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夢
九、驚夢
話說那言淵滿腦子都是學習。
一心隻想著怎麽回下等艙去做他的考前衝刺。
忽地聽到一陣嚴厲嗬斥:“圓兒!找你呢,你怎麽在這兒啊?!”
隻見正走來一位極英俊的白衣公子。那公子相貌之美,言淵還從所未見。
他還在地球上之時,社會上對男性長相出現過一輪極端追求。
他還記得,當時若以女孩兒喜愛來論,出現過:鹿晗、王俊凱、易烊千璽、黃子韜、吳亦凡、肖戰、蔡徐坤、張藝興等一大群青年男星。
以社會公認來看的話,又有陳坤、吳彥祖、彭於晏、謝霆鋒、古天樂等老一代男星。
而大多數人都無異議的老牌帥哥則又有劉德華、梁朝偉、周潤發、費翔等人。
國外則有的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大衛·貝克漢姆、賈斯汀·比伯,還有“甜茶”提莫西·查拉梅等等等等。
可言淵細細想來,以相貌論,這白衣公子比地球上的那些帥哥竟還要英俊得多。
‘恐怕就是因為人口基數了。’地球上以七十億人口誕生這麽多帥哥已實屬不易,但要和這有近千億人口的星係比,那是決計贏不了的。
那白衣公子身邊還跟著一位白衣女孩兒,這次言淵看明白了,這白衣女孩兒是丫鬟。
若她單獨出現,以她服飾之雅,相貌之美,言淵也還是看不出來的。但她的衣著相貌和這公子一對比,仍然差了三分。
那白衣女孩嬌聲說到:“二爺,主母說了,讓你不要去賭錢。”
“今天不去,好讓杜廉那小子把我的錢拿走嗎?!”那二爺嗬斥道,語氣十分凶惡。
白衣女孩兒卻又勸到:“那點錢不也沒幾個,不如就輸給那杜少爺算了吧。”
她的話顯然刺激到了二爺,他反手一個耳光扇過去,啪一聲打在她那俏臉上。
“是我輸了?···是我輸給那小子了嗎?!!”他轉身盯著白衣女孩,眼神凶惡。等那女孩兒答話,他恐怕又要發難。
賜木溪側過身子低下頭,一聲不吭。言淵本想出言相勸,但看賜木溪都這樣,隻好學著他,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反倒是那圓兒迎上去,開口道:“杜廉那小子怎能贏得了二爺。這賭桌上的事情,總有一時的得失,一把得一把失,今天失明天得。至於到底是誰贏了,還得算總賬呢。”
“哼,就是。”圓兒似乎說中了二爺的心思。
言淵一見她如此會說話,竟覺得她簡直就是天下最聰明的女孩兒。便不自覺地斜眼瞟看那圓兒俏麗的容顏。
白裙女孩兒又說:“可是······”
二爺:“還可是什麽?!!就你毛病多!!”
圓兒:“但是二爺,圓兒總覺得杜廉在坑二爺,他身邊那女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二爺:“你又來了,那杜廉傻狗一個,他坑得了我嗎?!!”二爺突然又毛了,伸出食指,說話時就用力上下晃。
圓兒:“坑不了,他自然沒這本事。”
二爺:“那不就得了!你知道那傻狗杜廉他們家幹什麽的嗎?他們以前就是個開當鋪的,後來搞了個錢莊,這些年賺了幾個錢而已。他能跟我相提並論?!不可能!我跟他賭是看得起他。走!你跟我去。”
他轉頭又對那白衣女孩說:“你就留家裏,不準給母親說,知道了嗎?母親知道了看我不打死你!”
圓兒:“這······”
二爺:“走啊~!”
他似乎突然看到了言淵,便指著他問道:“這又是什麽?!”
言淵心中一驚,想道:‘難道我練毒功導致身體變異了?!為什麽二爺看不出來我是個人?!’想著趕緊用手摸臉。
賜木溪:“回二爺的話,這位言公子是南子小姐的客人。”
二爺:“南子怎麽又撿這些人回來!快把他弄出去!”
那南子小姐是喜歡沒事就撿人回家的嗎?!
賜木溪:“好的,好的。”說著他就不住地點頭哈腰,卻也不真的去趕言淵出去。
“走啦。”二爺上了船,圓兒也上了船,她在船頭點按幾下,船便自動向對岸駛去。
言淵一路看著她,於她一言一行全記在心裏。
又暗想‘哎呀,真是伴君如伴虎呀,圓兒跟二爺同去,免不了會被罵吧。但她如此會待人接物,有困難也定能化解吧。’
在極端等級社會獨立生存四年,不知是不是也染上了奴性,到現在他都沒覺得這打人、罵人、賭錢都是二爺的錯。隻是在暗暗為那圓兒擔心。
其實他和這圓兒姑娘總共隻見了兩麵,時間不到十分鍾,對話總計不超過二十個字,還全是那女孩兒說的。
人家隻知道他的姓,連他的名都不知道。他呢,卻像愛上人家了一般,真是可笑至極。他這二見鍾情,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實在是有待商榷。
更不用說,他對人家有心思,不去和人家多說兩句話建立聯係,卻倒想著回去複習考試,真是愚不可及。
況且,這頭等艙中他見過了這麽多美女,怎地他就偏喜歡這圓兒呢?他是不是覺得人家是丫鬟他就有機會?是不是覺得他幫過人家,就算有了一層什麽什麽羈絆了?就算意識層麵沒有這麽想,潛意識裏恐怕也有這些小心思的吧。
他到現在內心還處在莫名的興奮感之中呢,那圓兒姑娘之前的一眸一笑都在他心裏不斷回放,如此一來心裏好像還甜甜的了。
就飄飄忽忽跟著賜木溪,往這巨大的園林內走。
“言公子。”賜木溪說:“真是讓您見笑了。”
“沒有的事。”
賜木溪看了看言淵,言淵覺得他又在對自己察言觀色了。便又說:“真的沒什麽的。”
“嗯,那便好。呃···言公子,這圓兒呀,還有剛才那丫鬟文雁姑娘,呃···她們都是二爺的丫鬟。”
言淵看他似乎在不斷字斟句酌組織語言。
“我們二爺單名一個明字···”
“澹台明,好名字。”他隨口應到。
“啊,對,這明二爺是主母的兒子,主母也是南子小姐的母親。”
“喔···”
“這兩年呢,明二爺年紀大了,也尚未娶親···”
“喔···”
“主母就說呢,‘明兒大了,先拿兩個丫頭在他屋裏伺候著。’所以呢,這個···主母就安排圓兒和文雁先在二爺屋裏伺候他。”
“喔···”
“其實咱澹台家呢,家裏的爺們兒大了,若是還沒娶親,都會先放幾個丫頭···在屋裏伺候生活···嗯···老爺和大爺以前也是。···其實呢,我看其他大戶,也是差不多的規矩······”
“喔···”他聽著賜木溪這麽東拉西扯地絮絮叨叨。他腦子轉得飛快,迅速把他說的那些東西全部串了一遍。
然後用極小的聲音問:“賜木先生,那圓兒姑娘是二爺的通房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