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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鬼五拜師

  錢元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阿遲,我明白的你的意思,小嫂子是你女人,身為男人,肯定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上好日子。不瞞你說,我為什麽這麽努力的賺銀子,為的就是將來我娶了心愛的女人,能叫她過上順心如意的好日子的。有大把的銀子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薑婉寧拍了拍錢元寶的肩膀,“你小子覺悟挺高的啊。”


  “那是。”錢元寶挺起胸膛,十分自豪。


  薑婉寧笑笑,出了玲瓏閣大門,準備回府。


  “阿遲。”鬼五跟了出來。


  “五哥,有事兒?”薑婉寧問。


  “我還得繼續留在這兒?”鬼五問,“我瞧著那李書寧手裏人不少,我留在這兒應該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我到底是錦衣衛的人,沒有大人命令,我也不好介入郡王府跟李家的事情當中。你給我的縫合術要領我都牢牢記住了,現在需要的是上手練習,顯然,練習這事兒,在咱們鎮撫司衙門更便利一些。”


  “李書寧的人?”薑婉寧問。


  “雖然沒有到這玲瓏閣內,可李書寧出去幾次。”鬼五言簡意賅,“咱們錦衣衛,摸底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薑婉寧點頭,李書寧瞧著也不是傻白甜的樣兒,想必,這事兒她心中是有成算的。既然她手裏有人,那她也不用擔心她跟李書嫻的安全問題。確實,鬼五是錦衣衛的人,也不好明目張膽的 插手。


  “這兩天辛苦五哥了,縫合術如果遇上有什麽不懂的,你隻管去找我。”薑婉寧道。


  “別的不懂的呢?能問你嗎?”鬼五不客氣的問。


  “自然了,隻要是我會的都可以。”薑婉寧回答。


  “我對你的針法很感興趣。”鬼五目光灼灼的盯著人,沒辦法,那李書嫻第一次發作的時候他親眼所見了,所以第二次發作,就有了更直觀的對比。所以鬼五很想學那套針法,所以,他厚著臉皮問了。


  “五哥想學自然可以,隻是針灸跟縫合不一樣,縫合熟能生巧。針灸除了要牢記奇經八脈跟穴位之外,還要能準確的判斷病人的病情。根據病情,組合穴位,準確下針。也就是說,要學醫。據我所知,五哥你用的是毒術跟處理一些外傷。”薑婉寧很嚴肅。


  “我可以學。醫毒不分家,我覺得我能學好了。”鬼五眼神果斷。


  “那五哥您需要個師父。”薑婉寧提出建議。


  鬼五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叩了幾個響頭,在薑婉寧目瞪口呆中喊了一聲師父。


  “這不妥。”薑婉寧慌忙擺手,“五哥你趕緊起來,這,這不行的。”


  “一事不煩二主,你教了我縫合術,按道理,你就是我的師父。縫合術也是教,醫術也是教。你教會了我,我接著再學針灸。”


  鬼五很固執,薑婉寧勸說未遂之後,隻能被迫做了鬼五師父。


  “我如今還沒出師,所以,這件事兒還要跟我師父你師祖說一下。如果他老人家不願意,你便是喊了師父咱們這師徒關係也不成立的。”薑婉寧說道,“不過你放心啊,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你想學我也會教的。不管是縫合術,還是針灸術,關鍵時候能救人的。多一個人會,受益的人就會更多。”


  “這些都是看家的本事,你就這麽隨便教給旁人?”鬼五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醫者永遠沒有病人多,敝帚自珍或者師徒一脈相傳,這本事就有可能失傳。”薑婉寧從容的說。


  鬼五想到那些失傳的武學,確實都是師徒相傳或者家族相傳。後來遭遇不測,或者仇家尋仇,被滅滿門。那些他們掌握的武學就此失傳,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將來,如果有可能,她是想把自己所學的眾多醫學前輩們的心血傳授出去,不管是讓更多的人學醫,還是讓已經學醫的人掌握更所病例藥方跟救治病人的手段,她都願意。


  薑婉寧在鬼五錯愕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回了侯府之後,按著慣例,薑婉寧去給秦氏請安。


  沒想到的是沈康也在。


  這應該算是被攆出侯府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場麵有點尷尬。


  薑婉寧不動聲色的給秦氏行禮問安之後,同樣的,也給沈康行了個禮,喊了一聲侯爺。


  沈康顯然比薑婉寧更不自在,騰的站了起來,臉上有幾分慌亂。慌亂過後,似乎覺得自己的舉動很不妥,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含糊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薑婉寧行禮。


  “祖母,您跟侯爺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說,我就不打擾了。等你們忙完了,我再過來請安。”薑婉寧從容的說,對沈康這個人,她十分不屑,既然沒什麽關係了,那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秦氏看看薑婉寧又看看沈康,長長歎了口氣,和顏悅色開口,“好。”


  薑婉寧走了之後,沈康眼神飄忽的看門口,秦氏冷哼,“人都走遠了,你看也沒人知道。攆人的時候果斷利索,毫不留情,你這會兒做給誰看呢?合適的人家我已經篩選好了,合適的姑娘我也都標注好優缺點了,你自己斟酌下。這是以後跟你過日子的人,希望你慎重一些。”


  沈康收回視線,端起茶盞,用低頭喝茶的動作掩蓋自己的尷尬。


  “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母親做主。”沈康放下茶盞說道。


  秦氏眼裏閃過厭惡,“沈康,外人麵前,為了名聲,咱們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背地裏,兩看相厭的人,就別說這種話了。再說了,就算是你是真心想叫我幫你選的,我還不樂意呢。對外的事兒,我出麵,這對內的,我是一點兒都不想管。我有自個兒的兒子,我想做主,做他的。”


  沈康麵色不變,“那容我回去看看,考慮之後再給母親答複。”


  秦氏揮揮手,這就是要趕人了。


  沈康拿著名單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母親,有些事兒,我不開口,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人,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是可以隨便肖想的。二弟年紀也不小了,父親去的早,我這長兄也應該多關注下做弟弟的人生大事。母親千萬別隻為我操心,從而忘記了二弟。父親素來寵愛二弟,想必他的在天之靈更想看到的是二弟子嗣昌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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