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好好過日子
鑒於最近晉國公府屢次在嘉和帝麵前掛名，掛的都還是不光彩的。所以，老晉國公夫人有些慫，寵妾滅妻這樣的事兒，不捅出去，別人知道了看個熱鬧，捅出去了，治家不嚴的罪名是沒跑了。別以為這治家不嚴不是什麽實質性處罰，相反的，會影響官途。
老晉國公夫人深吸一口氣，“這是要把兩家的情分都鬧沒？”
“這哪裏是我要鬧，分明是你們晉國公府欺負人。你們這是欺負我謝家的人不在京城嗎？”謝老夫人毫不退步。
“老姐姐，你知道我的為人的，當初，我是真的看好芸芸的，她進門之後，我也一直把她當親孫女一般疼愛，又哪裏會欺負她？”老晉國公夫人歎氣道，“老姐姐，將心比心，你要是我，你遇到這樣的事兒，你怎麽辦？”
“芸芸懂事兒，從未做什麽出格的事兒，那錢元寶是卑賤的商戶，狡猾奸詐。見了芸芸一麵，就百般糾纏。我雖然派人警告過他，可並沒有什麽用。還好，芸芸是個乖巧的。”
謝老夫人把所有事兒都推到了錢元寶身上。錯誤不在謝芸芸身上，晉國公府就不能拿這件事兒說事兒。
“我都跟芸芸說好了，芸芸也應下了，好好跟孫女婿過日子。這之前的事兒，孫女婿有不對的地方，芸芸處事也不夠周到。回頭我讓我身邊的顧嬤嬤到芸芸身邊提點著點兒。妹妹也多說說孫女婿，這過日子要兩個人齊心協力。”謝老夫人道。
老晉國公夫人聽了謝老夫人的話， 心裏有些鬆動，錢元寶那事兒，難辨真假，可孫子不給謝芸芸臉她確是看在眼裏的，也知道孫子被那渺渺迷了心，如果跟謝老夫人說的這樣，兩人之後能好好過日子，這件事兒就此揭過去也不是不行。
“行，就按著老姐姐說的。可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叫我發現芸芸跟錢元寶不清不楚，可別怪我不顧姐妹情誼。”老晉國公夫人道。
那邊兒晉臨淵臉色有些難看，他從謝芸芸院裏離開之後，就想著到渺渺這兒，問問渺渺的心意。他有心給渺渺驚喜，是以，不許人進去通報。
晉臨淵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了渺渺身邊丫鬟的聲音，這丫鬟是她在百花樓時候伺候她的。進府的時候，她說跟丫鬟相依為命，求著自己把她的丫鬟也一並帶回來。
“阿姐，你後悔不後悔。”
屋裏一陣沉默。
晉臨淵納悶，後悔什麽？
“我如今已經是二爺的妾室，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以後這樣的話莫要說了！”
是渺渺的聲音。
“要不是晉二公子橫插一腳，您現在肯定是錢家的少夫人了。”那小丫鬟忿忿不平的聲音響起。
錢家少夫人？晉臨淵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錢家少爺，不就是錢元寶？
聽著裏麵那兩主仆的意思，渺渺點惦記的是錢元寶。
“這都是我的命，小環，以後莫要說了。”渺渺聲音透著無奈。
晉臨淵耳邊回響著謝芸芸說過的話，渺渺是被逼無奈，無法反抗，根本不是對他有意。
比這更叫晉臨淵難以接收的是，這件事兒又有錢元寶的身影。一個卑賤的商戶，憑什麽？
晉臨淵一腳踹開房門，麵色陰沉的看著渺渺。
渺渺心中一驚，不知道她們姐妹倆說的話晉臨淵聽去了多少。
“你不過是個女表子，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還挑三揀四？你真以為在百花樓當個頭牌身份就高貴了嗎？還不是個賣的？若非爺捧你，你能成為 頭牌？給臉不要臉！”晉臨淵怒道。
渺渺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晉臨淵這麽憤怒，肯定是把她們說的話都聽到了。
渺渺輕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偏偏不落下來。
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妾身知道，是妾身不知好歹。”渺渺哽咽的說，“可二爺能不能聽妾身的心裏話？”
“你說。”
“二爺是國公府的公子，是天之驕子，妾身怎麽可能不愛慕？可妾身知道，妾身的身份配不上二爺，所以，日日壓抑著對二爺的情感，跟二爺保持距離。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陷進對二爺的感情裏！ ”渺渺動情的說。
“愛慕我卻想著錢元寶，你當我傻？”
“妾身想著錢公子，沒有半分愛慕，隻是為自己打算。二爺你不是女子，你不知道女子的心思。女子真心愛慕一個男人，心裏就隻盼著跟他長相廝守，一生一世一雙人。妾身知道，以二爺的身份，妾身就算盼到海枯石爛，也不可能如意。”渺渺哽咽的說，“得不到，妾身決心放棄。二爺也知道，以我在百花樓的身份，若是不願意贖身，便是二爺，也不能強行給我贖身。”
確實，百花樓有倚仗，若是渺渺不願意，他確實不能給她贖身。
晉臨淵的臉色好了一些，“那你後來為什麽同意了？”
“因為我知道二爺對自己的親事不滿。”渺渺道，“我想賭一把，看看自己能不能牢牢把二爺的心拴住。”
晉臨淵麵色緩和了不少，“你說的都是真的？”
渺渺仰著頭，眼中滿是儒慕的看著晉臨淵，“渺渺說的句句屬實，二爺若是不相信，渺渺願意把心捧給二爺看看。”
晉臨淵瞪了小環一眼，小環哆哆嗦嗦的跪下。
“二爺，你莫要跟她一般見識，她還小，向來有什麽說什麽。她剛才說的那些，也是為妾身不平。”渺渺趕緊求情，“是妾身心眼小，知道二爺身邊紅袖姑娘的事兒之後，大哭了一場。”
這麽解釋之後，晉臨淵的臉色總算好了。
“你下去吧。”晉臨淵朝著小環揮揮手，“再有下回，便是渺渺給你求情也不行，我會把你再送回百花樓。”
小環哆嗦了下，渺渺趕緊開口，“二爺，您就別嚇唬她了，她膽小。您要是把她嚇壞了，妾身可不依。妾身也不瞞著您了，小環是妾身的親妹妹。是妾身在這世上除了二爺之外最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