明顯，很多鎮民見戰鬥結束了，都出來看熱鬧。
言淵從縫隙中悄悄爬出，向下跳到一條棧道上，裝成來看熱鬧的鎮民。隨著人群越發聚集，他便混在人群中移動。
向家堡人馬聚於一處，管不了看熱鬧的人。而在這時，已經沒有人再來襲擊他們。
言淵等了約四分之一個時辰，忽見八個“飛行鐵騎”從眼前飛過。
這種“飛行鐵騎”就是一種飛行摩托車。
它沒有輪子和活塞式內燃機，卻有機翼和渦槳發動機，是一種騎著駕駛的小型飛機。
言淵望去，見那八個飛行鐵騎從上往下排成一豎列，橫飛過整個漁網鎮。
這種飛行設備的機翼又長又直，就像地球上二戰時期的戰鬥機。
在飛行鐵騎前部，裝有鴨翼，也就是是裝在機體前側的小機翼。因此，這種飛天摩托的整體形象，讓言淵想起日本在二戰末期造出來的奇怪飛機——震電式戰鬥機。
在摩托的下部，有著發動機進氣口。尾部，裝有一部渦槳發動機。這種發動機簡單說，就是用燃氣輪機驅動螺旋槳，燃氣輪機的廢氣也從後部排出，增加推進力。
它動力效率高，油耗低，維護成本也低。
兩幅同軸反轉螺旋槳在最後方高速旋轉，忽忽作響，推動飛行鐵騎以二百七十公裏的時速前行。
言淵猜測，這種飛行摩托應該是用煤油或者液化天然氣驅動的。看它這個布局，顯然是靜不穩定結構，那應該非常機動靈活——靈活到難以駕駛。
再仔細看去，能看到“鐵騎”機頭上裝備著武器，大多都是雙聯機槍。而機翼上，則掛載著一些纖細的火箭彈。
在飛行鐵騎之後，跟隨著一架垂直起降噴氣式飛機。
它機體中部裝備著一台涵道比非常大的渦扇發動機，這種發動機會讓這飛機推力很大，但速度很慢。
言淵猜想道：‘看來這種飛機極度追求垂直起降功能，已經完全不去管飛行速度和飛行性能了啊。果然是懸崖上的城市會用的飛機啊。’
‘向家堡也掛在懸崖上，不可能修建條件很好的機場跑道，這麽一來，垂直起降必定成了飛機設計的硬性要求。’
他知道，這些飛機和飛行鐵騎都是小作坊裏製造出來的。
在漁網鎮，也有這樣的作坊，可以手工製作噴氣式飛機，性能和地球上的二代半戰鬥機相當。
因此，向家堡當然會以自己的實際情況，來設計自己的戰鬥機。
那飛機機翼下，掛載著膠囊形的吊艙。言淵一看之下，趕緊拿出蜂窩電話，信號果然消失了！
看來那是電子戰吊艙，而且已經在進行電子幹擾。
這是要大舉進攻的前兆啊！
八架飛行鐵騎橫飛過整個漁網鎮，不知是為了示威，還是為了偵查。接著，他們遠離墜星城飛去，饒了一個大圈又飛回來，機頭正對著漁網鎮。
言淵暗道不妙，他們這是想攻擊？
果然，在接近到漁網鎮一千多米處時，那八架飛行鐵騎全部開槍了！
槍火閃射，一連串曳光機槍彈射來。
人群尖叫起來，沒頭沒腦地到處亂跑。
那些鐵騎射完一梭子子彈，又掉頭飛離。
言淵聽見有人大罵到：“商會的人呢？平時就知道找我們要錢，現在人家打來了，你們倒是反擊呀！拿槍射呀！”
一名商會打手衝過去，一拳將叫罵那人打倒，並大呼道：“罵誰呢？！我治不了向家堡，還治不了你？？！！！”
接著便猛力踢踹那人，踹得還不過癮，便整個人跳起來，雙腳飛踩。
過不多時，八架飛行鐵騎又回來了。
那商會打手一看，趕緊拔腿就跑。他想著，剛才打過的地方，一定不會再打。便向著剛才被機槍掃射之處跑去。
言淵查看那些被射擊過的地方，見它們都是一些交通要道附近的建築。
他暗想：他們這是想先打掉潛在威脅啊，所以先用機槍驅散人群，以免殺傷平民。看來，這回要用火箭彈了。
果不其然，一連串火箭彈射出，都打在他們剛才用機槍射擊過的位置。
那打手剛好跑到其中一座小樓附近，一枚火箭彈打在他麵前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轟地一聲爆炸，騰起一個橘黃色火球。爆炸波還沒傳到，一枚彈片已打在他身上。
他立刻倒地，躺在地上動了兩下，又掙紮著坐了起來，但很快又倒下，沒了聲響。
被打中的建築物立刻燃燒起來，黑煙滾滾。
飛行鐵騎故計重施，又來回打了幾輪，點燃了十幾棟建築。
言淵仔細觀察那些建築的位置，估算出向家堡進攻路線共有四條，其中一定有一條是水路。
這半個月來，墜星城一直處在停泊狀態。這種時候，它附近是可以行船的。
若是它運動起來，會激起滔天巨浪，甚至可將萬噸巨輪打翻。那種時候，它附近十四公裏不能行船。
他探頭向海麵望去，見向家堡方向以極快速度駛來幾十條小艇。
小艇上裝備有機槍機炮，它們一靠近漁網鎮，立刻向低處的房屋開炮掃射。
