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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電漿

  十六、電漿


  在地球上,人類幾乎不用激光來切割厚金屬板。


  因為激光照射的位置上會產生金屬蒸汽,這些蒸汽被電離後,會形成一層等離子體雲。這一小點等離子體雲會對激光進行吸收、折射和散射,這樣一來就減弱了打擊到目標上的激光功率。


  如果是在工廠裏,會用惰性氣體不斷去吹那等離子體雲,可即便如此,仍然很少用激光切割超過兩厘米的金屬板。


  所以地球上的激光武器,打導彈打無人機的有,打坦克的卻沒有。


  可即便主戰坦克的裝甲板,在工廠也是要切割加工的啊,這種厚金屬板用什麽切割呢?——等離子體。但等離子體的問題是,一旦沒有了磁場對它塑形,它就打不遠,因此也不能用作太空中的主要武器。


  如此一來,這個星係的飛船通常使用的主武器是······化學能大炮········

  “各位頭等艙的乘客請注意,我們正遭到宇宙海盜襲擊,請您就近尋找安全位置躲避,等待救援。各位頭等艙的······”


  言淵:“猜疑鏈形成了,就算他們不想下殺手,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知不知道他們不想下殺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確定言淵宰羽逃脫後會不會報官。


  宰羽:“‘猜疑鏈’這個詞不錯,這個悖論有沒有辦法解呢?”


  言淵:“交流,可以用交流來抵消猜疑。我來試試,各位!請聽我說”


  “X你X!!!”


  言淵:“失敗了。”


  那催命仙子媚笑著上前兩步,說道:“別怕嘛,人家剛才和你們開玩笑的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掏出一副雪白的手套,不慌不忙地戴上。


  “紫衣千毒,素手奪命,那就是千毒手!”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言淵細看那手套,隻見其上布滿細小銀針,銀針閃爍五彩光芒,顯然是喂有劇毒。


  屋外響起轟隆隆的爆炸聲,一陣輕微的抖動傳來,言淵心道不妙。在飛船上用炸彈嗎?等下會不會失壓呀?


  宰羽:“你們這些土鱉沒上過太空吧?!你們不知道太空海盜的厲害嗎?!現在我們散了,各自去躲,還來得及!等下太空海盜來了,大家都得死!!”


  崔敏:“你說得沒錯,你們兩位請自行離開吧,我們絕不為難兩位。喔,對了,這位姑娘你們也來帶走吧。”


  說著,她戴著“千毒手”的右手一攤,媚笑著示意言淵帶走圓兒。


  ‘果然猜疑鏈啟動了就回不了頭了。’現在他不敢信對方,對方也不會信他。崔敏顯然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或者,她本來就想動手殺人。


  言淵想了想,下決心了。他走上兩步,開口說道:“崔姑娘,剛才實在對不起了,隻是請你看下如今的局勢,如果我們現在!!!”


  他“在”字一出口,一口毒液從口中射出,直直射出四米遠噴射到崔敏臉上。那催命仙子這輩子還從沒見過人像響尾蛇一樣噴毒的,她本還在聽他說話,還在等著看他怎麽求情,毒水就已經噴到臉上了。


  忽覺臉上一陣火辣的刺痛,她本能地想用手捂臉,但她畢竟用這“千毒手”已久,加上心思敏捷,那毒手到了離臉隻有幾寸之處,還是停下了。就在此時,宰羽拋出她那秘銀鏈子,在崔敏手腕上一擊,“千毒手”直接拍到了崔敏自己臉上。


  宰羽:“幹得好!幹掉一個!”


  言淵:“什麽?!我那毒是非致命的,我隻想製住她而已!”


  那催命仙子已經翻倒在地,整張臉浮腫發紫,她眼、鼻、口、耳皆流出黑色汙血。此人一生用“千毒手”害人無數,終究死在自己這毒手之下。


  “師妹!!”那道人大吼一聲,向言淵衝來。隻見他滿臉怒火,然而身形輕盈,招式優雅,雙掌攻來,飄飄忽忽,虛虛實實,實在是一路極高明的掌法。


  宰羽掏出一隻破甲槍,對他胸口開了一槍。


  高溫高速的金屬射流擊打在那道人胸口,一時間火花四射,他體內雄渾精純的內力自然生出一股護體罡氣,竟如反應裝甲一般,令他在破甲彈的打擊下不死!


