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節:姦細暴露
「張嫌小友,請手下留情,這只是個比試,不是必須你死我活的生死對決,沒必要趕緊殺絕,還望看在我鄭圃的面子上,放我山海屋的兩位友人一條生路,否則鄭某我不好向山海屋的上位尊者們解釋。」就在張嫌使用魂技手段將仇泓舒和尚兮魂重傷之後,鄭圃似乎沒有想到結局會是如此,臉色一凝,趕緊靈魂出竅奔入比試場中,衝到了張嫌面前,向張嫌拱手作揖,誠懇地請求道,完全沒有了那副前輩大家的那份尊貴,多少有些低聲下氣了起來。
「八葉牛斛,束縛!」鄭圃請求之後,張嫌望了鄭圃一眼,並沒有第一時間搭理鄭圃,而是讓魂翼之上的肉翅增生,如芭蕉扇葉一般伸向前方,快速纏繞到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身上,限制著二人的魂力運轉,將已經受傷的二人靈魂大半包裹了起來,只留二人的腦袋伸在外面,令二人的魂軀看起來像是個被蘆葦葉包起來的粽子,顯得極其滑稽有趣。
「張嫌小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是覺得比試還沒結束,那我現在就可以宣布你的獲勝,還望你不要傷及我山海屋的成員,他們現在同樣是你的同事和助力。」見張嫌沒有理會自己,馬上停手不戰,鄭圃皺了皺眉頭,以為張嫌是在恃強持傲,瞧不起自己,多少有些不悅了起來,向張嫌開口問道,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柔和,堅定中帶著幾分慍怒,同時身上魂力猛然爆發,強大的魂力雖然沒有朝張嫌攻擊,卻也給張嫌帶去了不小的壓迫。
「鄭圃前輩,您先別惱,晚輩無意傷及同僚,更對山海屋的前輩友人們沒有什麼恩怨,只是抓住這兩個姦細,以防他倆趁機逃了去,還望鄭圃前輩辨明是非,不要怪罪晚輩。」張嫌在束縛住仇泓舒和尚兮魂之後,才將目光轉向了鄭圃,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眾位魂師,恭敬地沖著鄭圃和其他魂師說話道,解釋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姦細?什麼意思?」張嫌說話之後,鄭圃緩緩收起了一部分魂威,疑惑地看著張嫌,詢問道。
「鄭圃前輩之前不是說了嗎?昨天接風飯局之時,囚於這秘密基地里的一隻魂鬼消失不見了蹤影,鄭前輩應該是暗示我們這些成員之中有姦細的存在吧?我有一種尋味追蹤的手段,能嗅出獨特的魂味遺痕,一上來就發現仇先生和尚先生兩位魂師身上有著和地下所拘魂鬼相同的魂味,而其他人身上並沒有這種味道,所以我確定那所謂的姦細便是仇先生和尚先生,才故意和梓潼設局,擺下這一場彌天大陣,然後將此二人拘魄再次。」鄭圃問完,張嫌再次拱手,沖鄭圃說明道。
「你是說那鬼的消失和仇先生、尚小友有關?你有何證據?若是僅憑你所謂的氣味,我們這些不
懂魂味的魂師可沒法判斷你所言的內容是真是假,你總歸是要給我們一個明顯理由來說明你的判斷,不然拘殺我山海屋成員,整個山海屋組織都不會放過你的。」張嫌說明之後,鄭圃撓了撓下巴,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確實,若只聽我說是他倆,諸位肯定不信,就連被我拘著的他倆肯定也會叫冤,不過除了那氣味以外,我還有一個關鍵性的證據,可以證明昨日滅口之事就是他倆所為,鄭圃前輩,您看這是什麼……」鄭圃問完,張嫌似乎早已猜到了鄭圃的問題,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仇泓舒的軀體,暗中切斷了仇泓舒的半張魂手,假託著仇泓舒的魂手,仿照著仇泓舒的靈識,開啟了仇泓舒身上攜帶著的一個類似冥石盅一般的玉晶小瓶,將一隻半殘不死的鬼軀丟了出來,展示給鄭圃等人觀看。
「這是前幾天拘到昨天卻消失了的九殿鬼使?!怎麼會在仇先生的玉晶盅了?仇先生,你能否給我們眾人解釋解釋?」見半殘地鬼軀被拋出,正是昨日別墅基地里消失的那隻鬼使,眾人的臉色皆震驚了起來,全都將目光望向了被張嫌束縛住靈魂的仇泓舒,由鄭圃帶頭,厲聲向仇泓舒問道。
