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拓跋祜與拓跋仁美告了退,與淇奧一起出宮回府。兩人一起坐在車上,拓跋祜似是酒還為醒,靠著淇奧小憩起來。淇奧看著拓跋祜,想到剛才隱約聽到的拓跋祜與蕭星朗的話,與二人親密的舉動,心中五味雜陳。


  “怎麽和我一句解釋也沒有嗎?見到我在哪兒,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剛剛還與別國太子耳鬢廝磨,轉過頭就柔情蜜意。就這麽篤定我會跟你去南齊做見不得人的麵首?真當那蕭星朗會如此大度?不會害了我的命?還是……便是我死了也無妨,反正,自會有更好的補上。”淇奧越想越覺得遍體生寒,不禁又咳嗽了幾聲。


  拓跋祜眉頭微蹙,直起身子,手搭上淇奧的脈搏。淇奧一驚,想要抽手卻為時已晚。“別動。”拓跋祜捏著淇奧的手腕,緩緩道:“說來奇怪,你和永清哥哥的脈象還真是一致,但怎麽你的隱隱之中似有一股強勁的脈象,又像是被什麽壓抑住了似的。”


  拓跋祜抬眼看他,道:“你在吃什麽藥嗎?”


  “沒,沒有啊?”淇奧忙搖頭。


  “是啊,沒見你吃什麽藥啊,這是怎麽回事?”拓跋祜歎了口氣,收回手道,“到底是染上了些風寒,都怪蕭星朗那個大尾巴狼,還想騙我與他聯姻,誰不知道他打的小算盤,哼!”


  淇奧眼瞼微垂,忽又想起拓跋祜剛才說的那句“道貌岸然,人麵獸心!小心被你自己的彎彎繞給給勒死!”。淇奧心裏一痛,又猛地咳了幾聲,險些咳出淚來。


  拓跋祜看著心疼,嚷嚷道:”快點!快點!慢吞吞地做什麽呢?!還不快些回府!”


  煙花璀璨,炮竹震天,滿城歡聲笑語中,京城府衙靜悄悄的,一片黑暗與寂靜,一團暖洋洋的燭光在黑暗之中搖曳。拓跋祜坐在床邊,借著微弱的燭火看著淇奧蒼白又帶著兩團病態紅暈的臉,眉心緊鎖。


  “唉……叫你不要出來吹風,你偏不聽,這回好了吧,染上風寒,便燒起來了。”拓跋祜一麵說著一麵往淇奧的唇邊遞了一勺藥。


  淇奧眉心也是微蹙,不知是不是苦的,幽幽道:“小人該死,叫公主擔心了。”


  拓跋祜擰著眉毛,道:“你這好端端的又是怎麽了?說什麽話呢?”


  劍蘭這時候正端著一盆涼水進屋,拓跋祜轉頭問道:“蘭姑,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人對淇奧說三道四了?”


  “啊?”劍蘭想了想道,“沒有啊。怎麽了?淇奧公子這是受了委屈與公主說呢?”


  淇奧臉一紅,撇過頭不說話。劍蘭把涼水放在床榻邊,道:“公主,時候不早了,您先去歇了吧,奴婢照顧他就是。”


  “沒事,總要溫度下來我才放心,反正是要守歲的,我守著他也挺好的。”拓跋祜瞧著淇奧賊兮兮地一笑。


  “說來今年是公主第一次沒有與陛下、恭親王一同守歲吧,也不知陛下會不會傷心啊,看恭親王身子骨也大不如以前了。”劍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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