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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節:講道理?

  「你他娘的不是人,是魔鬼!魔鬼!」張嫌示意后,最先明白張嫌意思的不是尚西青和方適,而是那隻鬼勢首領,它死死地緊盯著張嫌,用還能說話的魂嘴向張嫌驚恐地吼道,它知道那是張嫌想要利用尚家和方家對它的仇恨來折磨死它,它咒罵著張嫌,不想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它現在甚至想直接自裁,以更痛快的方式死去,但是靈魂魂力又被張嫌封住,無法運轉,只能待在原地任人宰割了。

  「你一個魂鬼居然說我是魔鬼,哈哈哈……,這難道是對我最高的讚揚嗎?」張嫌並沒有因為被魂鬼辱罵而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問道,他知道這是那魂鬼無路可逃后的氣急敗壞,反而很享受那鬼現在的樣子,就在那裡聽著那鬼發出聲嘶力竭地嘶吼。

  「魔鬼,你帶著一大群魂鬼殺了我們那麼多族人,要說魔鬼,那也該是你才對,仙尊可不是魔鬼,是來救苦救難的菩薩,是我們的救世主,要不是他,我們恐怕也要死在你們這些魂鬼的手裡了,你這鬼倒是喜歡倒打一耙……」聽到那鬼首領的嘶吼怒罵,尚家之中一名女性魂師指著那鬼首領直接回罵道,她劫後餘生,對張嫌感恩戴德,似乎並不允許有人侮辱她的恩公,別說是人,就算是鬼她也要據理力爭,不想讓她的恩公,也就是張嫌和那呂坼的名聲受損一點,她魂力不強,但是在別的方面竭盡全力地維護著張嫌,希望能憑自己的力量回報張嫌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那也是讓她覺得好受。

  「我不管,他就是魔鬼,若他不是魔鬼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居然把我交給你們處置,他肯定知道你們和我仇深似海,他是想利用你們來折磨我,這樣的人難道還不是魔鬼嗎?他的心肯定和我一樣黑暗無比。」鬼哪有講道理的,尤其是那鬼首領那般姦猾狡詐的魂鬼,更不會和誰講什麼道理,它就是擔心張嫌把它交給尚家和方家的族人處置,不想被那兩家的族人復仇慘虐,才故意辱罵張嫌,想讓張嫌給它一個痛快,見有魂師居然要和它講道理,它直接耍起了無賴,對著張嫌越罵越凶,希望激怒張嫌,讓張嫌直接結果了它,它也好不再繼續受苦。

  「瞎扯,仙尊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覺得你殺了我們那麼多族人,冤有頭債有主,應該由我們來懲罰你而已,我也不管,你不許再說我們廣嫌仙尊的壞話,你若再敢說他的壞話,我就第一個上去揍你,直到揍得你給我們的仙尊道歉才行,你敢不敢再罵一句,小心我大嘴巴子扇你!」在一個較真的女人面前耍賴?而且這女人還成了張嫌的迷妹,那鬼首領的算盤顯然是打錯了,在聽到那鬼首領還在繼續罵張嫌之後,這尚家的年輕女魂師竟直接衝到了那被

  魂網鎖住的鬼首領面前,沖著那鬼首領用魂音尖角,抬手就要去打那鬼首領的鬼魄,好像完全不再害怕那鬼首領一樣,這其中確實有張嫌把那鬼首領封住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那女魂師的情緒好像十分激動。

  「我……,我……」鬼首領直接被那位尚家的女魂師給震懾住了,它沒想到自己耍個無賴而已,居然遇到個比它還激動的,它只是想動動嘴激惱一下張嫌,卻沒想到張嫌沒有被激惱生氣,反而是那位尚家的女魂師被激得要抽它大嘴巴子,而且似乎就要動手,這和張嫌允許方適以及尚西青折磨它還有什麼區別,它只能露出一臉的無奈,斷斷續續不敢再亂說什麼,繼續思考著可以逃走或者痛快死去的方法,不想真被它曾帶隊圍攻的兩個魂族族人集體痛虐,它的靈魂其實也知道疼痛。

  「啪!」那女魂師抬起的魂手還是重重地扇在了那鬼首領的臉上,一聲清脆的魂音響徹在了倒閉商場外的廣場,毫無徵兆,誰都沒覺得那女魂師會真的扇打過去,只認為是在向那鬼首領威脅示威,但現實打了所有人一記耳光,那女魂師真的這麼做了,而且下手也極其的狠辣,沒有留一絲餘力。

  「我靠,你幹什麼?!你打我幹嘛?我剛才不是沒再罵你的那位仙尊嗎?你這人講不講道理?」被扇之後,那鬼首領痛得臉都快變了形狀,奈何又不能回擊,只恨恨地看著那扇它的那位女魂師,惱火地問道,顯然它覺得那女魂師扇它的理由根本就不充分,向其質問著,居然開始要和人講道理了。

  「你先前罵了,嘴欠,該打一下。」和一個激動到有些情緒化的女魂師講道理,這鬼首領也是瞎了心了,它問完,那女魂師就向它回應道,告知給了那鬼首領自己出手的原因,是在報復那鬼首領剛才罵張嫌的事情。

