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狼行千裏
即使贏了官司那又能如何?生活還是如此艱辛,讓她覺得無法呼吸,生活咋就這麽難呢……
而王皈站在二樓窗戶上,看著樓下的男女,也是一聲歎息,這個男人其實很有涵養,雖然說話隻有寥寥幾句!他沒有跟女人動手,甚至一直試圖在說服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人活著很多時候都不容易,或許這就叫做生活吧!
王皈站在樓上咳嗽了一聲!之後這宋超站起來,左右看看,並沒有察覺聲音是從頭頂上方傳來!
王皈又咳嗽一聲,之後下樓,徑直到了之前停車的位置,撿起地上的戒指。
董璐上車時候,應該是帶著怨氣的,本來是栽贓,可是這個宋超沒有搶車,所以戒指掉在了地上。
王皈道,“你真的眼瞎,還是裝著眼瞎?!”
宋超苦笑,這個笑容是王皈這輩子看到最無助的一個笑,最心酸的笑。
他徑直朝著自己的桑塔納走去,可是車門沒有打開,因為王禹平按著車門。
王皈冷冷說道,“滾開!再攔老子,咱們一拍兩散!”
王禹平朝著二樓看看,鬆開手,既然那女人讓隨意,那就隨這個王皈吧。
這個王皈真的脾氣太過耿直,他覺得根本不該事前讓這個王皈看功德簿!
王皈車很快停在董璐車前,敲敲車窗,董璐擦了淚水,因為敲車窗的是一個大帥哥!但是當車窗打開之後,這個大帥哥,直接把一枚戒指,扔到她的雙腿之間,還冷冷說了句,
“你欺負老實人,會有報應!”
董璐拿起戒指,看著王皈的背影喊道,“是宋超讓你拿過來的?!”
王皈轉頭目露殺人的凶光,“不是,我在你剛才停車的地方撿到的!”
董璐有些怨毒的瞪了王皈一眼,所有看到帥哥的好心情都沒了。
王皈離開,她就下車把戒指朝著路邊的雜草堆用力甩飛出去,之後坐到車裏繼續痛哭.……
王皈車子返回時候,宋超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路邊啞巴女人在王皈的車子停下之後,就徑直上了車子,王禹平衝著王皈說道,
“接下來,所有人都會匯聚在凱蒂納會展中心!能不能讓這些人悔過,全靠你警察同誌!”
車子到了凱蒂納會展中心,王皈下車,離開車子幾步,轉身,問道,
“功德簿能不能給我,那麽多信息,時間倉促,我怕遺漏一些細節。”
王禹平搖頭,“你沒有陰籍!沒法帶著它!”
王皈再不廢話,進了凱蒂納會展中心。
車上後排的女人坐到駕駛位置上,驅車很快上了國道。
“大人,藍壽山那邊,用不用我去看下?”王禹平問道。
城隍開口,
“不需要!狼行千裏吃肉,狗行萬裏也是吃屎!他早就進去了!”
王禹平閉嘴不說話了,一路沉默,快到醫院門口時候,王禹平終於鼓足勇氣,問道,
“大人,那位衙司……”
城隍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人行道上,熄火,淡淡說道,
“仔細思考一下,那個王哲為什麽活到現在!”
王禹平閉嘴,城隍下車,迎麵就看到一個男人拎著飯盒與她迎麵撞上。
男人有些生氣,“你這是不要命了?剛生了孩子,就跑出來了?!”
男人雖然語氣帶著憤怒,但卻迅速放下手裏的飯盒,把這個城隍的棉衣帽子給戴上,然後把自己的圍巾又在這個城隍的脖子上圍了一圈。
“這都什麽年代了?這坐月子沒有一點科學依據!虧你還是一個海歸!”
男人拿起飯盒,然後摟著城隍的腰,一邊走一邊說道,
“什麽科學?這幾百年來的經驗,比科學靠譜!不能再亂跑了聽到沒……”
王禹平臉湊在車子窗戶上,帶著羨慕自言自語,“咋這種好事,就沒有輪到我呢?”
感歎之後,起身準備離開車子,這車用不了多久就該被拖走了,自己要是開車,可能會上頭條。
但是他沒有打開車門,他被困在車裏了!他著急的衝著還沒有遠去的城隍大喊,
“大人!大人!救我!救我!”
城隍側頭,衝著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王禹平整個心髒都在顫抖,死了,要死了!自己自言自語已經很隱晦了,居然被城隍給聽到了。
車裏不安的等了近十分鍾,突然車子對他的束縛消失,他麻溜的下車。
隻是下車,就看到了一輛麵包車衝他按喇叭,同時麵包車的副駕駛門打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丫頭下車,朝著他走來。
他從這女孩的眼神判斷,這個女孩看到了他,而且是衝著他而來。
他轉身化作一團黑氣,就想朝著醫院逃。
“禹平!”
