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身體力行、手把手教
陸琛在外的公寓,實則他自己並不常來。
偶爾來一次,或許只是太晚了,不想驅車回總統府。
但近段時間,他來往次數明顯頗多。
且還並非一人。
這讓門口的保安覺得詫異了些。
這夜間,蘇幕跟著他一起去了公寓。
趕火車回來,又正值夏季,身上少不了會有些汗臭味。
她迫不及待的想洗澡,而陸琛,似乎也默契的很,一進無屋子便將她塞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公寓內只有廚房裡傳來的響動聲,顯然,陸琛在做飯。
她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出來,站在門口瞧了眼,轉身去了陽台。
十月份的風,沒那麼燥熱與沉悶。
她趴在陽台欄杆上望著遠處的晚景,百無聊賴的吹著一頭濕發。
若說勤儉持家,蘇幕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陸琛在廚房忙晚餐,她並沒有想著要進去幫一把的心思,即便是意思一下也沒有。
她可從來不是裝模作樣的人。
反倒是廚房裡的陸琛,忙完出來見浴室門已經開了,站屋子裡喊了她一聲。
她回神,「在這兒。」
陸琛聞聲而來伸手牽著她去了餐廳。
「洗完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他開口,話語帶著輕嗔。
「你不是在廚房?」
「在廚房也可以說,」陸琛回應。
她沒心沒肺,他想事事巨細。
這事事巨細當然也包括對蘇幕生活起居地知曉。
蘇幕想,高智商動物的思維她當真是不能理解的,洗完澡還要說一聲?
出門前說一聲尚且可以理解。
這?????罷了……慢慢理解。
一碗簡單的素麵,蘇幕從小被衛麗摧殘,甚至不動手沒有發言權的道理,有吃的就吃,絕對不逼逼。
所以今日,即便是她在外面吃糠咽菜整整七天,回來陸琛給她餵了一碗白菜面她也只是認命的吃下去了。
還吃的津津有味。
飯桌上,陸琛詢問她這七天的日常與活動。
蘇幕漫不經心的應答著。
「學院組織這種拓展活動不應該是提前一周告知?」
陸琛溫吞的話語端著的是謙謙君子的姿態。
蘇幕嗦了半口的面,停了……。
就咬著那口面呆望著陸琛。
隨後見到的是陸琛那嫌棄而又怒嗔的表情。
她想,:完了,秋後算賬?
不應該啊!算賬也不該挑這麼一個夜黑風高的時候啊!不然總覺得算的不是賬,是人命了。
「好好吃,你惡不噁心?」陸琛終究是忍無可忍開了口。
這話語里,赤裸裸的嫌棄。
蘇幕將這半口面嗦進去,又方又呆,「不是過去了嗎?」
「誰跟你說過去了?」陸琛問,話語不善。
「沒過去你讓我過來?」
「不讓你過來怎麼深入探討?」陸琛回懟回去,不友善,妥妥的不友善。
「感情就是想就近訓我?」她嘀咕了這麼一句,面也不吃了,嘩啦起身。
怒氣騰騰開口,「你這面我不吃了,我要回家。」
「還沒開始說就來脾氣了?」
「你這暴脾氣到底是遺傳了誰?」
陸琛說完伸手將人拉住。
走?這夜黑風高的,跑出去出了什麼事兒他上哪兒哭去?
說也不能說,吼也不能吼,他出了能氣呼呼的瞪著人家什麼做不了。
你自己氣的七竅生煙別人還要問你怎麼了。
難怪那麼多人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瞅著他,感情也不是沒緣由的。
「我又沒惹你,」蘇幕睨了人一眼嘀咕道。
陸琛冷呵了聲,可不是氣著了。
你說沒就沒吧!我能怎麼辦?
跟你據理力爭?
