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傲鬆書院
四十六、傲鬆書院
那光頭少年怒吼道：“你XX說的是人話嗎！！！”
身材矮壯的流氓頭子惡狠狠看著那少年，說：“你XX到底是哪裏來的？今天專門來惹事啊？”
光頭少年回道：“我才沒惹事！哪有像你們這麽欺負人的。你們這裏還有人管嗎？”
矮壯流氓頭子叫喊道：“你個傻XX是瞎子嗎！我釘錘哥就是管這裏的！我就是這裏的老大！”
“釘錘？你名字挺威武的啊。”說話的是那背頭青年，他語氣甚是隨意，轉頭對光頭少年說：“阿星，出去解決，別把店家的東西打壞了。”
光頭少年向門口指了指，說道：“有種跟我出去打。”
流氓頭子：“好啊，走啊！”
那光頭少年大步走向門口，流氓頭子一腳踹到他屁股上，將他踢了個狗吃屎。
五個流氓全部大笑起來，和光頭少年一起的三人卻無意出手，背頭青年說道：“阿星，你著了他們的道，下次可記住了。”
“喔。”光頭少年點點頭，便又大步走出去。
五個流氓一齊跟出，宰羽言淵對視一眼，也跟著出去。
小店外的路比較寬，光頭少年一停下，五個流氓立即將他圍住。那帶頭的不住往後看，就怕另外三人跟出來，結果隻看到宰羽和言淵。
他對宰羽嬉笑著說：“小媳婦兒，你還是舍不得大爺啊？”
宰羽一聽，便要出手將這人四肢折了，再丟到海裏。
她剛邁出一步，言淵便抓住她雙肩，在她耳邊說：“你不是說有人出來主持正義，你就可以放了這些人嗎？你看，有人出來了。你放心，如果他不能取勝，我都要出手。”
就在此時，一個流氓在那光頭少年身後猛地跺腳。
他腳跺在鋼板地麵上，發出很大響聲，那光頭少年本能地轉頭向後看。這一瞬之間，流氓老大向他衝過去——這一切似乎排練過多次。
等光頭少年回過頭，那流氓頭子已跳起，一拳向他下巴揍過去。
他立即埋頭，拳頭打到他臉上，打得他後退三步。
這時他身後的流氓衝上來就是一腳，踢到他腿上。還好，這次他站住了。
言淵一看如此情況，便想出手。
此時，那少年出拳了。
他平平無奇的一拳，打在流氓頭子臉上，招式沒有任何花巧，隻是拳速極快。
一聲悶響，流氓頭子便直直倒在地上。
然後那少年轉身，衝過去又一拳揍到剛才踢他的人臉上。那人側身倒地，像個被扔在地上的麻袋。
而那流氓頭子也並沒有再站起來，他像睡著了一樣繼續躺著。
“贏了。”宰羽小聲說道。
“厲害，那兄弟的武功很有意思！”
人體的動作速度，可以快過神經反射，這是人體構造決定的。
言淵記得，穿越之前的頂級運動員，神經反射速度也無法低於零點一五秒。
而普通人的話，要超過零點五秒。
可是，別說零點五秒，頂級拳擊運動員從出拳到擊中目標，是可以低於零點一五秒的。
拳王阿裏便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阿裏著名的刺拳，便是依靠突然發力，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打出平平無奇的一拳。因為拳速快過了人類的神經反射極限，因此，對手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百分之百，絕對擊中。
人類的出拳速度，可以快過神經反射速度，這是生理特性，是無法靠鍛煉改變的。
正因為如此，在地球上，兩人打架，常常表現為先下手為強。
言淵看那光頭少年的出拳，特征便是沒有起始動作。
——既不會掄起拳頭，也不會擺開架勢。
突然發力就是一拳，令人難以提前防範。
而若要等到他出拳之後再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拳頭會在零點二秒以內就打到目標上。
隻見他起腳踢中一名流氓腹部，那流氓立刻彎腰倒地。
剩下兩人有點嚇到了，原地站著不動。
光頭少年走上去，隻見他雙臂自然下垂，剛走到對手附近，左拳呼地一聲就打出來了。
及其短促的刺拳，狠狠擊中對手麵門！
言淵以內力加強神經反應，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對手沒有任何動作就被打中，甚至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
隻聽“嘭！”地一聲，那人直直倒地。
接著又是一次短促的刺拳，打中另一人麵門。
那人也立刻癱倒在地，不停抽搐。
那少年故意避開對方下頜，就是不想取巧，硬生生地靠打麵門將對方打成腦震蕩！
宰羽估算著，她要徒手放倒這五人，最少要出兩招。
言淵隻用一招——張口吐出毒霧。不過他是收不了手的，出手就可能死人。
那少年阿星對地上五人說：“你們這些收保護費的，收了錢是要保護別人的，不要給別人製造麻煩啊！”
言淵暗想，不要把收保護費說得這麽了不起啊！
