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胖了
掌櫃的堅持，謝芸芸再著急也隻能先試一試女軍服了。
掌櫃的叫了繡娘過來幫謝芸芸試穿，方便有不合適的直接記住。
謝芸芸耐著性子試穿衣裳，尺寸才量了十幾天，怎麽可能不合適？這掌櫃的也真是的，沒瞧出來她現在急著走嗎？
果然如掌櫃的所料，好幾處都不合適，特別腰身，差了足足有一寸。
謝芸芸傻眼了，下意識的問繡娘，“這衣裳是按著我的尺寸改的嗎？”
言下之意，是改錯尺寸了，前後不過才十多天，怎麽可能差這麽多？
幫謝芸芸試穿衣裳的繡娘正好是那日給她量尺寸的，聽了謝芸芸的話，有些不高興，這不是質疑她量錯了嗎？
“謝小姐，當時我反複量了三次，三次的結果都有記錄，而且，我做這一行已經八年，不可能犯這種連學徒都不會犯的錯誤。”繡娘盡可能語氣柔和的說。
“那你這意思是我胖了？這才幾天，我怎麽可能胖這麽多？”謝芸芸嘟囔。
“謝小姐如今看起來不胖，是之前過瘦。”繡娘平日裏跟客人打交道很多，自然知道說什麽能哄得客人們開心，“如今我已經把謝小姐的新尺寸記下來了，會盡快給謝小姐改好，到時候謝小姐再來拿。”
再約定時間拿？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還多了一次見錢元寶的機會。
“行，那麻煩你了。”謝芸芸客客氣氣的說。
繡娘見她沒生氣，這才鬆了口氣，“謝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哪兒就麻煩了。”
謝芸芸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裳，急匆匆的離開，去康寧侯府找薑婉寧。
門房往世安院遞了話，薑婉寧親自出來接的謝芸芸，第一眼就感覺這姑娘比上次見麵圓潤了一些，圓乎乎的小臉，看著更喜氣了，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想捏捏她臉的感覺。
“瞧著你行色匆匆的，是有什麽急事兒嗎？”薑婉寧問。
“婉寧姐姐，你可真細心。也不是什麽急事兒，就錢元寶的祖母染了風寒，我想著你跟阿遲哥哥和錢元寶關係好，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去探望一下？”謝芸芸一臉期待。
“所以呢？”薑婉寧看著謝芸芸問。
謝芸芸笑嘻嘻的，“我自然是跟著你一塊兒去啊。”
“芸芸，你跟你祖母說了嗎？她是什麽態度？”薑婉寧問。
謝芸芸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祖母覺得他配不上我。”
還真叫沈遲說中了。
“你要跟你祖母抗爭？”
謝芸芸遲疑的搖搖頭，“我不能那麽自私。如果我隻是一個人，我自是要給自己爭取的。可我身後有謝家，我還有兄弟姐妹。我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他們將來的親事艱難。謝家養育我長大，我不能不顧謝家的名聲。”
“所以，你這會兒要跟著我去探望錢元寶的祖母算什麽？”薑婉寧平靜的問。
“我……”謝芸芸囁喏，“我就是想看看錢元寶。”
薑婉寧歎氣，“芸芸，你這樣的話，會越陷越深，到時候痛苦的是你。所以，我覺的，你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再去想不可能的事兒。你與元寶之間不過是打了個照麵……”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有多深厚的感情。
這個時候，隻要管住自己的心，保持距離，這感情很快就能割舍了。
“婉寧姐姐，我……你肯定覺的不可能，連我自己也覺的不可思議。”謝芸芸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跟魔怔了似的，滿腦子都是錢元寶，想到我們直接不可能，我這裏疼的慌。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我連做夢都是錢元寶。”
薑婉寧是沒有過這樣的感情，自然是無法理解謝芸芸，可小姑娘眼中的痛苦不假，她知道謝芸芸不是說說而已。
“婉寧姐姐，祖母已經給我相中了人家了，沒有意外的話，親事很快就定下了。我知道分寸，我不會流露出任何苗頭，不會給錢元寶造成任何困擾。等到嫁人那一刻，我會收拾好心情，以後安安穩穩的相夫教子。”謝芸芸緩慢又平靜的說。
薑婉寧歎氣，“好，我帶你去。”
——
錢元寶很詫異，“小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薑婉寧把特意從百味酥買的幾樣適合老人家吃的點心遞給錢元寶，“我跟芸芸今兒個有約，她找我之前，先去玲瓏閣取衣裳，聽掌櫃的說老夫人風寒了，到了我那兒就說了一嘴，所以，我就帶著芸芸過來了。”
“沒什麽大事兒，請了郎中，吃了藥了，已經快好了。不過你們來的真是時候，我祖母這幾天被我拘著，都要悶壞了。你們來了，正好陪她說說話。小嫂子，祖母向來喜歡你，這下該高興了。”錢元寶笑著說。
錢老夫人見著薑婉寧果然很高興，攆著錢元寶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杵在她跟前礙眼。
“阿寧啊，這小姑娘誰啊？瞧這圓乎乎的小臉兒，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錢老夫人問薑婉寧。
謝芸芸落落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紹。
錢老夫人恍然，“原來謝道遠是你祖父。”
“老太太，您認識我祖父？”謝芸芸驚喜。
錢老夫人搖頭，“並不認識，隻不過元寶父親還在的時候，很敬佩你祖父，我也是聽他念叨了幾回才記住的。隻知道是個很有學問的，很受人尊重的大儒。”
“我祖父要是知道有人這麽誇他，肯定很高興。”
“這哪裏是誇，這說的不都是事實嗎？當年，元寶他爹的願望就是能得你祖父的指點，隻可惜，他忙於打理家中生意，一直到……也沒能實現這願望。”錢老夫人有些唏噓。
若非大兒子心疼老頭子，主動扛下家中的生意，說不準，錢家還能出個讀書人。而且，如果大兒子讀書，肯定能避開後麵的災禍，元寶也就不會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隻可惜，已經發生的事兒是不可逆轉的。一直沉浸在如果當中，隻是徒增傷悲而已。
錢老夫人壓下心裏的難過，扯了個笑容出來，招呼薑婉寧跟謝芸芸坐下說話。
“別離著我太近了，萬一沒好利索，過了病氣給你們可就不好了。”錢老夫人讓兩人坐的離她遠遠的。
謝芸芸愛屋及烏，老太太生病肯定不好受，坐的遠遠的也太生分了，所以，她笑著開口，“老太太，我打小身體好，平素裏我祖母生病了，我都是黏糊在她身邊的。所以啊，您不用擔心我會過了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