「你要覺得我不好,你可以…………。」
「我勸你閉嘴,」蘇幕一句話尚未說完,陸琛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吃完,早點睡,」言罷,拉著蘇幕往餐桌方向去。
聽她說話簡直就是折磨。
她沒心沒肺,自己氣的流血身亡便不好了。
夜間,蘇幕吃完飯鑽進了卧室,依舊是上次那間卧室,掀開被子準備鑽進去的人被敲門聲打斷。
跪坐在床上,一手拿著被子道了聲進。
陸琛推門進來,手中端著杯熱牛奶,話語溫柔且輕輕。
「牛奶喝了再睡。」
她哦了聲,端起杯子喝牛奶一邊喝一邊瞟著陸琛,後者望著她鬆軟的長發,姣好的面龐微微發愣。
是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只怕是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想入非非,而陸琛,也不例外。
蘇幕一杯牛奶飲盡,將杯子遞給陸琛,後者坐在床沿一手接過杯子,一手大拇指撫去她唇角的水漬。
那眼裡,含著的是滾滾熱浪去散不去的濃濃情誼。
「慕慕……,」情愛面前,喊出來的話語都帶著蹂旑。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陸琛。
後者緩緩低頭,如同夜間車裡一樣,擒住她的薄唇,較之以為不同,這一次,一點都不溫柔。
許是手中杯子礙事,他伸手擱在了床頭櫃,伸手欖上她的后腰,一番輾轉反側,耳鬢廝磨只怕是妥妥的。
男人寬厚的大掌在她光滑的後背來來回回,一手拖著她清秀的面龐緩緩撫著。
「慕慕……,」他喚她。
那樣溫軟。
情到深處的呼喚總是連綿婉轉的。
高低起伏的輕喚醉了蘇幕的心。
陸琛愛蘇幕,愛的赤裸裸。
想與她共黃昏,想問她粥可溫,更想同她流連戲水,嘗盡人生酣暢之事。
更甚想要她的全部愛意。
陸琛說,我鐘意一朵花,不一定要把它摘下來,我喜歡風,也不一定要讓它停下來,但我喜歡你,想擁有你,迫不及待,萬分火急。
就想鍋里翻滾的油,不放菜進去,便要著火了那般。
他埋首於她的脖頸之間,低聲喃喃,「慕慕……我想要。」
人事?她沒嘗過。
但知曉,此時,她自己也不大好受。
纏著陸琛的脖子不願鬆手,有些哼哼唧唧的蹭著。
滿臉的情慾揮散不去。
「慕慕~~」那一聲接一聲的輕喚是如此的隱忍。
她攬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發頂,一下一下的,委屈而又難受。
正想言語陸琛伸手放開了她,轉身奔進了衛生間。
「陸琛,」蘇幕伸手拉住他。
眼裡的流光溢彩都被情慾迷住了。
後者回頭,狠狠吻了她,「寶貝兒,在不結婚我要瘋了。」
她拉著人不鬆手。
後者又狠狠親了她一下,「先睡,我去解決。」
若說,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那陸琛,無疑是屬於後者。
蘇幕抱著被子躺在床上,平復著自己那一棵狂跳不止的心。
言情小說沒告訴她剛剛那是什麼感覺。
所以此時,她尚且還在懵圈中。
片刻,一個冰涼的身影貼上來,十月金秋,但也算不上秋天。
但陸琛身上卻冷的出奇,蘇幕想,這人莫不是去沖了個冷水澡。
「一起睡?我不碰你,」她才轉身,陸琛便和著被子將她摟緊。
「睡吧!」陸琛摸了摸她的腦袋。
蘇幕躺在床上靜悄悄的看著他,望著陸琛。
後者反身關了燈,鑽進了被子。
在這個年代,未結婚睡在一起的人,不多。
但陸琛,他想,今晚不摟著人,他一定會徹夜難眠。
只是,當他鑽進被子,蘇幕開始往他懷裡鑽的時候,他想:不如躺在沙發上徹夜難眠來的好。
不用遭罪。
「慕慕~」陸琛輕喚她,伸手將人輕輕推開,「乖乖睡覺,不許蹭。」
「有點難受,」她糯糯開口,那嗓音比平日里說話嬌軟了許多,撩的陸琛心都快顫了?