這個聲音出現的同時,他也被這個女孩一指頭給釘在空中。
王禹平朝著喊他名字的人看一眼,是王哲!
一股子怒氣莫名其妙的升起,要不是救王哲這個二貨,自己也不會溺死在水庫裏!
警察的命金貴,自己的命就賤嗎?
“小舞放開他!”王哲喊道。
陰妍舞鬆手.
王禹平徑直上了王哲的車。他很清楚,這個黃毛丫頭,不會比那個藍壽山弱,或者說跟城隍一樣,讓他感覺到了浩瀚無邊的壓力。
王禹平即使對王哲有十二萬的怨氣,此時也隻能尋求王哲的庇護。
“王皈為什麽去那個會展中心?”王哲開門見山。
王禹平本來以為王哲見到他,會問張淑潔的事,他早就想好了措辭,王哲一直不死,動不動就消失的連張淑潔都不知去向,可是王哲卻沒有問。
而王哲現在問的,他又不能回答,因為回答了王哲,會真的死!他的所有希望現在都壓在城隍的身上。
“你啞巴了?以為不說話,我就奈何不了你?!”陰妍舞惡狠狠的說道。
她確實不是說說而已,進了無常殿想守住秘密很難。
王禹平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但是這個表情看似猙獰,甚至恐怖,但是王哲知道,王禹平是在糾結。
“說吧!她知道我一直跟著你們!如果她不許你說,我也不可能和你見麵!”王哲淡淡說道。
王禹平麵部五官恢複正常,王哲一句話點破了玄機,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遲遲離不開車,而是城隍讓他等待王哲。
王禹平輕咳一聲,像極了一個正常人,
“你能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得到地府陰籍貫的不?”
這是王禹平夢寐的東西,張淑潔情況越來越糟糕,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失去庇護,他真的不想煙消雲散,有地府,但真的不存在下輩子。
“是殺死我們的人給我的,至於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等我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王哲認真說道。
王禹平的五官比例瞬間失調,真正牛眼,一雙眼占了半張臉,顯然很震驚,過了一會,再次恢複正常,
“是杜先生告訴你的?”
王哲,“誰是杜先生?”
王禹平,“哦,既然不是那就別提他了。我還是跟你說說這兩天的事.……”
“慢著!她故意讓他給我消息,是陷阱!”陰妍舞一臉延肅說道。
王哲點頭說道,“是陷阱,但必須聽。”
陰妍舞拍王哲的肩膀說道,“你閱曆太少,很多實力逆天的人說話都帶著因果,靠著口舌殺人,是真的存在的!我覺得還是別聽了,咱們兩個直接進入的好!”
王哲,“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如果錯漏信息,進入之後很可能同樣是僵局,要不你來聽他說,進去之後,你關鍵時候給我建議?”
王哲現在說是蹲著裝著仰視這個陰妍舞,他一再妥協了,花費了整整倆天才說服陰妍舞出來在外麵尋找破局之法。
要不是夏休甫故意阻撓製造障礙,王哲應該一天就能搞定這陰妍舞的。
夏休甫是鐵了心,要留在無常殿內,根本不會配合王哲演戲,王哲又不能和夏休甫翻臉。
所以倆害取其輕,夏休甫是老鬼,他不願意的,必將是陰妍舞偏偏要去做的。
陰妍舞很滿意王哲的態度,因為她要占據主導地位,但她真的沒有什麽想法,猶豫了好一陣,
“我擔心他說假話,還是送入無常殿內搜魂吧!”
王哲麵露難色,看看王禹平,又看看陰妍舞說道,
“搜魂太過殘暴,他和我同時溺水,死了不足兩年,一個搜魂可能要了命!”
王哲說話時候,半張臉衝著陰妍舞做鬼臉。
陰妍舞對於這個很快會意,畢竟這年頭,什麽樣的橋段影視劇不會出現。而陰妍舞是個孩子,無論實力高低,讀懂王哲的表情,還有些沾沾自喜。
“沒命就沒命吧,一個野鬼罷了,萬一說話添油加醋不靠譜,可能會害死人!”
這糊弄王禹平,要是換成普通人,這鬼的眼裏根本沒有什麽障礙物之說,但是王哲是一個僵屍,所以就是眼神再好使,也穿不透王哲的臉。
如果張淑潔靠譜,能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他也不會背著張淑潔跪舔城隍,城隍府和陰間代理人之間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他需要一個陰籍,這樣他就不用時時刻刻跟在張淑潔方圓千米之內,他不是白孟溪,白孟溪就是遇到判官,想跑,誰也留不住。
“哲子!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我要是沒義氣,也不會為救你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王禹平說話帶著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