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在仇落怏連續兩次認錯她以後,宋逸飛也沒搞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生那麽大火,腦子裏熱血上湧,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打完後,宋逸飛愣了,仇落怏也愣了,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仇落怏起身不知道要幹什麽,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宋逸飛急忙扶住她,仇落怏這次這次算是清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宋逸飛給打清醒了,惱火的問她:“打我幹什麽?”


  宋逸飛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急中生智說:“那你追我幹什麽!”


  仇落怏有點懵:“我追你你就能打我了?”


  宋逸飛說:“你知不知道你連續兩次認錯我了?你剛說的那兩人是誰?是不是你相好的?你能連著兩次認錯我,搞過多少女人誰知道呢?還非要來追我?想耍我?”


  合情合理合乎邏輯的說辭,宋逸飛都忍不住要給自己點個讚。


  仇落怏回神了好一陣,卻說:“算了,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宋逸飛:“.……”


  這貨大概沒少被女人找後賬吧?

  仇落怏此時卻出去了,搖搖晃晃的,宋逸飛急忙跟出去。


  外麵空蕩蕩的,整個房間裏都沒有人,仇落怏的家很大,非常大,三層自建豪宅,能在走廊裏跑電瓶車那種。三樓是非常多的臥室,現在這些臥室大概都封閉了。二樓有個小型的私密性很強的宴客廳,大概是用來接待重要人物談機密事宜的。還有就是偌大的書房,除此之外,還有兩間衛生間,幾間自帶衛浴小客廳的臥室,仇落怏住在其中一間裏。


  一樓的中心麵積就是一個諾達的宴會廳,一係列的工作房也都在一樓,比如廚房,洗衣房,雜物房,傭人間等等。


  但她家不僅隻有這棟豪宅,豪宅外還有一棟庭院,庭院裏住著的就是她媽媽。


  現在這樣大的一棟房子,住著的除了她和她媽媽就是傭人保安了,保安有外麵的工作間,傭人有傭人房,實際上她家這些傭人,基本到晚上就下班了,一共六個人,有四個還是輪班照顧她媽媽的護工,剩下兩個照顧仇落怏,也是輪班,晚上總有一個住在這裏值班。


  還有兩個家政,每天負責豪宅的衛生清潔,幹完活就下班了,沒一定的時間點。


  豪門就是豪門,這種奢華程度不是宋逸飛能想象的,但是此時仇落怏正在空落落的房間裏,卻一臉的落寞。宋逸飛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麽了?”


  仇落怏聞言,指著下麵說:“我小時候,還跟我二弟在這裏開著電動車賽跑。”


  宋逸飛低頭看著下麵諾大的空間,仇落怏又說:“怎麽就到這地步了呢?”


  宋逸飛感覺她大約是回想起了家族內鬥,也有些感覺到了仇落怏的失意,一時也就不說話了。仇落怏卻在這時伸手,把她拉過來去,然後輕輕捧住她的麵頰,細細的凝望著她,說:“你真的很美。”


  宋逸飛一時覺的氣氛詭異起來,仇落怏的麵容此時就在她麵前,仇落怏長的挺好的,脂粉不施,卻有一種另類的魅力,那不是人們口中美麗漂亮就能形容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一種灑脫和散漫不羈,她看人的時候也總有一種高高在上者俯視螻蟻眾生的不屑。但她看女人的時候,又不一樣了,她的眼睛裏似乎充斥著閃動的欲望—來吧,忘掉一切一起逍遙吧。


  從記憶中猛然收回思緒,宋逸飛驚了一下,因為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宋逸飛!宋逸飛!有人來看你!”


  宋逸飛急忙起身,外麵有人打開了監舍,宋逸飛跟著獄警再次來到了探視室。隔著一麵玻璃,宋逸飛見到了仇落怏。


  仇落怏伸手拿起了玻璃牆外的話筒,宋逸飛也隻好拿起話筒。


  話筒裏傳來仇落怏的聲音,說:“你不搞出這麽大的事來,我還真找不到你。”


  宋逸飛沒有說話,仇落怏又說:“為什麽一定要逃避我?我不相信你會不愛我了。”


  宋逸飛還是沒有說話,仇落怏靜默了許久後,可能覺的不會得到答案,於是說:“情況我都弄清楚了,你放心,律師會搞定的,就是正當防衛,你知道那人怎麽死的嗎”


  宋逸飛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死的?”