「睡覺,」他也不接她話,退出了被子,將她圈在被子里,擱著被子,蘇幕想蹭也蹭不了。
她難受?自己能好過。
沒結婚,沒訂婚,他在人渣也不能對她不公。
只是,他低估了蘇幕的纏人能力。
就那麼糯糯的望著陸琛,何其難受。
望著望著,抽抽了起來。
陸琛的心啊!如同萬馬奔騰。
「慕慕,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擱著被子,側身望著她。
平日里不靈光的人,這會兒靈光了,這是陸琛今晚第三次說結婚。
可她還是記著蘇軍那句話。
「早……早了點。」
陸琛嘆了口氣,交往不到一個月,結婚確實早了點。
「睡吧!不鬧了,我比你更難受。」
蘇幕不信。
只覺陸琛是那種蔫壞兒蔫壞兒的人。
說出來的話都是含著水份的。
「不信?」
陸琛半撐著腦袋望向她,那如深墨般的眼眸含著點點星光。
蘇幕哼了聲。
後者牽起她柔軟的爪子,緩緩往自己這方帶。
一瞬間,蘇幕腦子炸開了花。
那是一種平底驚雷的驚嚇感。
這場手戰,不是在情到深處時展開的。
陸琛想,他大抵是真要死在蘇幕手上了,整個屋子裡除了呆愣驚嚇住的蘇幕便是他的壓抑喘息聲。
以及那一聲聲的隱忍輕喚。
「慕慕~」冷水澡白洗了。
白白遭罪了。
「慕慕~」他在喚,情慾漸高漸漲。
她抬眸,呆愣與驚嚇盡顯無疑。
陸琛俯身,開始折騰她的薄唇,底下動作也未曾停留。
這夜間,蘇幕受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驚嚇。
她全程未言語。
傻了、全然是嚇傻了。
半分意識都沒有。
若非陸琛一句句的喚著她,她腦子只怕都能是個擺設。
十月份的天,按理說,只要你不躁動,應該是不冷不熱的,可此時,蘇幕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身冷汗怎麼來的,只怕是陸琛一清二楚。
塵世間,少男少女對情事的啟蒙或是看書,亦或是從旁人嘴中得知點什麼。
而蘇幕的啟蒙較為直接。
陸琛手把手教的。
且還是萬分深入的那種。
不知是說陸琛為難,還是說她為難。
一個收了個沒有任何底子的蠢學生。
蠢到要身體力行手把手扶著教。
一個、老師不教她任何基本功,直接開戰。
許久過後,當蘇幕腦子宕機到沒有任何思考能力時,一方濕軟的毛巾落在她掌心。
陸琛面含淺笑,伸手拍了拍她呆愣的面頰,笑了笑,「回神了。」
那是一種滿足之後的淺笑。
他心滿意足,身心順暢,蘇幕不好了。
整個心依舊是提在嗓子眼。
整夜徹夜無眠,天沒亮,跑了。
對……跑了。
她不僅跑了,且還是偷偷摸摸的跑了,陸琛伸手一摸,身旁空蕩蕩一片。
霎時驚醒。
一聲高呼從卧室傳來。
這件間兩百平的大平層,陸琛的聲響從卧室傳到客廳。
伸手,猛的掀開被子起身,赤腳奔向外間,人不見了,昨夜放在客廳的行李也不見了。
他可不認為會有人將人拐跑還順帶行李的。
蘇幕那小丫子分明就是自己跑了。
視線在落到窗外,天都未亮。
陸琛一句髒話憋在唇邊愣是沒蹦出來。
他是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了?
讓她天都沒亮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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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