  「作孽啊,你講不講道理啊,你自己說的,我若再罵你的那位先尊,你才出手扇我,我後來不是沒罵出口嗎?你居然還扇我,你這人不講道理嘛,世道澆漓,人心不古啊,壞了,這世道真的壞了,連魂師都跟著變壞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女魂師給扇懵了,那鬼首領居然吐著苦水開始要和人叫道理了,大聲哀嚎道,聽得四周的魂師一個個是滿臉迷惑,十分不解眼前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奇葩的事情,那女魂師在其他魂師眼裡就夠奇葩的了,那鬼首領沒想到更加奇葩,兩個奇葩過招,竟是那鬼首領率先敗落一城,眾魂師已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有點已經捂起了嘴來,生怕自己忍受不住。

  「你自己也說了,你罵了,只是沒再罵出口而已,在心裡罵也不行,快給我家仙尊道歉!」就在眾人看著眼前這奇怪景象的時候,下一幕,直接把不

  少魂師逗得笑噴了出來,本來一副嚴肅的場面,竟讓尚家那位女魂師和這位鬼首領活寶給鬧得一點也沒了嚴肅的氣氛,反而像是一場喜劇,在他們中心上演,那女魂師竟一口咬定那鬼首領剛才在心中罵了張嫌,抬起手繼續沖那有些委屈的鬼首領道,竟真的讓一隻魂鬼給魂師道歉。

  「不……」鬼首領十分生氣,想要直接拒絕。

  「啪!」在那鬼首領還沒有拒絕出口的時候,又一記巴掌打在了那鬼首領的臉上,還是那女魂師,還是同樣的巴掌,只是這次的巴掌打得更重了幾分,也更加響亮,將那無法動彈的鬼首領直接打的眼冒金星,然後一臉茫然,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面露委屈看著身前那個連打了它兩下的女魂師,似乎已經有了想要求饒的意思。

  「別……,別打了,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那鬼首領看那女魂師還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也終於不再和那女魂師講什麼道理了,直接苦著臉求饒道,求那女魂師放它一馬,要是普通有更多理智的魂師,它還能揣摩對方的心理,拿捏好對方的情緒,以起到牽制甚至策反對方的效果,而眼前的這位,它竟完全琢磨不透,好像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繼續強硬下去,只會被揍的更痛更慘,他只好以求饒的方式來讓對方減少對它施虐,它不知道這個方式靈還是不靈,也是嘗試一下,希望能管用一些。

  「啪!晚了!」

  第三個巴掌落到了鬼首領的臉上,再次抽的那鬼首領眼冒金星,而這次那女魂師給出的理由,別說是那鬼首領了,就算是張嫌和其他那些魂師也都有點理解不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晚道歉了幾秒鐘而已,那鬼首領就會再挨一下猛抽,張嫌捂著魂臉,直覺得自己后牙花子疼,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好像對那鬼首領的遭遇有點感同身受似的,竟隱隱同情起了那曾害人無數的鬼首領來,他還真沒想過找哪個人去虐那鬼首領,只是想把生殺大權交給尚家和方家,誰知道會鬧到這步田地。

  「我艹!你個死魂師娘們!你要是敢再打我,等我出去,我就把你的靈魂碎屍萬段,一片一片地撕著吃,你一個小小高級魂王,竟然敢欺負我這半步鬼王的頭上來了,我給你膽了是吧,你等我哈,你別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定要你好看!」那鬼首領已經被尚家的那位女魂師給抽耳光抽的暴躁了起來,向那女魂師威脅道,使勁晃動著鬼軀,似乎想要從張嫌的魂網束縛中解脫,已經怒不可遏的要殺了那抽它耳光的女魂師了,雖然那女魂師抽它並不能直接將它殺死,也無法將它的靈魂真正重傷,但是疼痛感伴隨著侮辱性,它還是忍受不住,再

  次聲嘶力竭了起來,露出猙獰的表情。

  「啪!罵誰死娘們呢?沒看到你姑奶奶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嗎?半步鬼王牛逼是吧?半步鬼王就了不起了是吧?你倒是過來撕碎我的靈魂呀,怎麼不過來了呢?傻鬼!啪!啪……」本來那鬼首領委屈地忍著,一會兒才挨那麼一下,可是當它忍受不住發狂之後,那女魂師似乎也被激怒了起來,那大巴掌啪啪的就扇向了那鬼首領的臉,每扇一下,嘴裡還嘟囔著罵上一句,看似那麼多巴掌只把鬼首領扇疼扇懵,沒有把那鬼首領的鬼魄真的重傷,但就是這種攻擊,才對那鬼首領是真正的折磨,讓那鬼首領想生不得、想死不成,痛得那鬼首領不停地掙扎,急的那鬼首領想要掙脫張嫌的招式向那女魂師反擊。

  「這……,這個好像並不怪我吧?這不是我安排的節目啊,那……,那位尚家族長,這姑娘是您家的吧,是不是您對那鬼仇深似海,才暗地裡安排了這麼一出?不是我想打斷你們兩家報仇,只是這……這殘忍了點吧……,我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張嫌終於有點看不下去,生怕別人日後再給他按個虐鬼的罪名,這罪名雖說不大,但傳進魂師境那也影響名聲啊,張嫌平時不在乎名聲也就罷了,但現在還是要照顧一些自己的名聲的,不然日後的魂師聯盟軍一旦成立,他再被人那這事說事,恐怕就不好了,趕緊向尚家族長諮詢道,希望有人能出面制止一下那位情緒失控的女魂師,當然,他也趕時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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