  那道人連退七步,隻見他胸口一個血洞,不斷冒出白煙,顯然護身內力已破。宰羽拔出秘銀寶劍,飛身上前,一劍從道人胸口那血洞刺入,從他背後刺出。拔出寶劍,道人如爛泥般倒地不起。


  宰羽丟掉一次性的破甲槍,舉起那帶血寶劍喊道:“既然你們急著投胎,老娘今天就大發慈悲,送你們全部去極樂世界吧!哈哈哈哈哈!!”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顯然這個瘋女人今天想拚命了,如此一來自然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然而就在此時,宰羽左手一揚,那秘銀鏈子再次飛出。那鏈子名叫“摘星索”,它頭部的小抓碰到圓兒手臂便生出一股吸力,宰羽將一道輕功傳到圓兒身上,用力一拉,圓兒直接飛進她懷裏。


  她抱住圓兒,身也不轉,運起輕功向後飛出。同時大聲喊道:“走!”


  “沒那麽容易!”那群武人中躍出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飛爪攻向言淵。而一直站在杜廉身後的管家則從袖袍內取出一隻軟劍,以奇快身法攻向宰羽。


  此時言淵宰羽已經退到屋外,宰羽抱著圓兒,身法自然稍有遲滯。那管家軟劍攻來,她也使出一套綿密劍法,守得滴水不漏。


  那攻擊言淵的黑衣人一出手便直取言淵雙眼,顯然也是一套邪功。但見他右手食指中指分攻言淵雙眼,出手之快,匪夷所思,以至於言淵的蟑螂拳也來不及抵擋,他這一招顯然是耗費多年心力苦練而來。言淵本能埋頭躲避,那兩指插到他眉骨,和眼睛隻差分毫。同時言淵右手也攻向黑衣人雙眼,他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以食指、無名指插眼,中指上抬避開鼻梁。那黑衣人也是本能揚頭躲避,食指無名指皆錯失目標,中指卻插中黑衣人右眼。這運足內力的一指插中人眼,黑衣人立時右眼失明。


  言淵又複攻上,此時黑衣人少了一眼,招式威力即刻大減。


  要知道,人要靠兩隻眼睛同時視物,方能判斷物體的遠近。若是閉上一眼,縱是武功極高之人,也無法做到將兩隻筆的筆尖碰在一起這麽簡單的事。


  那黑衣人使出撩陰腿,言淵一退便輕鬆躲過。他看見黑衣人身後又衝上六名武人,心知已經沒有留手的餘地了。使出“茅坑蒼蠅步”身法,疾速欺近,邪爪扣住黑衣人咽喉,一抓一扯,將對方咽喉給撕掉了。


  六名武人衝到言淵跟前,言淵一個虛招便即後退。領頭那武人猛撲強攻,被他虛招一晃,竟攻得太猛撲倒在地。還未來得及爬起,身後兩人踩到他便也倒地。


  言淵身法如茅坑裏的蒼蠅一般,你出手打他,他必能脫離,你以為他跑了,他一瞬之間卻又回來了。那武人倒地,他一腳踩在對方頭上,一聲悶響,將那武人腦袋踩得凹陷進去。而他腳上受到的內力反震甚小。


  看來這些左道武人的功夫,也是參差不齊。


  生死之鬥,他來不及細想。隻能使出一連串陰毒招式,插眼踢襠鎖喉,無所不用其極。餘下五人立時非死即傷。


  這時宰羽已被五名高手圍攻,這些人看言淵武功陰險狠毒,便想著先讓別人送死,等他們和言淵兩敗俱傷之時再反殺一槍。


  哪想到這宰羽的實戰能力比言淵更高。言淵的武功是靠自己看秘籍學成的,而宰羽,一看便知是名師所教。這就好比:自己看教材能學會英語,有一個native speaker老師一對一教學也能學會英語,但真要和人交流了,後者可比前者強多了。


