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可是沒想到,自己剛出門,這個昆侖餘孽就逃了!
她手扶著展櫃的玻璃,許久的沉默,她在想著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尚如淵現在被囚禁,究竟是誰在給這個昆侖餘孽通風報信?
“大人,我.……”跪在地上的陰差趴在地上欲言欲止。
陰差在城隍麵前看起來很多,好像是小嘍嘍,甚至連名字都沒,可是這些陰差如果單獨出現,哪一個做不得一方梟雄?
他是害怕,看似欲言又止,就是先討要一個免死金牌在身。
殷玲慧語氣,“說!”
那陰差說道,“大人,那個官靜不是自己逃走的,失蹤前,附近有道士使用下魘術法給那個官靜的母親托夢!”
殷玲慧揮手,那個剛被打散的陰差突兀再次挨著這個說話的陰差並跪在一起。
兩個陰差趴在地上對視,進行簡單的靈魂交流,之後那個被重新複活的陰差開口道,
“大人,我懷疑那個官靜是被擄走,是因為那個孩子,前日這母女二人在超市裏麵見過王哲。之後把那孩童給帶回了家!”
殷玲慧深呼吸,問道,“那個孩子出生正常不正常?有沒查到記錄?”
這個陰差說道,“記錄很清晰,而且流暢,但是那個王哲有四條失憶住院的記錄,我覺得昆侖餘孽選擇圍著他布局,可能就是因為他的神魂並不完全!”
這跟著殷玲慧來到兩個陰差中一個開口,
“那就是說,那隻貓靈一直在幫他?所以沒有讓他真的成了一個白癡?”
另一個陰差說道,
“真的是稀罕事,這貓靈是不祥之物,道士都不敢養,可是他卻養了二十多年!”
殷玲慧淡淡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討論王哲的時候!”
那重生的陰差說道,“大人,我要是猜測不錯,那個王哲可能離開綏原了!”
殷玲慧突然雙目再次爆發滔天殺意,那個跪著的陰差不吱聲了,趴在地上不說話。
一陣陰風過後,四個陰差出現,見到殷玲慧就齊齊跪下,
“大人,王哲被界力擄走了!”
殷玲慧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她突然明白了,官靜是沒法送入域世界中去殺死了。因為來自綏原的一個名額被那個桃子用掉了。
這算是好事嗎?殺雞用了牛刀!一個活屍,她隨時能攆到綏原外麵弄死。但,她覺得無關緊要,可卻有人在迫不及待的引爆這個活屍!
她的憤怒讓所有陰差無聲無息的遠離她,然後匍匐。
城隍府陰差哪個不是百年一遇的翹楚,既能做到令行禁止,忠於職守。也能做到出謀劃策,越糟糕的情況,越不能自斷臂膀!
許久,殷玲慧說道,
“起來吧,回府!所有陰差都到!今夜隻做一件事,封賜!”
是的,城隍府判官和衙司空缺,她需要權利下放,讓這些猛虎出籠,震懾一下這綏原的各路宵小!
……
頌城也叫頌縣,縣城中央廣場,一個策馬揚鞭的將軍劍指西方,這個將軍名叫車居胥……
趙青易顫巍巍的走出了衛生間,雙目深陷,一張臉沒有一絲的血絲!整個人瘦的跟行走的醫學人體模型似的!
扶著牆壁從閣樓到了一樓,走到廚房朝著窗外扔下去了一個板凳!本來是想把那個電磁爐給扔下去,可是他實在沒有力氣,拿起那個電磁爐!家裏能扔的東西,他都扔下去了!
跌跌撞撞的走到門跟前,使出全身的力氣搖動幾次門把手,門還是沒法打開!
趙青易在門口抓著門把手站了一會,好像睡著了!過來五分鍾,他又直著身體,晃晃悠悠走到沙發前!
一頭就栽倒在沙發上!身體縮成一個圈!
“哢噠,哢噠!”鑰匙轉動門的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手裏拿著一個保溫盒,脖套包裹著臉的女人進了家門!女人看到那蜷縮在沙發上的趙青易,把保溫盒放下,過去把趙青易翻過來看看!
然後從兜裏拿出手機說道,“急救中心嗎?!快派一輛救護車過來!這裏是幸福園小區,三單元502!”
女人在屋子裏拿著手機來回走,不時回頭看看那沙發上不斷抽搐的趙青易,她越看越覺得害怕!要是真的死在這裏,警察肯定會查到她頭上!
轉悠幾圈又打一個電話,“亮子,出大事了,你這次拿的貨,是不是質量有問題?出人命了!”
電話那邊男人好像是在歌廳裏,衝著電話喊道,“你說啥?我聽不見,一會我出去給你打過去!”
