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百無禁忌
高的一側櫃門內放的的都是書籍,這低的一側的平麵一塊玻璃壓著一堆老照片,他嘴角輕笑,如果換一個人進來,未必能這麽快找到要找的東西。
可是他不同,他是老警察,熟悉多數人藏匿東西的習慣。這屋子的主人還活著,不可能會搬家不把這些珍貴的老照片帶走。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照片下麵可能有玄機。
把玻璃抬起,果然照片背後的白紙下方,一張羊皮紙,上麵密密麻麻畫著各種奇形怪狀的人物。
目光從羊皮紙上挪開瞬間,再次看向這羊皮紙,上麵的圖案全部變化。
但是這個變化是什麽?丁慶平看不懂,這畫是毛筆畫的,實在太夠抽象,離得越近,看著越不像是人物畫,更像是孩子的塗鴉。
這畫既然可以變化,那應該就是張淑潔讓他找的東西!
臥室裏,那水泥雕塑,在丁慶平進入儲物間時候,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之後麻溜的落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張淑潔轉頭看向了身後,杏仁眼微眯,皺皺鼻子,這聲音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響。難不成那水泥雕塑真的是活物?
她手指翻動,一枚木片藏在手心,一步步靠近了王哲的臥室。
突然感覺陽台方向光線被什麽東西阻隔,屋內突然變暗,轉沈手腕一番,木片在手,冷聲大喝一聲,
“命有無常,百無禁忌!”
隨機一道白光從張淑潔的手中射出,直擊陽台上從燃氣灶上落地的魁梧長臉女人。
這女人被這白光擊中,應聲倒地。
張淑潔揮手,把那一枚木片收回手中,這木片上麵一道裂痕清晰可見。兜裏再摸一把,三枚木片出現在手心,朝著那陽台挪動兩步,第三步邁出,突然聽到身後,
“咚”一聲。
她突然驚醒,正主不是陽台的那一具屍體,而是在王哲的臥室,果斷轉身,一個水泥雕塑的臉與她幾乎臉貼臉,手裏三枚木片毫不猶豫拍向身後的雕塑,同時再次暴喝,
“還不退下!”
可這一聲暴喝之後,那水泥雕塑被木片發出的白光打成滿地碎屑,不過這碎裂還未落地,再次淩空飛舞朝著張淑潔身上飛去。
張淑潔低頭看地上的三塊木片,全部碎裂,瞳孔眯起,朝著儲物間大喊,
“丁叔!快出來!”
說著話就朝門口退,可惜僅僅跑出五步,身體就被水泥塊覆蓋,無法挪動分毫,張淑潔臉色變得慘白,狠咬一口舌尖血,保持清明。可是也僅僅片刻,她的雙目就變得有些渙散。
而恰在此時,一隻手突然拍在了張淑潔的肩膀,
“寶兒,咋了?”
張淑潔那渙散的瞳孔再次聚焦,拉著丁慶平喊道,
“丁叔,這裏不能久留,快走!”
說完拉著丁慶平就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儲物間的房門大開,兩隻手臂從儲物間出來,擺動雙臂緊隨張淑潔和丁慶平衝到了門口,卻在出門不到一米之後,就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住了。
這雙臂飄回了王哲臥室門口,跟水泥雕塑合二為一,匆匆走到了廚房陽台,王哲張淑潔和丁慶平兩人上車離開……
倆小時後,王哲家隔壁,傳來了一陣陣的的哭喊聲.……
王哲帶著白延肅進了家門……
儲物間大開,裏麵一堆舊家具,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白延肅到裏麵轉一圈,出來一臉不爽的看著王哲,
“逗我玩呢?陰差令給我,三十個功德點,一個都不能少!”
王哲取出陰差令,很不情願的給了白延肅陰差令,門口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而那個廚房的女人屍體,聽隔壁動靜也知道,是回到隔壁屋了。
這一切開始的詭異,結束的也突兀。王哲在家裏找遍角落,都沒有找到桃子給他的那個功德簿。
走到方桌前,衝著桃子一連問了好幾句,可是這桃子卻紋絲不動,白延肅打量一眼,淡淡說道,
“小子,給我十個功德點,我可以提點你多活幾日,如何?”
王哲側頭,“你要是還想掙取功德,最好祈禱我活得久一點!”
白延肅訕笑,“這泥胎早點送走的好,你的命太薄,她惹來的小麻煩,都能讓你送了命!”
說完又問王哲,“還有沒有什麽事需要我處理?我晚上八點半的機票!”
王哲問道,“我怎麽送走它?”
白延肅盯著雕塑看了好一陣,說道,“我也不知道,它現在並不在這泥胎中,不過你隻要記住,能附身到泥胎中的邪祟,最好躲得遠一點!它是你請來的,還需要你親自送走!”
說完白延肅轉身就朝屋外走去,很是幹脆。這失去雙腿的白延肅,看起來好像更像一個正常人。不過王哲很清楚,這白延肅的兩條小腿,都是假肢。
王哲喊道,
“你在綏原還是多呆兩日的好,我今天一天心神不寧,老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白延肅背朝王哲的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微笑,在接到他的時候,王哲就說過今天大清早,家裏多了兩具屍體,其中一副還是帶著陰差的功德簿跑來的。
事情要真的簡單,那才見鬼了。他心中隱約有些猜測,但他可是奔著功德點來的,這王哲要是不給功德點,他怎麽可能鬆口?
要知道,這敲詐王哲這種菜雞,機會隻有一次,必須好好把握。
轉身時候,已經收斂自己的得意微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唉,可是我機票也定了,這兩天我請了律師,還要.……”
王哲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不就是要功德點?你多留一日,我多給你五個功德點,萬一有事,看情況輕重,我酌情再加酬勞!”
白延肅嗬嗬笑著,伸手在王哲身上拍一巴掌,說道,
“小子,果然是個痛快人,我先去吃個飯,在附近開兩個房,你跟我這兩天都住一起,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這一次轉身,是真的要先離開了,他這一天滴水未進,不是王哲摳門到連一頓飯都不管,而是這白延肅是一個真小人,王哲曾經幾次對他起了殺機,要不是他爹在大墓內悄悄告訴他,王哲是一個移動的天官,這“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可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他放下了對王哲的殺意,但王哲會不會對他再下黑手,他是沒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