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節:上陣
張嫌在心中判斷之時,馮歡歡的身形果然有了動作,她魂力運作,居然在靈魂之上再度凝出了一層法相虛影,待到法相虛影成型,她猛然深蹲,真魂藏在虛影之下,伸手向地面注入著磅礴的魂力,魂力一股股的被注進地面,消失在了地下,似乎從地表流失不見了一般。
張嫌憑藉著敏銳的魂力感知和碑魂拓的手段,不僅發現了馮歡歡隱藏在法相虛影下的真魂,還察覺到了被馮歡歡注入進地下的那些魂力,那些魂力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某種手段掩藏在了地面的波動之下,偷偷地向著蒲梓潼腳下快速流去,顯然是一種極為隱秘的攻擊手段,普通魂師根本難以察覺。
馮歡歡的魂力暗流涌動,很快便移動到了蒲梓潼的腳下,待到地下的魂力再度凝結,馮歡歡猛然抬頭,兩隻無精打採的眼睛里突然泛起異樣青冥的魂光,表情冷冷地望著蒲梓潼的靈魂,嘴角一揚,似乎有著已經得手了的喜悅。
「地元柱!」就在那團魂力暗流準備破地而出之時,馮歡歡終於不再沉默,在嘴裡輕呼道,輕呼之後,一道白茫茫的魂力光束從地下凸起,猶如一根冰柱一般向上挺去,自下而上直刺向蒲梓潼的本體靈魂,眼看就要刺中蒲梓潼的靈魂真身。
「果然是從地下偷襲,盾魂,靈魄互換!」說時遲,那時快,當白色魂柱從地下凸起出來的那一刻,蒲梓潼眼神一眯,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馮歡歡的進攻手段,鼻中噴出了一股魂氣,然後抬手指向了正在攻擊馮歡歡法相分身的持盾戲魂,本體靈魂轉眼便和那持盾戲魂進行了位置上的互換,待到白光魂柱及身,盾牌戲魂將手中的魂力盾牌翻身下墜,橫擋在了魂軀之下,用盾牌正面去擋馮歡歡的地刺魂柱,雖然未能完全阻擋住地刺的攻勢,卻也只是被地刺推向了空中,並未收到何種傷害。
「戲魂技,三羊開泰!」在盾魂被擊向天空之後,另一邊,和盾魂互換的蒲梓潼也不擔心持盾戲魂的情況,手中凝出了蒲家的招牌魂技蒲冥傘,手握折頁合傘,用傘尖銳刺對準到了馮歡歡本體四周的魂凝分身之上,和持鞭戲魂以及持錘戲魂呈圍剿之勢,皆擺出衝刺的架勢,呼喝間便各舉武器沖向了馮歡歡的靈魂,手中武器魂威放開到了最大,摧枯拉朽一般將保護馮歡歡的所有法相分身全部擊碎,兇猛的攻勢直逼向躲在了裡面的馮歡歡魂軀,眼看就要擊到馮歡歡的本源魂體。
「停!馮歡歡已敗,戰鬥結束!」眼看著蒲梓潼迅猛的攻勢就要落到馮歡歡身上,而馮歡歡因為將大部分靈識用於控制那地元柱魂技,來不及做出其它的反應,鄭圃趕緊釋放出強大的魂威,向蒲梓潼壓迫過去,同時口中厲聲宣佈道,生怕蒲梓
潼下手失重,將馮歡歡所傷。
不過蒲梓潼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鄭圃的宣布之聲,無論是本體靈魂手中的傘刃,還是那兩隻戲魂手中的刺鞭和重鎚,都在快要觸及馮歡歡靈魂的時候停了下來,沒有真的落在馮歡歡的身上,讓馮歡歡出現靈魂受損的情況。
「我贏了嗎?」鄭圃宣布之後,蒲梓潼止住了攻勢,嘻嘻一笑,故意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轉頭望向頭冒汗珠的鄭圃,沖著鄭圃開口確認道。
「梓潼姑娘,你贏了,不用再繼續比試下去了。」鄭圃見蒲梓潼收住了手腳,開口向自己詢問,緩緩收起了身上散出的魂威,鬆了一口氣一般,點了點頭,也不管蒲梓潼是真沒聽到還是故意揚威,再次向蒲梓潼確認道。
「好的。」聽到鄭圃的確認,蒲梓潼才點了點頭,迅速收起了各種魂技手段,和馮歡歡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再把三隻戲魂全部收入魂中,離開了別墅後院的草坪,靈魂歸體,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敗了。」馮歡歡聽到鄭圃的宣布,望著得意的蒲梓潼,也按照規矩,沒有再做其它動作,輕吐出了一句之後,再次變作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靈魂歸體,垂頭不再言語。
「這樣就輸了?本體靈魂居然還能戲魂快速互換?這也是戲魂師的手段嗎?今天真是見識到了,以梓潼姑娘的這種實力,要是在我們山海屋,肯定也能謀個區域分部的分部長職位,太厲害了,二隊明顯應該讓梓潼姑娘擔任隊長嘛。」第一局比試之後,管鐸見蒲梓潼沒有真下重手擊傷馮歡歡,也似乎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眉頭得意的蒲梓潼,不由得讚歎了起來,顯然蒲梓潼的手段實力贏得了管鐸的尊重。