飛行鐵騎也下降高度，快速從漁網鎮底部建築附近掠過。鐵騎上的騎手拿出步槍、衝鋒槍，向那些低處房屋連發射擊。
接著，兩架微型直升機飛來，這種直升機比地球上的家用轎車大不了多少。它們隨便找了兩處平台，懸停其上，直升機上的白衣人運起輕功跳下，然後衝向升降式碼頭。
碼頭上的人早已跑光，白衣人啟動升降式碼頭的電機，這些平台會用約二十分鍾時間，緩慢降落到海麵上。
折疊式坡道和電梯也和碼頭同步放下。當碼頭被放到海麵後，向家堡人馬便會從海上登陸。
他又看向稍高處，見第二條進攻路線是電動列車軌道。
漁網鎮和向家堡之間建有電動列車，就像地球上的城市輕軌。這種電車和船壁貼合極為緊密，看起來就像是吸附在船壁上行駛。
他極目望去，看到列車來了。
“咦？不對，不是平時的列車。”
他看見，行駛在最前方的，是一輛像鐵箱子一樣的小車。它用鐵輪在軌道上行駛，車頂架設著一挺速射機炮，車身前、後、外側，都架設有機槍。其上有白衣人，探出頭用望遠鏡偵查。
在這輛小車之後是一輛大列車，不過不是平時的電動列車，它似乎是以內燃機驅動，渾身都是厚重鋼製裝甲。
火車頭的裝甲尤其的厚，甚至有些臃腫。車頭前端裝備著一門坦克炮，車頭頂部還有一個像坦克炮塔的東西，其上伸出一隻速射炮。炮塔之後，還有兩挺高射機槍。
其後的車廂也裝有裝甲，車頂有數門高射炮，車體上開有射擊孔，射擊孔中伸出機槍和步槍警戒。每一節車廂上，還裝備有一台三管轉輪機炮，指向大海方向。
這是向家堡為了左船壁的爭霸戰爭，而專門製造的裝甲列車。
它以內燃機燃燒天然氣提供動力，液力變矩器進行傳動。
靈王都海底有著巨量可燃冰，天然氣資源十分豐富。液化天然氣罐雖然危險，但這輛裝甲列車其實不用行駛多遠，所以氣罐很小，並不會成為弱點。
那些可以埋伏這輛列車的建築，剛才已經被飛行鐵騎打掉一小半。
打頭陣的小型武裝火車緩緩向前，同時持續掃射潛在埋伏點。
他們十分小心，步步為營。可是，現在反而沒有任何人來襲擊他們了。
言淵再向上看，似乎在懸城最高處還有一條進攻路線。
這讓他有點弄不明白了，因為漁網鎮和向家堡的上部，是沒有連接的。這是為了防止對方突然襲擊自己的指揮中樞。
“那他們為什麽要打上邊幾棟建築呢？”
他想著，便運起輕功躍上一棟建築屋頂，向向家堡方向眺望。
“喔，是船壁行者。”
言淵見十幾個白衣人在建築間跳躍，他們背上背著渦輪噴氣背包，運起輕功後以背包噴氣，可跳躍極遠距離。
他聽說過這些家夥，他們本來是在船壁上做工的建築工人，其中一些天資高、頭腦聰明的，被向家堡收編，向家授予他們武功，將他們訓練成一種可在船壁上快速穿梭的特種部隊。
隻見他們還帶著繩索和登山裝備，將繩索固定好後，更多白衣人便用滑輪從繩索上滑過來。
這一路人身手敏捷、速度很快，迅速占據一些險要位置，布置下狙擊手。
最終，他們安裝好一根非常粗大的滑索，通過那條滑索，將一些大箱子從向家堡滑向漁網鎮，箱子裏裝的，顯然是一些重型裝備。
“這三路進攻，已經是防不勝防了。第四路就是從空中進入了吧。”
言淵正想著，幾十架飛行鐵騎又呼嘯著飛來。
這些鐵騎大都比剛才的更高級，他們用了渦輪噴氣引擎，速度更快。還有一些是雙座的，它們飛得離漁網鎮極近，後坐的白衣人運起輕功極力跳躍，直接跳進漁網鎮的一些平台中。
這些人快速布防，然後又有五六架直升飛機趕來，懸停在那些平台上，幾十人跳下，占領了平台。
一架大型直升機飛到，直接降落在平台上。
艙門打開，一名大個子白衣人走下飛機。
他四處張望片刻，又轉身向直升機艙門內喊了幾句。接著，一名坐著輪椅的中年人，被推著下了飛機。
那中年人距離太遠，看不清麵目，但言淵還是能看見他沒穿白衣。
他的衣服是深藍色的。
“這個人可能就是向嘯天。”言淵這麽想著，便使出身法，如一隻大蟑螂，快速向下，隱蔽爬行，悄悄接近那人所在的平台。
直升機撤離了，但空中卻出現了另一個飛行設備。
那是一種地球上沒有的飛行器，一定要說，應該叫做反重力飛行器。
它既沒有螺旋槳，又沒有噴氣發動機，簡直就像地球科幻片裏的飛碟，完全不依賴工質地飛在天上。
可這東西又不是從向家堡飛來的，言淵看到它來自墜星城上部，甚至不是甲板上，而是更高處。
“奇怪了，船裏的人怎麽會參與懸城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