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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擒黑手

  夜色融融,薄霧彌漫。


  晚間的仇府顯然比白日沉寂許多,連靈堂前為仇夫人哭喪的婦人嗓音都不比先前嘹亮,轉而換成沙啞的嗚咽,於這寂靜的夜裏,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書房內,仇誌在不停踱步,內心矛盾不安,矛盾之處在於既怕那張名單查不出端倪,又怕名單上真有內鬼!


  而不安則是為著失蹤十幾天的孩子,按理說,夫人出事,侯府那位姑娘也被京兆府收押,京都街頭早已議論紛紛,他們不會不知,怎還不放人?

  難不成,他們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守信諾嗎?


  他控製不住地往壞處想,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憤怒,當即抄起案桌上的硯台砸出去。


  ‘哐啷啷’


  屋內瓷瓶碎了一地,他猶不覺得解氣,手一揮,桌上擺的筆架紙張立時散落到地上,一時間,書房內淩亂不堪。


  忽地,門上映出男人的身影,“就算大人把仇府碎個幹淨也換不來夫人和孩子。”


  男人的嗓音粗獷,又刻意壓低聲音,像遇到獵物的野獸,興奮地湊近卻躡手躡腳,透露出的危險叫屋內的人立時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是你擄走孩子的是不是!你為什麽選定仇府,騙內人去死!”


  “我還不屑騙個女人!”


  不等仇誌應答,男人緊接的一句話如把利劍直捅向他的心窩。


  “早就同她言明,她死換兩個孩子生!”


  那夫人給他看的信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一開始就預備.……送死嗎?

  仇誌不斷收緊垂於身側的拳頭,指骨受不住發出‘哢哢’的聲響,他猶未鬆開。


  怔了好一會兒後,他猛地推開門,與外頭站著的男人當麵對質,眼中的恨意如衝天的烈焰,下一息便要將麵前的男人挫骨揚灰。


  “孩子呢!”


  “此事未完,等結束,我自會將仇大人的孩子完好無損地送回府上。”


  “還沒完?內人已經死了,那個姑娘也已經下獄了,你還要怎麽完?難不成要仇某舉把刀衝入京兆府殺了她不成!”


  男人冷哼一聲,“下獄?現下人可不在監牢!勞煩仇大人辛苦跑一趟,問京兆尹拿人!”


  仇誌一甩袖袍,怒道:“你當仇某是什麽皇親貴胄!想見何人就能見?讓京兆尹幹什麽他就幹?有侯府世子在那兒擋著,仇某能如何!”


  “仇大人不是,尊夫人是就行了!我就不信,仇大人鬧到皇帝跟前,他會坐視不理?說到底還是仇大人太過心軟,抑或是怕惹惱陛下就此斷了官途?

  真為尊夫人感到心寒,她為一雙兒女連命都能舍下,仇大人這個做父親的,心裏竟把前途官運看得比妻兒的性命還重!”


  “你放屁!”仇誌罵道:“你這種專對婦孺下手的宵小之輩還敢妄論仇某!呸!

  此案已由大理寺接手,進宮麵見陛下有何用,難不成你還指望陛下親自審理此案,判那位姑娘斬刑不成!”


  “仇大人隻需弄清她藏在何處即可,其餘的事不勞大人費心。”


  仇誌聞言踱出書房,怒還是怒的,動作卻不緊不慢,“本官手下無兵無卒,又無人脈可探消息,哪兒能知道那位姑娘身在何處?莫不是你並非與她有仇,而是同仇某有舊怨,故意挾仇某子嗣,意在讓仇某家破人亡?”


  “我沒閑心同你胡扯,”男人話說一半,驚覺不對,戒備的看看四周,“你在拖延時間?”


  話音落地,‘咻’利箭破霧而出朝男人射過來,他閃身躲過去,想跑已來不及,箭支從四麵八方落下來,他隻得蹲在庭廊的柱子後麵,稍微側出一點身子,便被箭逼了回去。


  “仇誌!難道你不管孩子的死活了嗎!”男人吼道。


  一道清潤的嗓音回答他:“用你換仇大人的孩子,正好。”


  男人一聽仰麵大笑,笑得張狂放肆,好一會兒後才止住,嘶啞著喉嚨開口:“死有何懼之!”