「管鐸,誰任隊長由鄭大家決定,輪得著你在那說廢話嗎?下一場就到你了,趕緊上場吧!」管鐸讚揚蒲梓潼之後,黃承眯了眯眼睛,用著狐疑的目光望向了張嫌,望了張嫌幾秒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轉頭沖管鐸訓斥道,催促著管鐸上陣比試。
「好,好,知道了,我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再小兩歲,真想和梓潼姑娘比一場啊……」聽到黃承的訓斥,管鐸先是望了一眼比試對手張嫌,露出了一副輕蔑的表情,隨後又把眼神落在了回到張嫌身旁的蒲梓潼身上,攤了攤手,略顯無奈地沖黃承回應道,然後才靈魂出竅,快步走到了比試會場,也就是那狼魂草鋪設的後院草坪。
「管鐸,慎言,梓潼姑娘很強,想來張嫌小友也不會太弱,接下來就是你們二人的比試了,謹慎一點最好……,張嫌小友,你也速速登台吧。」見管鐸輕視張嫌,鄭圃搖了搖頭,只是象徵性的提醒管鐸一句,便不再沖管鐸多言語什麼,轉頭面向張嫌,微笑著
向張嫌建議道。
「那好,那我就上陣比試了,鄭圃前輩,晚輩若在比試之中存在哪些不足的話,還請鄭前輩過後指教,晚輩先行感激。」張嫌並沒有向管鐸一樣耀武揚威,他向來不輕視任何一名對手,就因為如此,他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臨上場之前,他先向著鄭圃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後才靈魂出竅,控制著魂體走向了管鐸對面,和管鐸拉開著一定的距離,準備著和管鐸的大戰。
「嗯,我喜歡看到魂師境才俊輩出的景象,有問題的話我會提點提點的話,你放心比試就是了,既然第二陣兩位比試者皆已上台,那麼我宣布,比試正式開始,請二位出招吧。」張嫌上場之後,鄭圃對於張嫌的禮貌行為多了幾分好感,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回應道,回應之後,面色再度一沉,臉色謹慎了起來,望著草坪上的二人,再次宣佈道。
「哈,張嫌,為了之後的大亂戰,我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我要速戰速決,你最好做好覺悟,要認輸的話現在趁早開口。」還未開打,管鐸眼如鷹瞳一般盯住了張嫌的靈魂,伸舌一挑上唇,傲慢地說道。
「好像我才是中級魂祖的魂力吧,你這初級魂祖巔峰的魂力總歸比我弱上一些,就憑這狼魂草毯的魂力削弱,你就覺得你能戰勝我了嗎?」張嫌不知道管鐸明顯魂力弱於自己,為什麼還會有如此的自信,搖了搖頭問道。
「哼,不認輸是吧?那我對你就沒話說了,魂力差距?呵呵,我可是躍階者,這點魂力差距在我眼裡算個屁呀,魂技,死海領域!」就在張嫌問過之後,管鐸冷哼了一聲,沖張嫌說話道,說話之後,也不再和張嫌繼續啰嗦,直接從身上釋放出磅礴的魂力,將整個比武草坪全部用魂力籠罩了起來,大量的魂力如水一般在草坪之上流動,把草坪之上的空間裹得和巨大的青瓷水缸一樣,儼然是一種特殊的域魂秘技。
「域魂空間?域魂技?而且是整體覆蓋的類型,正好將這小小的比試草坪全部覆蓋,怪不得這管鐸會如此自信能夠將我戰勝,原來是這場比試對他有著絕對的優勢,確實,在域魂技中,一級的魂力差距根本沒有什麼優勢,看來這就是他戰勝我的全部依仗了。」張嫌靈魂處在管鐸的魂水域中,雖然沒有絲毫的窒息感,但是整個靈魂都在持續遭到著某種壓力的壓迫,讓他的靈魂行動和魂力運轉十分滯緩,隱約有種時空凝滯的感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心中分析道。
「大哥,這域魂技好像和那姬闊的仙汽宮域魂技有些相近,但其覆蓋程度更密,在這小型的草坪比武場上,幾乎讓人無法躲避,我們失去了絕對的地利,怎麼辦?這樣下去會任他宰割的。」就在張嫌處
在管鐸的域魂技之中時,冥魂在張嫌魂內,似乎也感受到了死海領域的壓力,開口向張嫌提醒道,顯然有些擔心張嫌的狀態。
「小小的域魂技而已,我獵魂至今,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域魂技了,這域魂技雖然覆蓋比那仙汽宮更密,但是其壓制靈魂的效果卻遠不如仙汽宮,既然他要用域魂技對付我,那我便用域魂技還以顏色,將仙汽宮的氣沫隱於它這水域之中,我看他如何行動!」張嫌聽到冥魂的提醒,感知著死海領域對自己的影響,狡黠一笑,玩味地回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