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節:報復?
見張嫌已經有了主意,冥魂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重新化為冥魂之種回到了張嫌身體之中,在張嫌的靈魂裡面再次沉寂了下來,靜靜地幫張嫌進行著護法。
冥魂歸體之後,張嫌繼續審視著四隻小鬼的靈識,倒不再關心風緣城鬼蜮的情況,而是查探起了四隻小鬼施展過的引天雷魂技,試圖將那引天雷的招式方法探查清楚,以後對付其它魂鬼的時候能借為自己所用。
「原來是這麼個引雷之法,倒也是玄妙,沒想到這四隻小鬼實力不行,卻能領悟出如此玄妙的手段,看來也是有些造化加身啊,不過這造化再玄妙,在無能之鬼手裡也發揮不出其真正的威力,今天就這樣歸了我罷。」用了一小時的時間,張嫌終於查驗出了魂引天雷的秘訣,不由得感嘆了一聲道,感嘆之餘露出了一臉的欣喜表情,似乎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你……,你居然能直接探查我們的靈識,這好像不是魂師擁有的手段,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嫌欣喜之時,那四隻奄奄一息地小鬼因為還沒有被張嫌消去靈識,似乎全都恢復了一些意識,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其中為首的人形魂鬼更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嫌,疑惑且驚恐地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已經落入到我的手中了,插翅也難飛,不如別那麼聒噪,老老實實地等待死亡多好?」張嫌冷漠地望了一眼正在說話的人形小鬼,不屑道。
「死亡?哈哈,老子都死過一次了,還會再怕死嗎?只不過是不想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去而已!」聽到張嫌的回答,人形小鬼努著最後的勁力鬼笑了起來,沖著張嫌道。
「是啊,你都是鬼了,自然是死過一次的,不過只有死人才知道死亡並不可怕,靈魂的湮滅才是最恐怖的事情,你的靈識我探查過,就連你恐懼靈魂消散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刻意強裝了。」張嫌聽完那人形小鬼的笑聲,身子蹲在了人形小鬼的身邊,搖了搖頭,揭穿著人形小鬼故意表現出的假面偽裝。
「你不僅能探查我的魂技招式,居然連我的靈識意念也能探查出來嗎?難道你是個拘靈人?!當我還只是個惡魂的時候,就曾聽我們老大鬼提到過,說是世間有能抓魂探識的拘靈人存在,沒想到十幾年後居然真的見到了,哈哈,也算是在死前開眼了吧……,不,我還不想死……,求求你……,你說對了,我害怕靈魂消失,我真的……,我真的還想繼續活在這個世上,求求你……」就在張嫌揭穿了那人形小鬼的謊言之後,人形小鬼像是想起了什麼,望著張嫌再次鬼笑了起來,鬼笑之後,突然間又如同即將被行刑的罪犯,趴在地上向張嫌哭訴求饒著,似乎是
希望張嫌放它一馬。
「從你的靈識里我探查得出,你在過去曾為了吞噬靈魂足足殺死過九人,致殘過十一個人,放了你?那讓他們的靈魂如何安息?無論是人還是魂,總要為過去做過的事情負責,今天就是你償還作惡代價的時候了。」張嫌雖然不是鐵石心腸,但他也從不相信魂鬼的眼淚,而且是那已經殺死過許多人的魂鬼,更是讓他生不出一絲地憐憫之心,冷冷地質問。
「人還吃人呢,魂鬼食人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才將將吃了九個,你就要治我於死地嗎?」張嫌質問之後,那人形小鬼不知擁有著怎樣的奇怪邏輯,居然開口詭辯道。
「既如此,我是魂師,滅你這鬼又有什麼好廢話的,要滅你,還管你吃幾個人干甚?你這鬼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有力氣這般詭辯,看來是我還沒有將你身上的魂力散乾淨啊,白磷箭……」張嫌聽到人形小鬼詭辯,怒顏忽起,一隻手凝出單枚白磷箭矢,對著人形小鬼猛射過去,像是在對本就奄奄一息地小鬼施以懲戒,以告慰那些被這小鬼害死的人魂。
「啊……,疼,受不了了,快拔出去!快拔出去!」在白磷箭矢射入進人形小鬼身上的時候,人形小鬼直接發出了痛苦地哀嚎,手的指甲在魂體之上使勁地扒扯著,似乎是想將射進身體里的白磷箭從魂軀之中扒扯出去一般。