  宰羽抱著圓兒以一敵五,連換四五套劍法,或大巧若拙,或飄逸靈動,或迅疾無倫,或小巧精妙。她將劍法中的防守招式盡數使將開來,逼得五人無法寸進。


  但同時她也無法還擊。她本就抱著圓兒,身法遲滯,而那五人還見縫插針地向圓兒攻擊,到最後攻向圓兒的竟比攻向宰羽的還多。如此一來,她那秘銀“摘星索”也用不出來了。


  言淵正想去救,忽聽得梵音繞耳,一個大胖頭陀飛身向他攻來。言淵以蟑螂拳應敵,兩人交手十數招,言淵便漸感被對方壓製。


  這大胖頭陀所使的盡是正大光明的佛門神功,正所謂邪不壓正,正卻能抗邪,頭陀的佛功正好克製言淵的邪功。那頭陀口中所念佛經正是一套“梵音功”,言淵聽來隻覺得說不出的心煩意亂。


  煩亂間,他一發狠,一口向那頭陀臉上咬去。頭陀頭一擺,使出鐵頭功猛擊言淵麵門。言淵隻覺似乎被巨石所撞,翻倒在地。他縮身向後連滾四圈才又站起。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頭陀佛音傳來,言淵隻覺得雙耳轟鳴,肝膽欲裂。


  宰羽見狀大喊道:“別聽他的!他是吃嬰兒的怪物!”


  其實宰羽根本不知道這頭陀的來曆,她隻是猜想,會幫杜廉做事的肯定不是好人。於是便杜撰了些話來侮辱對方,也免得言淵下不了死手。


  那頭陀卻說:“大和尚可從來不吃小孩,大和尚隻吃男人,越強壯的越好吃。”說著情不自禁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言淵看他神情陰險恐怖,心中的害怕登時大減。


  “唵!嘛!呢!叭!咪!吽!”那頭陀以梵音功唱出六字真言。言淵張口發出尖嘯,一百四十分貝的尖銳嘶鳴夾雜著內力氣勁,將那梵音瞬間撕碎。


  那頭陀隻覺得雙耳轟鳴。言淵左手成鉤,右手成抓,雙手同時攻上。頭陀雙掌去格,言淵口一張,一道粉紅色的毒氣從他口中噴出。


  “唵!”頭陀怒吼一聲,一招“正法妙音”將內力通過聲波擊出,將言淵的毒氣又噴回他自己臉上!


  他一個後空翻又退,頭陀卻趁勢攻擊,使出指功絕學“佛點天燈”。言淵已經來不及躲避,那一指猛插進他肩頭。頭陀自知已勝,將全身內力以指功打出,就要震得言淵全身筋脈盡斷。但此時言淵伸出一指,點到他手臂上,這頭陀隻感到一道佛門指力傳遍全身,似乎全身筋脈都要被爆燃轟為齏粉,他心道不妙,立時收功退開。


  兩人同時口噴鮮血,隻不過言淵血中有毒,落地立刻騰起幾道紅色煙霧。


  那頭陀坐倒在地,大叫道:“欺師滅祖,賣國求榮,你練的是滅祖邪功!!”


  言淵:“嘿嘿嘿,我這招‘人雲亦雲’還好受嗎?”邪功一起,他說話口氣都有幾分陰險了。


  頭陀奮力站起,隻覺得全身劇痛,雙腿一軟,又複坐倒。“糟了,剛才那一指,他隻中了一半,卻又還了一半指力給我!”


  言淵運起蟑螂拳中的絕技“蟑螂半死身”,以內力驅動身體運行,無論受傷多重,仍可自由行動。便如蟑螂一般,即便被切掉半個身體,頭的那一半仍可正常活動,正所謂半死卻活。那頭陀則運起佛門正宗療傷心法,隻消一兩分鍾便可去除筋脈劇痛。


  可言淵哪會給他這一兩分鍾,他走到頭陀身後,將他按倒在地,然後一拳一拳猛擊他的頸椎。那頭陀將全身內力凝聚頸部防禦,生出一股強大金剛罡勁,言淵每次打上去,就如金鐵相擊,發出巨大聲響。打到第六拳時,聲響已是震耳欲聾。


  正和宰羽激戰的五名高手無不心驚。他們圍攻宰羽,已知此人武功根基紮實至極,所練的又都是一些實戰能力極強的霸道神功。想來此人是從小由名師指導,且日日苦練。還好她年紀尚輕,武功才未臻化境。


