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沒什麽是姐不敢的
江盈秋沉默著,她知道女兒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
孟幼薇見母親還在糾結,隻能握著母親的手繼續下猛藥,“母親放心,此番皇後娘娘宣召進宮,我定是要做人中龍鳳的,母親隻要在孟家站穩腳跟,外麵的事情就都是交給女兒,等女兒過得好了,娘親自然也會步步高升的。”
江盈秋聽著這話,心裏有些慌,“你想要做什麽?你可是別忘記皇後娘娘交代你嫁給五皇子的事情,你萬萬不可得罪了皇後娘娘才是啊!”
孟幼薇冷冷地笑了,“母親放心,女兒自有主張,母親現在隻要想辦法在孟家撐住就好,等女兒飛黃騰達母親定高枕無憂。”
她決心嫁三皇子,就一定要成為三皇子的人,無論用怎樣的手段。
就算三皇子現在被那個野種迷惑了雙眼又如何?
隻要讓三皇子見到她,三皇子定是會看見她的好,更是會沉迷她的美貌。
江盈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半晌,也終是堅定了目光的。
不得不說,孟幼薇的話實在是讓她太動心了。
現在的她若是想要平穩下去,就必須要在孟家出人頭地,如此不單單是可以在孟家呼風喚雨,江家那邊也是斷不敢再輕視了她的。
“你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就去江家。”江盈秋拉著女兒的手道。
孟幼薇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是點了點頭,“好。”
現在她就算跟三皇子的事兒還沒成,那也是皇後娘娘內定下的五皇子妃了,如此身份她就算回到江家那也是趾高氣昂的。
這麽多天她一直在孟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是時候出去炫耀炫耀了。
母女倆簡單的收拾一番,就是坐上了前往江家的馬車。
過了端午的街道,出乎意料的安靜。
因為一個端午而賺的盆滿缽滿的商家門,都是難得的還在關門睡大覺。
不過他們並不不敢耽誤了給百草汀的分成,所以昨兒個晚上就是將各自鋪子的賬目都是結算好了,且宵禁前就是派人將分成送去了百草汀。
康樂活了這麽大都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銀子的,整個一個庫房都是要被銀子給堆滿了,他光是帶著夥計算賬就是整整地清算了一夜的。
孟繁落到的時候,就是見康樂黑著一雙眼圈將厚厚的賬本給遞了過來。
“當家的,這些就是昨天都城盈利的分成,我都是已經算好了的,咱們賺的已經扣除了,這些您直接跟戶部對接就可以了。”康樂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氣,好不容易把話說完,頭都是不回地就是找地方睡覺去了。
孟繁落知道康樂是真的累壞了,沒有阻攔不說,更是又給鋪子裏所有的夥計們都是放了一天的假的。
嚴彬來的時候,正好就是看見鋪子裏的夥計們歡呼著往外走呢。
嚴彬是孟繁落一手帶出來的人,自是明白自家的當家是個怎樣的人,如今見了鋪子裏的夥計也沒有半點的意外,隻是叮囑他們好好回西郊去休息,然後才起身上了二樓。
到底是跟著孟繁落見過大風大浪的,嚴彬推開門看見滿目的銀子也沒什麽驚訝的,平靜地走過去問,“當家的這次算是立功了。”
每朝每代的皇上,不管有銀子還是沒有銀子的,都是最喜歡銀子的。
如今這堆在賬房裏的銀子起碼也是要幾千萬兩了,足是榮成王朝所有城池兩年的稅銀,皇上不開心才是怪了的。
孟繁落卻是道,“這個功太大了,咱們這小本買賣可是承受不起的。”
能給皇上把事情辦好自然是好的,但皇上隻要記她一個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賞賜之類的她還真的不敢太奢望。
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是千古不變的。
現在的她雖有個郡主撐腰,可終究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家人,別說是老皇帝不好賞賜她,就是真的賞賜下來了,隻怕紅眼的人也不在少數的。
她還沒強大到可以擋住朝廷的風雨。
“去把蘇玉楓找來吧。”孟繁落想了想才開口道。
嚴彬一愣,“當家的是想將功勞都給蘇少爺?”
孟繁落合上手裏的賬本,才抬頭又道,“蘇玉楓雖也是個商人,卻是蘇將軍的獨子,如今蘇將軍又是四皇子的幕僚,所以無論皇上如何的賞賜,對於蘇將軍抑或是四皇子都是一件好事。”
嚴彬聽著這話就又是一愣。
此番給朝廷賺了這麽多銀子,很明顯是在皇上麵前立了大功的。
當家的就是將這個功勞如此輕易的給了出去,明麵上是幫助蘇家少爺在都城立威,背地裏卻是狠狠地往前推了四皇子一步。
儲君一事尚不明確,朝廷肯定還有很多大臣在觀望,而這次蘇家立功,也讓四皇子在大臣們心裏的分量重了不少,或許還會有大臣直接投靠四皇子也說不定。
蘇將軍那邊就是更不用說了,誰不希望自己投靠的皇子出人頭地?
此番四皇子若真的因此名聲大噪,蘇將軍不但臉上有光,更是回更加死心塌地了。
真可謂是一箭三雕啊!
不得不說,當家的給四皇子鋪的路簡直是比真金白銀砸出來的還結實。
懷揣著無比肉疼又激動的心情,嚴彬親自將蘇玉楓給請了過來。
蘇玉楓一進賬房,就是直接愣住了,“這是……”
他可沒有嚴彬那麽的見多識廣,雖這些年在都城也是小有成就,可如今這堆滿了銀子的屋子,卻還是讓他狠狠地虎軀一震。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黃金屋?
孟繁落對著蘇玉楓勾了勾手,然後就是以最簡短的方式把自己的意思又給重複了一遍。
蘇玉楓,“……”
總覺得自己怕不是聽錯了什麽。
嚴彬在一旁看得暗自著急,“蘇家公子還猶豫什麽?這可是百利無一害啊!”
蘇玉楓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麽,就好比天上掉餡餅不說,老天爺還專挑你喜歡的餡兒往下掉。
驚愣了半晌,他才回神道,“你確定真的要如此?”
這麽大的功勞,誰不是狠狠地捂在手裏,怕也隻有孟繁落敢就這麽送人的說。
孟繁落笑著道,“隻要你敢點頭,就沒什麽是我不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