「殺了那麼多人,你可曾因聽到他們的求饒而放過他們?如今你卻想要我放過你,真是白日做夢,你殺了幾個人,我就讓這魂箭在你身上鑽幾個孔,直到你魂飛魄散、身死魂銷為止!」張嫌在靈識里查驗著那人形小鬼殺人的影像,越看越覺得怒火燒心,因為那鬼吃人的情景和他記憶中盧森被眾鬼分食的場景極其相似,讓他不由得回憶起了翻車鬼宴時的恐懼,恐懼逐漸演化,慢慢變成無法抑制的憤怒,自然需要有鬼來承載它。
「不要啊……,不要啊……」見張嫌怒髮衝冠,身上魂威大漲,人形小鬼知道不妙,靈魂虛弱地趴在地上再次磕頭求饒道。
「白磷箭,穿刺!」聽到人形小鬼地求饒聲,張嫌想起了自己在噩夢裡多次向翻車鬼求饒的場景,可是那翻車鬼每次都不聞不問,徑直將手裡長簽刺向盧森,一想到這,他的怒氣就更加難以消解,靈魂出竅,再次凝出了一枚白磷箭,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人形小鬼身上射去,有一次射入到了人形小鬼的靈魂裡面,隨即怒吼道。
「啊……!」被張嫌射中之後,那人形小鬼捂著被箭射穿的地方,無比痛苦地嘶喊了起來。
見人形小鬼的嘶喊,張嫌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心底里莫名生出了一絲愉悅,任那小鬼胡亂掙扎,反而讓他這種愉悅和快感不斷激
增,臉上居然開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哈哈,舒不舒服?痛不痛快?讓你們害人!今天你們也嘗到了被折磨地滋味了吧?哈哈……,再來,白磷箭,穿刺!」隨著人形小鬼的痛苦叫聲響徹房間,張嫌的笑容更加放肆了起來,指著那人形小鬼興奮地問道,隨後繼續施展出新的白磷箭,對著人形小鬼洞穿而去。
「啊……!不要在繼續了,疼!」就在被第三枚白磷箭刺入魂軀之時,人形小鬼已經側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身體上的魂力似乎已經消散殆盡,眼看著靈魂就要完全黯淡下來,幾乎是要化作粉塵直接散去了。
「哈哈,痛快!現在你們知道被你們害死的人有多麼絕望了吧?怎麼樣?你們不是喜歡害人嗎?」張嫌一臉陰邪地望著人形小鬼和其它三個瞠目結舌不敢喘氣的小鬼,獰笑著問道。
「大哥!大哥!你到底怎麼了?這不像你啊!你喝醉了嗎?」就在張嫌不停狂吼大笑地時候,冥魂在張嫌體內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傳音向張嫌詢問道。
「不像我?什麼不像我?我看到這幾隻小鬼害人的場景,我生氣,我在為那些死者折磨它們,我在為那些死者打抱不平,難道不應該嗎?我要折磨到它們恐懼求饒,就像那些被它們害死了的普通人在它們面前一樣,直接讓它們死,豈不是太便宜它們了?哈哈……」冥魂提醒之後,張嫌再次放肆地大笑了起來,也不使用魂力傳音,直接開口回答道。
「不對的大哥,這不是你,你不是這樣的,你雖然憎恨魂鬼害人,但你不是個屠夫,也不是喜歡折磨人的劊子手,你會滅了這些害人鬼讓它們隨著恩怨解脫,而不會這樣對待它們,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冥魂回憶起了張嫌之前的行為,搖了搖頭,隨後向張嫌質問著。
「為什麼?為什麼它們能折磨人,能給人帶來恐懼和絕望,而我就不能?它們活活折磨死了我的盧森哥,在我面前分食了他,我到現在還記得盧森哥臨死前那恐懼和絕望的眼神,我也想折磨折磨它們這些魂鬼,以解我心頭之恨,為什麼?為什麼我折磨它們就不行呢?我也想看看它們對我生出恐懼的神色,那多美妙啊。」被冥魂質問之後,張嫌先是一臉哭腔地反問著,反問之後,哭喪著的臉忽然又變得詭異邪獰了起來,面向著倒在地上地四隻小鬼,羈狂地說道。
「那些魂鬼殘暴沒有人性才會做出那種事,大哥你是魂師又不是沒有人性的鬼,怎麼也會去做那種事呢?人性……,我知道了,玉晶盤,天寒地凍!」就在張嫌說話之後,冥魂大聲地傳音反駁道,不過反駁了幾句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神色一凜,靈魂從張嫌的身體里再次跳出,催
動起了張嫌儲物魂器里的玉晶盤,令屋內瞬間充滿了涼氣,像是將空調開到了最低製冷的程度。
「冥魂!你要幹什麼?怎麼突然跑出來用玉晶盤攻擊我?你想要造反嗎?」就在冥魂跳出,將玉晶盤催動起來之後,張嫌眉頭一皺,冷冷地問道,擺出了一副要向冥魂出手的樣子。
「大哥,你叫我什麼?你這樣叫我恐怕不對吧?木魚子,你聽到了吧?還等什麼,快把大哥擊傷!不然要出大事了!」就在張嫌質問冥魂的時候,冥魂突然眯起了眼睛,沖著張嫌儲物戒中的木魚子呼喚道,像是和木魚子達成了某種共識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