這些人不就是靠給人製造麻煩，好讓別人怕他們，才收得到保護費的嗎。
阿星走回酒館，言淵和宰羽連聲道謝。
那少年有點不好意思，隻點頭示意，便坐回自己那桌。
他們四人又埋頭自己吃喝起來。
言淵對宰羽說道：“那我們就不打包了，就在這裏吃吧。”
宰羽笑了兩聲說：“你真蠢。”便跟著他回到小酒館中。
兩人坐下，她又小聲說：“你知道那五個家夥會再叫人回來，所以才要留下來的吧？”
言淵：“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啦。”
宰羽：“所以我才說你蠢呀。哈哈，如果對方叫兩百個人過來怎麽辦？”
言淵：“不會這麽誇張吧？我看他們更可能知難而退，回去睡覺養傷。不過···也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宰羽：“我無所謂呀，事情鬧越大我越開心。”
言淵想，那也沒辦法，別人為他出頭，他總不能一走了之。
想著，便打開食盒開始吃。
隻見碟子中放著紅色金槍魚刺身，還有山葵泥、紫蘇葉、蘿卜絲、醬汁。宰羽則拿出酒壺給兩人都倒上酒。
“我要吃了。”言淵說著，用筷子夾了一點綠色的山葵泥，塗到一塊金槍魚肉上，然後把它夾起來，沾了一點醬汁。這種醬汁類似於醬油，但又有些區別。
言淵一口將金槍魚吃下，辛、辣、甜、鹹、鮮陸續襲來，加上那清爽的口感，讓他直接笑出來了。
宰羽：“喔，笑了。”她端起酒杯，大喝一口。老板給他們的酒是蒸餾、過濾過的，雖是土豆所釀，被濾掉所有味道後，已經變成類似於伏特加的酒了。
“嗬——”她長長出了口氣，說：“這個感覺太好了。”
言淵也喝了口酒，幾乎沒有任何味道，就是純粹的酒精和水。
“嗬——，難怪。在地球上，有一種酒叫伏特加，和這種酒差不多。”
“都是沒有味道？”
“嗯。地球上的人說它不是酒，是流動的火。”
“哈哈哈，因為它是完全純淨的吧。除了酒精和水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對，隻有刺激，沒有味道。這種酒對現在的我來說，真是太合適了。”
兩人說著又喝起來。片刻之間，幾十天來的疲憊和壓力似乎都融化在了酒裏。
宰羽夾了一大塊辛辣的山葵泥，放到金槍魚赤身上，沾上醬汁，撩起麵上灰布，一口吃下，再閉著嘴大口咀嚼，然後吞下。
她不住點頭，然後笑道：“我沒想到赤身也這麽好吃。”說完又大口喝酒。
言淵覺得自己真的來對了。人活著是要精打細算，但要真的活下去，還是得偶爾放縱一下。
不知不覺，金槍魚肉已經沒剩兩塊了。
宰羽用紫蘇葉包了魚肉吃下，然後說：“下次我們來吃細銀魚吧。”
她說的“細銀魚”就是沙丁魚，這是靈王都的叫法。
言淵：“喔，細銀魚他們是怎麽弄的呢？”
宰羽：“應該也是生吃吧。”
言淵：“生吃我還沒吃過啊。”
作為地球人，沙丁魚罐頭他是吃過多次，茄汁、照燒、蒲燒、碳烤、豆豉，每一種口味他都喜歡。
宰羽：“那正好啊，你看，他們的細銀魚腩刺身，比金槍魚還便宜。不如我們這次再點一份這個吧？”
言淵心中暗道不妙，因為他自己現在也想來份沙丁魚。可是，這是要錢的啊！
宰羽：“我們用細銀魚腩來配薑蓉吧？”
“呃······”言淵內心極度掙紮，一想到那新鮮的魚肉，配上刺激的薑蓉，一口魚一口酒，他感覺自己要墮落了。
還好，這時一個酒鬼搖晃著衝進酒館。
“老板，給我來份細銀魚肥腩！”
言淵：“呃——”
那酒鬼坐到吧台上，又說：“麥酒，給我來杯麥酒來解酒！”
言淵：“呃————”
他知道酒鬼說的麥酒，就是這個星球的啤酒。
他也好想喝啤酒，但那酒貴，因為它是大麥釀的，這個星球全是海，大麥自然不便宜。
那酒鬼大著舌頭大聲說話：“老板，過幾天可能就不能來照顧你生意啦。”
那年輕的堂倌給他端上麥酒，問：“李大叔，怎麽啦？”
“嘿，你小子還不知道嗎？又要打起來啦！”
“原來你說那事啊。”
“‘那事’？你小子是太年輕，沒經曆過。”
“你說的十三年前那次嘛，那次我在啊。我那時候······都四歲啦。”
“嘿嘿，那你記得什麽？你什麽都記不住啦！”
老板也搭話道：“這幾天是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黑燈坪又被統一了，這次的老大又想打進漁網鎮。十三年前，我還在我師傅的酒館幫廚，那次確實不得了啊。全鎮所有的店，一個月沒開門，每天大街上都有死人！”
堂倌說：“這麽厲害嗎？我記得那段時間我每天都被關在家裏。對！好像那時全家都在家裏，天天不出門，到後來家裏都沒吃的了，我還天天鬧呢。”
酒鬼說道：“那你知道什麽。我當時可是每天要上街的，一條街滿地血！你見過嗎？”
老板：“聽說這次又是傲鬆？”
酒鬼：“還會有誰？就是傲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