  仇落怏說:“算是你打死的,不過他常年煙酒過度,有嚴重的骨質疏鬆,所以才會被你一棍子將頭蓋骨打破了,但他會死你那一棍子是誘因。我知道你那一棍子留了很多力,要不然那人腦漿子都能打出來,就這一點律師已經跟法醫溝通過了,警方肯定也會跟檢察院溝通的。”


  宋逸飛歎口氣,說:“感覺我一直在走背運。”


  仇落怏有些失意,說:“這個背運你指的不會就是我吧?”


  宋逸飛冷笑了一下,說:“遇到你以後,我就沒遇上過什麽好事。”


  仇落怏靜默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心。宋逸飛看著她,有那麽一點點不忍心,於是打破了沉默,說:“你的臉還是那樣?”


  仇落怏聞言說:“已經動過兩次手術了,醫生說,現在這是能達到的最好效果了。”


  宋逸飛聞言說:“麵部神經也不能恢複?”


  仇落怏聞言說:“麵部神經壞死,就這樣了。”


  宋逸飛有有些心疼起來,因為仇落怏的臉就是為了保護她才變成這樣的,最初受傷的時候,她整張臉裂了一個可怕的血口,看都沒法看,後來她一直就在接受治療,進行了很多次麵部整形手術,但她的麵部神經已經完全壞死,這輩子,宋逸飛都不可能從她臉上看到笑容了。


  見過仇落怏以後,宋逸飛回到了囚室。看著此時都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其他幾個室友,她又有些無精打采起來。有時候想想人生真是很奇妙,她那時候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麽仇落怏繩之以法,從沒想過會有今天的境地。


  她那天她被仇落怏捧著麵頰要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到一種心慌,可能是仇落怏的眼睛太迷人了,也可能是那晚的氣氛太曖昧了,宋逸飛看著她吻過來的嘴唇心慌氣短,跟她原本的設想完全不一樣。


  這種感觸讓她不知所措,並且非常慌亂,因為這種感覺讓她意識到了一種危險。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仇落怏,落荒而逃。


  仇落怏有些奇怪,站在樓上呆呆的目送宋逸飛逃走。


  宋逸飛逃回去以後,回到了自己租的房間,那是一個兩室一廳,處在一個菜市場旁邊的民居,司馬靜茹正在家裏打遊戲,看到回來的宋逸飛問了一句:“回來啦?”


  宋逸飛卻充耳不聞,回臥室去了。


  後麵幾天她也沒有去上班,就整天在家發呆。


  司馬靜茹的掩護身份是一個網吧的網管,經常黑白顛倒,白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宋逸飛也不跟司馬靜茹說什麽,司馬靜茹也就不知道具體情況。就這樣過了幾天,她才實在忍不住問她:“喂,你到底想什麽呢?上麵是要你穩住,可也沒要你什麽都不做呀。”


  宋逸飛懶洋洋的說:“我這幾天感冒了,不舒服,沒說什麽都不做。”


  司馬靜茹很疑惑,問她:“我怎麽沒看出來?發燒了嗎?”


  宋逸飛說:“好了,今天回去上班。”


  她也沒請假,就這麽曠工好幾天,老板也沒敢說什麽,顯然還是因為仇落怏。


  晚上宋逸飛心不在焉的在台上領舞,就發現仇落怏又來了,還是照常進了包廂,宋逸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去想辦法接近,就這麽心不在焉扭了一個小時。感覺自己腰都要扭斷了,才從台上下來,卸妝以後想想,算了,還是各回各家吧。


  她就這樣背著包,穿著短褲,披著一件有破洞的牛仔服,披頭散發,給自己點了根煙以後,叼著煙出去了。


  出去以後卻發現仇落怏就站在走廊中,站在走廊正中間,似乎在等人,宋逸飛要離開必然要經過她的身邊。而她身後還站著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鏢。


  宋逸飛沒辦法,隻好硬著頭走過去,說:“你等人呢?”


  仇落怏點頭,說:“等你呢。”


  宋逸飛頭皮一緊,仇落怏卻又說:“你上次為什麽跑?”


  宋逸飛不知道怎麽回答,憋了半天,說:“我覺的我們不合適。”


  仇落怏卻在這時拉住她的手,往外麵走去。宋逸飛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這麽被她拖出去了,仇落怏把宋逸飛拖上車,告訴司機回去。然後就在後車座上摟住了宋逸飛的腰,宋逸飛緊張的一哆嗦,仇落怏似笑非笑,看著她說:“我有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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