  五人靠著不斷偷襲圓兒和她打了個勢均力敵,心中隻想那大胖頭陀佛法無邊,望他能扶正祛邪打死言淵,再來幫手,以六敵一。


  哪想到他現在正被言淵捶打頸椎,那每一聲巨響,就如一聲喪鍾,聽得五人越發心驚膽寒。


  捶打到第十一下時,言淵終於將那頭陀的護身罡氣給強行捶破了。這種愚公移山式的破內力方法,看著威武實則不智,力倍功半罷了。


  頭陀被一拳打得頸椎移位,言淵又施一拳,將對方頸椎打倒粉碎,後頸血肉模糊。


  此時他的右手本已應該痛得握不成拳了,但靠著“蟑螂半死身”絕技,卻還能如常運動。


  五人心知死期將至,現下已是各懷鬼胎。忽地一個人影從怪石間躍入,言淵心道不妙,難道杜廉還埋伏有高手?心念至此,他猛衝向杜廉,一招將其抓住。沒想到,這闊少這麽有錢,自己卻一點武功都沒練過。他手扣到杜廉咽喉上,抬頭看去,見和宰羽纏鬥的五人已經全部倒地,每個人的右手都被切斷,鮮血直流。


  衝進來那人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高大中年漢子,相貌冷峻,手拿一把黑色暗鋼長劍,顯然那五人都是被他所傷。


  宰羽氣喘籲籲說道:“留著幹什麽?都殺了!”


  中年男人聞言,長劍連刺,瞬間給那五人頭上各刺了個大洞!圓兒看得尖叫連連。


  殺畢,男人收回長劍,對著宰羽雙膝跪倒在地,說道:“小的來遲了,望主人恕罪。”


  宰羽一雙鷹眼死死盯住那人,竟如盯著敵人一般,說道:“趙叔叔,你還是找到我了呀。起來吧。”


  男人站起說道:“請讓小的陪主人回家吧。”


  宰羽將圓兒放下,對她說:“快跑回醉園去,在主母身邊最安全,走吧!”圓兒本就十分機警,聽她這麽說,謝了宰羽和言淵,話不多說立刻提起裙子就跑。


  宰羽走到杜廉和言淵麵前。言淵便問道:“這個杜廉怎麽辦?”


  杜廉口出汙言穢語,大罵兩人,又叫言淵放了他。


  宰羽說道:“你知道該怎麽辦,何必非要問我。”


  言淵:“把他交給官府的話,他恐怕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我們反而要遭殃。”


  宰羽:“對呀,所以我說你知道嘛。”


  言淵:“不是吧?!···可,可是!”


  宰羽:“你不過是不想承擔自己該承擔的罷了,你想交給我動手,把擔子推給我對吧?”


  言淵:“可是!我又有什麽資格審判一個人?這麽做隻有結果正義,沒有程序正義,這是不對的!”


  在他那二十一世紀地球腦看來,即便罪大惡極之人也該有權利為自己辯護,也該依法接受公開審判。


  而動私刑,超級英雄,綠林好漢,劫富濟貧,替天行道之類都是瞎搞,隻會越搞越亂。


  宰羽:“程序正義這個詞不錯。······嗬,你並沒有審判他,他今天幾次想殺你吧?你隻是在報複而已。”


  言淵:“對!叢林法則,你想殺我,我先殺你。世上並非隻有一套道德。隻是······”


  那杜廉心知不妙,手伸入懷掏出一把等離子體破甲槍,飛速指向言淵。


  這一瞬之間,言淵拉住他頭發,口一張,一口紫紅色毒液噴到他臉上。杜廉慘叫半聲,臉上霧氣升騰,整張臉已經被腐蝕得血肉模糊,他在地上連續快速抽搐十幾下,最終一動不動了。


  而他手上的槍已經到了言淵手上。


  他把槍交給宰羽,又去檢查杜廉的屍體。其實他口中說著叢林法則,真要他私刑處決一個人他是做不到的,隻有正當防衛時他才敢殺人傷人。


  宰羽把玩著那秘銀外殼的名貴手槍,說道:“他這槍還不錯,是用電漿射流破甲的。電磁炮打等離子體,可以反複用。哼,這人渣手上還有這麽個神器,現在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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