「這……,這是……,不對,不是我……,一定是你小子,是你小子栽贓陷害我,沒錯,一定是你小子把這鬼殺了之後裝到我的玉晶盅里的,我仇泓舒外號『匆行者』,加入山海屋也有近十餘載,怎麼可能會做背信棄義之事,殺鬼滅口這種背叛整個魂師境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肯定是你乾的,然後來栽贓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鄭圃向仇泓舒詢問完,仇泓舒已經不再有那股紳士的做派,瞪直了眼睛,憤怒的望向了張嫌,向張嫌嘶吼道,完全不承認滅口鬼使的事情。
「我?我昨天剛到香廊,一下火車就和蒲梓潼趕赴鄭前輩的接風洗塵宴,怎麼會知道你們在這裡的基地,更不知道你們將鬼使拘在這裡的事情,所以你想在暴露之際反咬一口,我勸你最好別往我身上咬,我這裡軟,你咬下去的一口全是沙子,馬上就全漏泄了。」張嫌見仇泓舒將玉晶盅里藏鬼的事情推在了自己身上,搖了搖頭,微眯著眼睛向其回應道,顯然是有著絕對的不可能證明。
「你!就算你是第一次來這香廊城,也不能說明你沒有提前潛到這裡來呀,據我所知,你來此地加入尋獵隊是由石冼尊者指引的,石冼尊者建立的這個秘密基地,自然會將這裡的位置告訴你,你若提前得知,也有在赴宴之前先行來到這裡的可能,憑你多端的魂技,肯定有辦法做得到!」張嫌回應之後,仇泓舒十分不甘心地撇過頭看向身後的張嫌,沖張嫌冷蔑地反駁道。
「仇泓舒,
果然是你!」就在仇泓舒反駁之後,張嫌還未開口,鄭圃先一步將目光凝望在了仇泓舒的身上,厲聲憤怒地吼道。
「鄭大家?!怎麼了?為什麼說是我?」鄭圃吼過之後,仇泓舒突然戰戰兢兢了起來,似乎有些不解地望向了鄭圃,開口問道。
「我只說過尋獵隊是石冼尊者建立,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秘密基地是石冼尊者建立的?說實話,石冼尊者也是在昨晚知道這個秘密基地的所在,那時候,先行拘在此地的那隻鬼使早已消失,張嫌怎麼可能會提前來此?看來把這鬼殘害帶走的正是你這位山海屋的老人了,說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仇泓舒問完,鄭圃走到了仇泓舒的正前方,指著從仇泓舒玉晶盅里拋出來的鬼使殘軀,開口向仇泓舒質問。
「我……,我只是想帶走這鬼單獨審問,想儘快從這鬼的嘴裡問出些線索,好今日與大家一起分享有關九殿閻羅的情報,只是昨天用力過猛,將這鬼打成這樣,都沒能讓它開口,所以覺得有些抱歉,沒好意思對大家公開這件事,希望大家不要見怪,我也是一片好心,不是什麼姦細。」聽到鄭圃的質問,仇泓舒眼睛一轉,露出看似憨厚的笑容向眾人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承認是你帶走這隻鬼使的了?按照尋獵隊的規矩,尋獵隊內,情報資料可以互相分享,但是這種材料卻是整個隊伍共有的,你私自帶走已是重罪,逐出尋獵隊都不為過……」仇泓舒解釋完,鄭圃冷目望向仇泓舒道,顯然已經惱怒了起來,給仇泓舒暫定了一條罪名。
「鄭大家,現在定論還為時尚早吧,若只是為了私藏情報或者搶功,將仇泓舒逐出尋獵隊倒也足以,不過若真是和九殿閻羅組織有所瓜葛,是九殿那邊潛入山海屋已經這次臨時尋獵隊的姦細的話,那麼按照山海屋的規則,這可是足以銷魂的死罪,還望鄭大家將事情完全查清,在按罪論罰,以免讓這次尋獵隊的成員陷於危險之中,也為山海屋的發展掃除障礙。」鄭圃簡單定完一則罪狀之後,樊高搖了搖頭,似乎不太滿意鄭圃暫定罪條,向鄭圃拱手說道。
「怎麼一次比試突然冒出兩個姦細?我確是知道昨晚囚鬼消失一事,猜測有姦細混入到我們的尋獵隊中,不過沒想到的是,張嫌怎麼突然就認定仇先生和尚小友是姦細,而且還從仇先生的玉晶盅里翻出了那鬼的殘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樊高說話之後,楊圜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不再和蒲梓潼對峙,轉頭望向鄭圃,希望場上最有身份的鄭圃給自己一個解釋。
「看來單是翻出個鬼使殘軀還無法讓大家信服呀,那如果看到這個東西,不知道大家又作
何感想?」楊圜問過之後,張嫌知道他的突然襲擊雖然抓到了九殿姦細,卻也讓在場除蒲梓潼以外的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琢磨了一下,再次驅使著仇泓舒的半截魂手,從其肉體所戴的儲物戒指中拋出了一枚銅盤圓令,丟到了草坪之上,然後微笑著向眾人詢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