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他怎麽知道的?
晉臨淵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錢元寶出手救渺渺。
他到如今才明白,錢元寶當日打斷他的腿,屬實跟渺渺無關。
隻怕還是因為謝芸芸那賤人。
對這門親事,晉臨淵不是不憋屈的。
雖然親事是晉國公府跟謝家的長輩定下的,他違背不了,隻能叫謝家如願將謝芸芸嫁了進來。
但他有的是法子折磨謝芸芸。
謝家不是想要兩家通過這門親事成為姻親嗎?
那他就讓謝家有姻無親!
成親那日,當著外人的麵,當著長輩的麵,他笑得一臉喜慶,仿佛對這門親事滿意至極。
晉國公也鬆了口氣,想著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給青樓女子贖身的事兒,多半隻是一時興起。
男人嘛,多喜歡那麽幾個女人,都是小事兒。
隻要知道自己該娶什麽人就行了,對晉國公府來說,隻需要晉臨淵娶了謝芸芸。
謝芸芸披著蓋頭,雖看不到,但是也能聽到晉臨淵與旁人談笑風生。
她垂著頭,不言不語,也不帶期待。
等大婚的熱鬧過去了,她坐在新房裏,也沒管喜婆跟晉國公府的嬤嬤丫鬟們怎麽看,自己掀了蓋頭,拿桌子上的點心墊了肚子。
她可不想在這種事上委屈自己。
喜婆在外間動了動嘴皮子,但終究還是不敢管得太過了。
果不其然,謝芸芸一直吃飽喝足,還靠在床邊小憩了一會兒,晉臨淵都還沒回來。
大喜之日嘛,熱熱鬧鬧嘛,他那般不待見她,總不可能顧念著在新房裏挨餓受渴的她。
所幸人沒有了期待,也就不會失望。
屋裏的喜燭都燒了大半,晉臨淵才在小廝的攙扶下進了洞房。
要說晉臨淵不喜歡謝芸芸,隻有一個好——那就是他也不喜歡鬧洞房。
聽著別人說些什麽祝他跟謝芸芸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話,他隻覺得惡心。
所以三下兩下打發走了人,隻剩他們兩個在新房裏。
晉臨淵存了心要惡心謝芸芸,等人走了,隻在外間自個兒喝酒吃菜,不理會謝芸芸。
晾了謝芸芸好一會兒,進來一看,才發現謝芸芸竟然自己揭了蓋頭。
晉臨淵譏諷道:“這就是謝家的教養?出嫁從夫,我還沒回來你就敢自己掀蓋頭?”
謝芸芸抬眼看他:“所以你是打算你來掀嗎?“
晉臨淵冷笑,他來掀?做夢!
晉臨淵說:“你配嗎?我要掀也是掀渺渺的蓋頭。”
謝芸芸沒說話,晉臨淵對她這副樣子厭惡極了。
新婚之日的妝容也沒能讓她好看一些,肥碩的身子,及不上渺渺曼妙身姿的半點兒。
謝芸芸也沒客氣,直接回過去:“我當然不配,晉國公世子這般人才,最該配青樓的姑娘。”
渺渺出身青樓,這是晉臨淵心裏不想麵對卻又不得不麵對的尷尬。
謝芸芸戳中晉臨淵痛腳,晉臨淵心中大怒,丟下一句“粗鄙婦人,肥碩魯莽”,轉身就走。
不到翌日,晉國公府滿府上下便知道了,晉臨淵跟謝芸芸的洞房花燭夜,謝芸芸獨守空閨。
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羞辱。
晉國公府的下人無數,本就是看著上頭的眼色行事的。
原先想著謝芸芸出身謝家,不敢怠慢,但是沒想到晉臨淵新婚當日就直接落了謝芸芸的臉麵。