  他抽出靴內藏的匕首,將刀刃對準自己的咽喉,閉上眼就要刺下去之時,腕間頓時感覺尖銳的疼痛,突如其來的痛叫他悶哼一聲,下意識睜開眼。


  兩步之遙外站著一名青衣男子,手裏拿的正是之前在他手中欲自盡的匕首!


  而他的手中空空如也,不對!男子的長劍戳穿了他的掌心,冒出一小截泛著銀光的劍頭。


  “好身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眨眼間,青城收回劍轉而抵住他的胸膛,“過獎。”


  仇誌衝過來,對著男人就是拳打腳踢,“孩子呢!孩子在哪兒!你們這群陰溝裏的老鼠,專挑婦孺下手,快說,孩子呢!”


  “你不守信諾,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孩子!”男人吐出一口鮮血,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將視線投到愈來愈近的景嶸羽身上,“你若還想見到孩子,就讓他放了我。”


  仇誌提起他的衣領,手下不斷用力,像是要勒死他!


  反觀他,本就黑的臉漸漸變成紺紫,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可絲毫不妨礙他眸中的快意。


  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麽能威脅到他的呢……

  “世子爺……”仇誌陡然瀉力,語氣滿是無奈,他不能用孩子的命賭!

  “書房重地,怎麽一名仆從都不見?”景嶸羽冷不丁地發問,清冽的眼神染上寒霜,“把人帶上來。”


  語畢,暗衛押著仇府管家出來。


  管家本就年邁,如今手腳被捆成蠶繭一樣,哪受不得了!

  仇誌忙朝他走去,“世子是何意?管家在府上伺候三十餘年,怎麽可能會是這幫過街老鼠的幫凶!”


  “仇大人曉得府內有侯府的人馬,旁人也曉得嗎?”景嶸羽淡淡的問道。


  聞聲,他慢慢止住腳步,腦中聯想起世子剛說的話,‘書房重地怎無人看守’.……

  世子昨日便同他提過會安排護衛在暗中值守,是以他看到男人的時候有心拖延,可這麽半晌,府內怎會無一人過來?

  要知道,在平常,書房外是有四人輪流看守的,能支開府中下人的,除了他以外,便隻有——管家!

  思及此,仇誌看向地上不停蠕動的人的眼神越來越複雜,喃喃道:“為什麽?”


  管家不停搖頭,老淚縱橫的臉上除了怕看不到其他,“唔唔,唔唔。”


  仇誌扯開他嘴裏塞的布帛,“大人,不是老奴,不是老奴!”


  “不是你?那書房外的下人去哪兒了?又是誰將外人放進來再帶出去的?”


  “說啊!”


  管家隻顧搖頭,哭嚷著:“不是老奴……大人……老奴一家都得仇府庇佑,老奴怎會不知好歹做出賣家主的事!”


  加上他,三代人都是仇府的家奴,托大些說他姓仇也不為過!


  仇誌麵上隱隱有些鬆動,管家趁熱打鐵複又說道:“老夫人走得早,大人的婚事是老奴操持的,小公子和小姐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早就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骨血,怎會害他們!”


  他說的話字字懇切,進府之時他不過而立之年,因家道中落才自請賣入府中。


  父親在時便誇他做事穩妥,是可依靠之人,父親母親的喪事都是他辦的,送葬的時候他哭得不能自已,難不成都是假的?


  仇誌的手停在半空中,往上是他的頸喉,往下是解他的繩索,頓了半晌後,他將管家扶坐起來。


  管家依舊是哭,鼻涕眼淚流了一地,語氣十分堅決:“世子爺不分青紅皂白就綁了老奴,老奴一條賤命想拿便拿去,可老奴決不認內賊二字!”


  “長華街、秦台路、城東.……”


  景嶸羽隨意念出幾個字已讓他如臨大敵,“老奴不知道世子爺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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