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衣冠禽獸都一表人才
徐涵出去時,打量的眸子看了眼高亦安,而後開門離開,他今日隨陸先生來市區辦事,沿路路過盛世集團時看著陸先生拿出手機同陸太太聯繫,而後冷聲吩咐他調轉車頭朝江城洲際酒店而去。
原以為只是接太太回家,哪兒曉得會發生這等幺蛾子的事情,也著實是讓他嚇得險些站不住腳,心想,只怕這沁園晚上又是一場大戰在即。
陸景行一路抱著沈清回車上,一進去,沈清隨手甩開了陸景行附在自己肩榜上寬厚的大掌,而後閉著眸子將腦袋抵在車窗上,陸景行坐在身側看著她,面容陰沉,陰孑的眸子直掃沈清,帶著隱忍與謙讓。
「鬧什麼?」他隱忍有度,不想將氣氛弄的太過僵硬;伸手將靠著車窗的沈清撈過來靠在自己懷裡。
她想拒絕,卻被他摁著腦袋在他懷裡不能動彈。
沈清此時是矛盾的,原本不關陸景行的事情,可是此時見到他,便格外惱火,明明佔了先機的人是自己。
她卻在心底將這一切過錯都推到陸景行身上,是的;就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強行闖入自己的生活,又豈會發生往後這一系列的事情?
似是確定自己心中所想,一伸手使盡全身力氣將陸景行推開,陸景行看著她將自己推開,眼眸中帶著不可置信、疑惑,滿面怒火似是馬上就要噴涌而出。
沈清一肚子極端話語想奪口而出,可是、忍住了。
她不想跟陸景行有過多語言,很多事情不吵不鬧才最壞,反倒是任何問題一吵出來就都能迎刃而解。
就這樣挺好,誰也不多了解一分,沒有任何負擔。
她眸中帶著憎恨,以及憤怒,而這些情緒被陸景行悉數收進眼裡。
「沈清,」他隱忍開口,話語中帶著絲絲顫慄,不想將心中怒火表現出來,哪怕沈清眼眸中的神色格外傷人,他都不打算就這件事情同她展開話題,來讓兩人的感情降至冰點。
「休息會兒,回去再說,」他退讓,與沈清咄咄逼人的神色正好相反。又是這樣,沈清最怕的便是陸景行如此無可奈何的跟自己道一句回去再說,回去有什麼好說的?
她似是怒火難消,推門準備下車,卻被陸景行眼疾手快一把攔住。
「鬧什麼?」這句,語氣不似前一句那般帶著寵溺。
「我鬧什麼?我能鬧什麼?在你陸景行面前我能翻起什麼大風大浪?」她怒不可歇,怒目而視陸景行,滿腔怒火似是馬上便要噴涌而出,若此刻她是個潑婦,定然會將陸景行這張英俊的面龐給撕爛了他,讓世人看看他是如何表裡不一的。「衣冠禽獸都像你這樣一表人才嗎?」她語氣粗俗,言辭激烈,字句之間帶著利刃,大有一副不中傷你誓不罷休的架勢。
整個江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話,而陸景行卻認為她是在瞎鬧。
她若真在瞎鬧,就該鬧的滿城風雨,左右她都不好過了,為何還要給旁人留臉面?有何好留的。
沈清話語不多,但句句都能直戳陸景行內心深處,足以讓他鮮血淋漓,疼到不能呼吸,她很有本事,能屢次將陸先生氣的火冒三丈,七竅流血,且還不能將她如何了。「我上輩子到底是犯了何等天理不容的罪過,才得以讓我這輩子慘遭你毒手,陸景行,你說啊!」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陸景行的血肉都吃喝掉,上輩子到底是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這輩子要在陸景行身上還回來?如果是這樣,那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些。
陸景行聽聞沈清如此尖酸刻薄的語氣,心狠狠的抽疼著,原來,沈清是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婚姻的,他對於她來說,是懲罰,僅僅是懲罰而已。
「你喝多了,」他想,自己可能是魔杖了,若他人如此說,他定然不會讓其好過,可此時面對沈清,他竟然開始找理由找借口為她開脫,順帶安撫自己這顆被沈清傷的千瘡百孔的心。
不知是多久之前,他在聽江城上層圈子某些人閑聊時,聊及沈家長女沈清,有人道出了如此一句話;「沈家長女沈清無心。」
此時、陸景行與她做夫妻的這一個月,竟狠狠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
沈清是真的無心,石頭尚且還有焐熱的時候,可沈清,你越是對她示好,她越是躲你躲的遠遠的,巴不得你全天候都見不著她人似的。
他又怎會不知曉沈清的想法,她想當周末夫妻,兩人一周一見,其餘時候老死不相往來,可行嗎?外人如何他不知曉,但在自己這裡,並無這個先例。
「你為什麼在?」竟然我喝多了,你為什麼在?上次喝多的時候,陸景行是不存在的,她只有腦子裡不想著陸景行這號人的時候,才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可是為何,今日她喝多了,陸景行在?
「沈清,」陸景行隱忍克制,但並不見得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沈清中傷自己。
而沈清、似是沒聽見一樣,靠在車窗的人突然直起身子。
「陸景行,」她眸光淡定如水,看著他格外認真,一本正經且帶著絲絲懇求。
見此,他心中狠狠一咯噔,似是知曉沈清接下來的話語是什麼,他與沈清雖結婚不過月余,但他想,自己應該算是了解她。
「我們……。」「唔……。」她話語還未出口,便被陸景行悉數封在唇間,他動作粗魯,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一手撐在車窗上,一手放在沈清後腦勺護著她,將她圍困於自己與車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