下人們見風使舵,對著謝芸芸也不怎麽盡心了,私底下都在猜測謝芸芸是不是有什麽不足,剛成親就被厭棄了。
晉臨淵聽著下人奚落謝芸芸,心裏便覺得爽快。
渺渺還在那地方受苦,錢元寶不肯出手贖出渺渺,叫他難受,那他便要叫謝芸芸難受。
錢元寶不是喜歡謝芸芸嗎?那他就更是要折磨謝芸芸。
這流言晉國公府都蓋不住,謝家的謝芸芸嫁到晉國公府,地位還不如晉臨淵看中的一個清倌兒。
晉臨淵成日裏去看渺渺,再揚言說要贖出渺渺,收進府裏,晉國公跟老晉國公也不說什麽了。
橫豎成親了,有了夫人後納妾收房也是人之常情。
於是晉臨淵便越發的放肆了,言語之中屢次都流露出對謝芸芸的嫌惡跟譏諷。
什麽肥婆一個,除了吃便是睡,一點兒風情都沒有。
長得醜上不得廳堂,又不溫柔小意,不能紅袖添香。
謝芸芸一時竟成了眾人眼裏的笑柄。
錢元寶聽說後,心中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他是喜歡謝芸芸,可謝芸芸如今是晉國公府的人,他若是再做什麽,隻會讓謝芸芸的處境更加艱難。
他這邊心中焦急,自然也沒多少心思再去渺渺那邊。
渺渺左盼右盼等不到錢元寶,精神也憔悴了下來,晉臨淵知曉後更是暴怒。
回去之後便去找了謝芸芸。
其實要說謝芸芸在晉國公府過的有多難,倒也沒多難,她對晉臨淵沒有期待,也就不會覺得失望。
至於別人說什麽,那是別人的事,這後宅裏的各種陰私醃髒事從來就沒少過。
她自個兒在府裏,沒有旁人來打擾,平日裏吃吃喝喝,順帶著練練功夫,倒是也清閑自在。
晉臨淵當然看不得她過得這樣舒坦,直闖了進來,對著正在吃點心的謝芸芸便譏諷。
“你不知道你自己長什麽模樣嗎?成日裏除了吃你還會什麽!”
謝芸芸瞟他一眼,知他突然駕臨絕對沒什麽好事,便回擊道:“是不會什麽,也就是吃好喝好,順便練練功夫而已。”
她功夫不錯,隨便揮動兩下也能看出柔韌靈活。
她是故意的。
晉臨淵額頭青筋暴起,他被錢元寶傷了腿,一輩子都沒法像謝芸芸這樣自在活動手腳了。
再想起渺渺無論如何不肯跟他,隻怕還有他這腿的緣故,頓時怒從心頭起,罵出一句:“賤人!”
目光之中亦是帶上了陰毒之意。
這賤人臉皮如此之厚,強嫁了他,害得他不能跟渺渺雙宿雙棲。
那個錢元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惹得渺渺傷心,還對謝芸芸這賤人百般維護。
新仇舊恨一時湧上心頭,晉臨淵盤算著,莫不是找人把這謝芸芸的清白破一破,叫那錢元寶看看心上人落到如此境地是個什麽滋味!
她占了渺渺的位置,那他就要讓她落入比渺渺跟痛苦的境地,要她比渺渺一根手指都不如。
晉臨淵眼神陰毒,醜惡之相顯露。
謝芸芸也不是好惹的,她知道晉臨淵這段時間做了什麽,對這人的品行一直便鄙夷防備著的。
見晉臨淵這樣,謝芸芸心中警惕,也騰的一下站起來:“晉臨淵!你自己沒本事讓渺渺心甘情願地跟你,又沒本事抗衡晉國公府跟謝家定下的親事,你別賴在我頭上!你真以為我想嫁你嗎!”
見晉臨淵這樣,謝芸芸心中警惕,也騰的一下站起來:“晉臨淵!你自己沒本事讓渺渺心甘情願地跟你,又沒本事抗衡晉國公府跟謝家定下的親事,你別賴在我頭上!你真以為我想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