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男人也有更年期?
“阿薑,你怎麽了?”回去的路上沈七見沈遲麵色有些不好看,想著沈大交待的,要好好護著人,沈七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
“沈七,如果有個機會擺在你麵前,但是很危險,你會選擇抓住這個機會嗎?”沈遲問沈七。
“那要看我想不想要了,如果想要,即便很危險,我也會抓住。可如果我不想要,一點兒危險都沒有,我也不會理會。怎麽,是二爺看中了你,想把你要到他身邊做事兒?待在二爺身邊確實不如待在世子爺身邊安全,你是因為這個煩惱?”沈七咧嘴,露出兩顆小虎牙,“你舍不得世子爺,又覺的二爺這邊兒機會多?”
沈遲不置可否,沈七抓抓後腦勺,“這種事兒,還是得看你自己了。男人麽,果斷點兒!想要就抓住,不想要的話就好好待在世子爺身邊。”
“你這魅力可真大,世子爺看重你,二爺也看重你。我跟世子爺還有二爺認識挺多年了,也沒見他們哪個重視我。唉……”沈七歎氣,有些幽怨。
得了,問了也是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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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須救活!”姬蘅一張臉冷的跟結冰似的,身上的飛魚服有一團團幹涸了的發黑的血跡,“他要是死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幾個郎中戰戰兢兢的,看著麵前呼吸微弱的血人,隻覺的今兒個要把命交待在這兒了。他們好端端的待在醫館給人看病,被一群粗暴的人提到了這兒,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小子,隻要你活著,我保證你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若是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姬蘅麵無表情的說。
疼,真疼啊,趙小堂覺得自己仿佛被大卸八塊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能動的地方。
“快,止血,這人求生欲望很強,未必救不回來。”一個年輕的郎中率先開口,並用銀針給趙小堂封穴止血。
隻有眼前這人活著,他們才能保住性命,驚慌過後的郎中們齊齊使出自個兒的看家本事,絲毫不敢有一點兒藏私,笑話,要是救不活人,他們的本事那可真成了藏私了,跟著到棺材裏了。不對,這人凶神惡煞的,真要是救不回來,他們怕是連棺材都混不上,直接就被扔亂葬崗了。
為了活著,不能藏私。
“大人,刺客已經全部伏誅,是景王的人。”
“傳出消息去,就說我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姬蘅冷冷的說,“景王還沒這本事,不過是幕後之人耍的手段,把景王推出來當替罪羊而已。”
“是!”
姬蘅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他倒是要看看,最後誰能取了他項上人頭。
“還有這小子,叫人查查。”姬蘅吩咐。
那個時候突然冒出來的人,就算拚命為他擋刀,他也得防著點兒。畢竟,苦肉計這種計策雖然低級,可總有人原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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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一臉愧疚的看著薑婉寧,“我勸過趙小堂,可他不聽我的,早知道讓你一塊兒去了,你在的話,說不準還能說聽他。現在可好,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要找人,也不知道去哪兒找。”
說實話,趙小堂的選擇薑婉寧一點兒都不詫異,談時景答應他幫他照顧妹妹,在他眼裏,談時景是戰神的兒子,人品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不用擔心綿綿會像以前那樣被人欺負。像他這種沒有身份背景的人,想要混出個名堂,中規中矩的去奮鬥,別說三年了,就算是十年,也不一定能混出名堂來。沒有後顧之憂,抓住談時景給的機會,運氣好,他有個好前程,妹妹有依靠。運氣不好,結果也不會比之前他想去殺人差。
“你不用自責,這是趙小堂自己的選擇,跟任何人無關。”薑婉寧安慰沈遲,“他迫切的想要脫離現狀,舅舅給了他機會,各取所需。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的。”
沈遲愣住了,他以為薑婉寧會責怪他,會認為舅舅蠻橫專斷。
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
“樂觀點兒,按著舅舅的說法,趙小堂有很大幾率還活著。舅舅雖然沒說他是去救誰,可不難猜測,他救的那個人很有身份,隻要趙小堂活著,他所求就能實現。”薑婉寧道。
“舅舅說把他收為己用,這樣分明是把人送給了旁人。”
“誰說趙小堂在旁人身邊,就是旁人的人了?”
趙小堂前後見了舅舅就那麽一會兒,難不成就這麽一會兒,他就能對舅舅死心塌地?沈遲沒有跟薑婉寧爭辯這個,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說這些有什麽用?
“走吧,回府。”薑婉寧拍拍沈遲的肩膀,“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沈遲還是無精打采,薑婉寧知道他這是鑽牛角尖了,旁人說的話他不見得能聽進去,還是得靠他自己想明白。
薑婉寧才跳下馬車,帶著力道的勁風撲麵而來,她側移了一步,堪堪躲開。
公爹沈康氣勢洶洶的站在台階上,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了,青筋暴起的手揚起鞭子,這是一擊未中,準備來第二下了。
“爹,我都娶親了,您這樣說不過去吧?大庭廣眾之下,您好歹給我留點兒麵子不是?”薑婉寧一邊兒躲著鞭子,一邊兒說。平常兩人也不怎麽見麵,她確定自個兒沒做什麽事兒得罪他,也沒得罪他的心頭好,最近幾天她也是安安分分的去衙門當差,沒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兒吧?所以,這老頭子為什麽堵在府門口?男人也有更年期?
沈康不吭聲,隻手裏的鞭子甩的更快了,薑婉寧無法,抓了鞭子,繞在手臂上,兩人一人抓著一頭,鞭子繃得筆直。
“您打我,總得有個理由吧?不能因為您是老子,就這麽不講道理。”薑婉寧大聲道,“還是您見我娘不在府中,沒人護著我,您打著出出氣?若是這樣,您是老子,我是兒子,兒子讓老子出氣,應該的,我認了。”
沈康氣的小胡子直抖,“你個混賬,你這是說我蠻橫不講理?”
“我可沒這麽說,這是您自個兒說的,再說了,你這一言不發就抽鞭子,確實不能叫人心服口服。要死也得讓我知道怎麽死的啊!”薑婉寧委屈道,“您說是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