女人掛了電話,然後對準沙發上躺著的趙青易拍了一段視頻!然後微信裏麵給發了出去!
隔了近五分鍾,手機響起,看看手機號碼,是亮子,而在同時,她也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腳步聲,腳步聲很急促,她接通電話說道,
“救護車來了!稍後我給你電話!”
電話掛斷……
頌城紅日歌舞廳,舞池裏男男女女的年輕人搖頭晃腦,一米多高的七八個大音響,強烈節奏感的DJ,即使站著不動,都能感覺到衣服在隨著音樂抖動!
趙亮今天過來這裏,隻是找人拿點粉,不過撲了一個空!其實換位想想也覺得正常,自己最近這幾天拿貨太頻繁,注射的拿了三次,粉拿了六袋!這賣家要是心大的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癮君子,那生意在這頌城也做不了一年!
頌城紅日歌舞廳,舞池裏男男女女的年輕人搖頭晃腦,一米多高的七八個大音響,強烈節奏感的DJ,即使站著不動,都能感覺到衣服在隨著音樂抖動!
趙亮今天過來這裏,隻是找人拿點粉,不過撲了一個空!其實換位想想也覺得正常,自己最近這幾天拿貨太頻繁,注射的拿了三次,粉拿了六袋!這賣家要是心大的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癮君子,那生意在這頌城也做不了一年!
他等了一下午,沒有等到人!接著就收到了薇姐發來的微信視頻!打電話過去,但是薇姐說了什麽,他沒有聽清楚!他推開人群就往外跑!
可能是用力過猛,把一個跳舞幅度太大的女人給推倒了!他轉身說了句對不起,就要繼續往外擠!在擠開三個人!頭發就被人朝後扯住!
接著腿上腰上接連被人踹了好幾腳,他倒在地上,接著就被一群人拳打腳踢,這明暗不定的閃光燈,再加上這讓人耳朵都失聰的高分貝dj聲音!他沒有看清楚一個人,就被打的失去了意識!
……
趙亮再次從醫院醒來時候,已經第二天下午,這腦袋被打成了一個豬頭,跟前坐著那個叫薇姐的女人!但是趙亮睜眼第一時間,就是含含糊糊的問,
“他……人.……呢.……”
薇姐低垂著腦袋說道,“死了!”
趙亮的眼睛瞪的滾圓,說道,“這.……麽.……快?!”
薇姐說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這醫院不是單人間,她說話很隱晦,是在問趙亮是不是買那些吸食物品找錯了買家。
趙亮仰頭,發呆了很久,“這.……不是……我的……本意!”
他並沒有想著殺趙青易,已經想讓他成為一個癮君子,就這麽簡單。
薇姐淡淡說道,“你在跟我解釋嗎?不需要!”
是的,她已經和趙亮綁在一起,不分彼此了,無論本意如何,已經殺人了,沒有什麽退路了。他更不會計較,在紅日歌舞廳被人誰打。
這些都沒有意義,他隻是在想,強製給趙青易注射毒品,不要被警察屍檢發現……
一個男女混合的租屋內,腳氣、體臭、食物發黴的味道混合,地上被褥相連。
孫於穀所在西南角的牆根,被子裹著身體靠牆坐著!
門口位置掛著一個十八存的液晶電視,此時正在播放著一檔美食節目,孫於穀能安靜的看電視,隻因為這電視裏的蔬菜麵現場取景,就是綏原的小吃街。
“咳咳咳——”孫於穀前麵,一個被窩裏,一個中年女人在被窩裏劇烈的咳嗽著,聽這聲音,感覺肺都碎了。
門口位置,一個被窩裏,兩個男女赤身裸體,在忙活著。
如果放在平日,孫於穀可能會麵紅耳赤,可是在這種地方,他一丁點的興趣也提不起來。因為肮髒,因為這讓人窒息的惡臭,因為這裏簡直跟一個豬圈一樣,這赤裸的兩個人,在他眼裏,就跟他老家豬圈裏麵的兩頭豬一樣。
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門開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推開門,毫不掩飾的用手捂住鼻子,裏麵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門口的男人,都是雙目放光,甚至被子裏一個挺屍兩天的男人,那個咳嗽不斷的女人,都坐起來,以最好的精神麵貌衝著這個男人擠出殷切的笑容,
“邦哥好!”
“邦哥!”
“邦哥!”
這男人卻是目無表情環視一圈,然後眼睛落在孫於穀身上,
“你出來!”
孫於穀起身,跟著這個叫邦哥的男人出了門。
這是一個棟二層小樓,樓上六個房間,五個房間都擠滿了人。剩下一個房間上的雙層鐵門,裏麵是這裏所有人的身份證件和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