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無禮攔路的人,傅雲曦向來有些不耐,是而也沒用什麽善意的眼光看著麵前的不速之客。
“雲少,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看來我們緣分不淺。”Cici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用魅惑的聲音說道。
蘇心溏倒是有點料想不到,自從上次在酒店裏那件事情之後,陳茜茜居然還能來纏著傅雲曦,按理說她們這樣的大小姐,不是臉皮很薄的嗎?當然,在蘇心溏心裏麵,還有一個人除外——淩氏集團的大小姐,淩雅魚。那個女人,可是蘇心溏見過的最難纏的,沒有之一!所以六年後當她回來看到淩雅魚的時候,也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包括在Sapphire的酒店大廳裏麵淩雅魚做的那些事。
“我們之前見過?”傅雲曦也不知是真沒想起來,還是假裝想不起來,直接給了陳茜茜這樣一個答複。
陳茜茜的臉黑了一下,雖然表麵上還維持著莊重的儀態,說話的語氣卻有些諷刺起來:“雲少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不就前幾天,你身邊這位小姐在我們酒吧拿不出那麽多錢付賬,可是你親自過來結賬的。這麽快就忘了?”
說著,陳茜茜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有一絲絲光芒在她眼裏的美瞳上閃爍著。
周圍的人聽到陳茜茜這麽說,紛紛向蘇心溏投來異樣的目光。
傅雲曦臉色淡定地看著陳茜茜:“噢,我還以為當時站在那裏的都是酒保,所以沒有太注意。不過,我每天見過的人那麽多,要是把每個不重要的人都記住的話,那我的記憶力恐怕也不怎麽夠用。”
“你!”陳茜茜被反過來羞辱一番,臉色自然變得很差,連之前盡量維持的禮貌都有點把持不住了,眼裏騰騰地冒著怒火。
“如果這位小姐攔著我們的路,隻是為了提醒我們一筆已經結算清楚了的賬目,這皇後酒吧的服務,真是有點差強人意。看來,以後我得讓女友換一家服務好一點的地方,免得忘了帶錢,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傅雲曦說著,攬住蘇心溏的腰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責怪地說,“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把無限卡放在臥室床頭櫃的抽屜裏,讓你有急事出門的時候記得帶,怎麽老是忘記?”
蘇心溏愣愣地看著傅雲曦,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替自己解圍。
“平時都有你在嘛,我又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所以記不住咯。”
蘇心溏一臉無辜的表情,讓傅雲曦差點憋不住笑。可能是沒想到,蘇心溏的演技還這麽好。
“雲少真是寬宏大量。別人都說雲少對女人不屑一顧,恐怕也是個誤會了。聽說雲少六年前被蘇小姐悔婚,現在還能對蘇小姐這麽無微不至,不得不說是模範好男人,居然還有那麽多人說雲少是花花公子,所以說現在的傳言,真不知道該信什麽,不該信什麽。”陳茜茜似乎自信拿出了殺手鐧,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蘇心溏好像明白了一點,這個陳茜茜今天就是故意來找傅雲曦的茬。或許是因為前次讓她丟了麵子,這個女人竟然一直懷恨在心,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提起這件事,分明就是要傅雲曦也嚐嚐丟臉的滋味。
雖然那篇報道在小道消息範圍內傳得很開,但礙於Sapphire集團的勢力,誰也不敢這麽公開討論,更何況是當著傅雲曦的麵,甚至誰也不知道真假。
是而陳茜茜這麽開口一說,旁邊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愣住了。陳茜茜也不愧是有準備來找茬的,專挑了個人多的地方攔他們的路,聽到這些話的人自然也就不在少數。之後一傳十十傳百,恐怕所有人都會在私下裏討論傅雲曦被悔婚的事情了。
堂堂的傅氏家族皇太子,被人悔婚,不單單是丟一個人的臉,是讓整個Sapphire集團和傅氏蒙羞的事情。可傅雲曦還牽著那個讓他名譽掃地的女人的手高調地出現在公共場合,簡直就像自己扇了自己一大耳刮子一樣。
這句話直接戳的不僅僅是傅雲曦的軟肋,更是蘇心溏的痛處。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激動地對陳茜茜嗬斥說:“既然知道傳聞不能全信,你卻還在這裏散播謠言,還以為像你們這樣出身的大小姐會有多麽高尚的品格,沒想到也跟菜市場的長舌婦一樣喜歡亂嚼舌根兒,也不怕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陳茜茜沒想到蘇心溏會突然這樣反擊她,一時又氣又急,說不出話來。
蘇心溏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一眼,繼續說:“要說坊間傳聞的話,我倒也聽過一些關於陳小姐的,聽說你跟前男友拍拖的時候,背著他到醫院裏墮.胎。我本來以為陳小姐也不像這麽不檢點的人。隻不過有時候坊間傳聞真是不知道真假,你說是不是?”
陳茜茜聽完蘇心溏的話,已是臉色蒼白,不用明說也能看出來蘇心溏剛才說的是真是假。是而周圍的人談論的焦點,一下子變到了“背著男友墮.胎”的女人身上。上流社會的糜爛生活,向來是人們所津津樂道,不管自己是否身處其中,總有那麽些喜歡看別人出醜的心理。
蘇心溏一向稱之為病態。
“奉勸陳小姐一句,別人的事情不要管得太多,要想抓住別人的汙點,首先確保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麽汙點。再說,如果連我看起來都像是有能力甩了傅雲曦的人,我看剛才那群小姐名模們,也沒必要圍著他這麽大獻殷勤了。”蘇心溏說著,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堆在後麵說小話的女人。
這些個女人都是心比天高,哪裏會承認自己比蘇心溏差?對於傅雲曦被人悔婚這樣本身就像是天方夜譚的傳聞,就算是女主角換成林誌玲,她們也未必會相信啊!
“說好不許再吃醋。”傅雲曦適時地補充一句,擰著眉頭對蘇心溏說道,而後旁若無人地摟著她的腰走開了。
陳茜茜根本就不敢再說什麽,隻是自覺羞愧地快步離開了會場。
花叢掩映的角落裏,一個長鏡頭悄悄地記錄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