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骨幹的現實
繼續點開相冊,裏麵七個視頻,正要打開視頻,手機卻脫手,被桃子搶了回去。
王哲說道,“手機給我!”
桃子冷冷說道,“滾一邊去,手機是老娘撿的,你沒有資格碰!沒事幹,你找個墳地補補覺不好嗎?看見你就煩,一天整的跟個聖母婊似的,你是習慣被人跟狗一樣追著往死裏整?”
王哲除了捏捏拳頭,瞪瞪眼,真的對這桃子沒有一點辦法。
他很懷疑這個桃子,究竟是不是一個鬼!這鬼不思量著報仇殺人,一天不是看電視劇,就是玩手遊,這罵人是口無遮攔。
過了許久,鬆開了拳頭,他要出去透透氣,家裏有這麽一位悍婦,真的讓他這個悶葫蘆,三屍神暴走。
現在正是中午時分,並不是王哲出門的最好時間。去哪裏,不知道,去做什麽更不知道。王哲自從離家出走到現在,從來沒有如這三天這般無所事事。
“對了,這個給你!”
桃子看到王哲穿上外套出門,頭也沒抬,一個冊子朝著他鋪麵而來。
王哲伸手,抓住了這冊子,冊子很結實,像一塊鐵板,當王哲看清楚上麵的三個字時候,嘴巴張大成“O”型,一改之前的陰鬱,擠出一張笑臉,
“你把那個陰差弄死了?!”
桃子頭也沒抬,“沒有,撿的!”
王哲這笑容僵硬了,心理雖然冒出很多荒唐的念頭,但在沒有問清楚緣由之前,不能好隨便發作,
“你在哪裏撿的?”
桃子淡淡說道,“門口!”
王哲不淡定了,伸手拉開了房門,自己家門口怎麽什麽東西都能出現?還都讓這個桃子撿到了!
門打開,一個人,如立在門口的木樁一般,朝著王哲家裏就倒了進來。
王哲伸手,一把扯住這個人,這人身體僵直,扯著這人的衣袖三秒鍾,王哲鬆手了,人已經死了。
王哲把這屍體又推出了自己家門,丟在樓道裏。
轉身回屋,把門關上。打開了聽覺然後仔細觀察這左鄰右舍,今天難道沒有人出門?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死人,沒人報警嗎?
這左鄰右舍除了503沒有聽到人的心跳聲,其它房間裏都有人,但是這503房間門是開著的。
圍著桃子來回踱步,還是把功德簿先拿出來看看,翻開,隻有幾個字,
“綏原城隍府陰差艮卒!”
這麽大的一個功德簿就是一個對折疊鐵板,裏麵幹幹淨淨,就這幾個字。
轉身衝著桃子問道,“這陰差死了?”
桃子連頭都沒抬,雙指快速的按動著手機。王哲無趣的閉嘴,這個時候再說話,可能讓這個桃子又變成潑婦。
從腹部摸一把,陰差令握在手裏,然後放到了功德簿上。
那本來空白的功德簿突然一道白光,接著聽到桃子的大吼,
“我艸尼瑪,傻x!”
功德簿掉在地上,王哲耳朵裏亂七八糟的聲音嘈雜,仿若置身一個熱線中心,此時所有來電都開著免提,這聲音混合一起,嗡嗡的腦袋都大了。
果斷閉上聽覺,那奪目的白光褪去,伸手抓住了陰差令收到手中,合上功德簿扔在地上。
再次打開聽覺,一切仿若一場幻覺。之後目光很是不滿的看向了桃子,
“你剛才在罵我?!”
桃子手機放下,拍拍胸口,
“麻痹的,這遊戲裏麵全是豬!壓兵線都不會.……”
這桃子還在罵,王哲把視線避開,這桃子不是罵自己,是玩遊戲又在罵隊友,隻是一個巧合。
王哲又準備出門,這功德簿看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什麽卵用。
桃子卻冷冷衝著王哲說道,
“罵你咋了?!你就是一個腦殘!”
王哲轉頭,“你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啊,這裏是我家!”
桃子雙手撐著方桌,冷冷說道,“你有那個本事送姑奶奶我回去嗎?說你腦殘難道不對?你是魂體嗎?陰差令需要魂體才能使用,功德簿也一樣,你拿著陰差令去讀取功德簿,不是腦殘是什麽?”
王哲咬咬嘴唇,恨恨說道,“我隻是嚐試一下!”
桃子彎腰從盤腿的褲襠位置取了一根煙,然後點燃,
“腦殘孩子,你遲早把自己折騰死!給你功德簿,是讓你看看,這個陰差是被誰殺的,你眼不瞎,隻需打開看看裏麵給你留了什麽遺言,為何讓一個屍體跑你家門口!”
王哲撓頭,“裏麵隻寫了一個綏原城隍府艮卒,這算是有用信息嗎?”
桃子淡淡說道,“天幹地支,他說的可能是方位和時間,應該是死在東北方向,死亡時間在晚上二到四點!”
桃子吐出去的煙,又從鼻腔吸入,王哲湊近兩步,他想看看,這一個水泥雕塑,哪來的鼻孔?同時說道,
“與我何幹?”
桃子,“陰陽慣性,你還是慎重一點的好,地府都是死心眼,你要是什麽都不做,隨時可能被剝奪了陰籍。”
如果沒有崇都白延肅家裏發生的一切,王哲或許真的會把陰差令找個厲鬼送出去,隻是當初在白延肅家裏,被道胎反噬,最後還是靠著陰差令讓他重新活蹦亂跳,他可以斷定,自己要不是沒有陰差令,肯定無法吞噬那些黑氣。
所以這陰差令,不能真的給人,也不能丟。
靠著牆壁好一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去這東北方位尋找,那個陰差最近沒有露麵,也不知道是那晚稻田湖出去的人真的替王哲殺了那陰差了,如果是那樣,再好不過。
思考了好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去瞅一眼。
打定主意,站直身體,轉身,突然眼角餘光看到了陽台地板上有一隻腳!
回頭朝著陽台匆匆走過去,一個身穿灰色針織風衣的中年女人屍體,橫著陳放在天然氣灶上。
把女人的腦袋翻轉一下,隻是一眼,王哲的眼珠就瞪的滾圓。這個女人,居然是他家隔壁503的那個脾氣暴躁的女人。
王哲轉頭,盯著桃子,問道,“她怎麽死的?”
桃子,“我弄死的,太聒噪了!”
王哲這心,徹底沉到了穀底,都說這鬼魅心性不定,如瘋狗一般。隻是沒曾想,這才三天,這個桃子居然對他家的鄰居出手了。
王哲靠近桃子,再次問道,“給我一個理由!”
桃子嘿嘿笑,輕飄飄說道,“沒理由!大清早在門口咋咋呼呼的,太吵了,所以我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