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夫人和大姑娘回來了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孟大老爺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父親明鑒,女兒說的句句屬實。”孟靈芸無奈地點了點頭。
她也不想實話實說,可那桌子卻是塌在了孟慧然的手上,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得先把自己給摘出來。
孟三老爺走了進來,看向自己那還孤零零捧著飯碗的兒子,輕聲道,“你可看見究竟發生了何事?”
孟何毅看了看孟靈芸那邊,又看了看孟繁落這邊……
果斷倒戈。
“父親,開始是慧然表姐和靈芸表姐一直守著那個凳子,說是要留給幼薇姐姐的,後來繁落姐姐好脾氣的沒有說話就拉著惜文姐姐一並坐下了,然後慧然表姐就開始跟繁落姐姐搶菜,再後來惜文姐姐看不過去說了句話,慧然姐姐怒氣之下,就將桌子給拍碎了。”
孟何毅一口氣說完,又低頭繼續吃起了碗裏的飯菜。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偏廳猶如鬧鬼一般的寂靜。
本就做錯事的孟慧然,在滿屋的寂靜下,終是承受不住壓力地哭了起來。
而正是她這一哭,也算是變相承認了剛剛孟何毅的話。
丁葉蘭和傅依雲是哭不出來,也是哭不下去了。
從始至終都是她們女兒鬧騰的,她們還有什麽臉擱這哭?
孟二老爺隻覺得自己要暈,不然眼前怎麽就這麽多的星星了?
太夫人臉色沉的厲害,看向身邊的兩個兒媳,“這便是你們教出來的女兒?”
丁葉蘭和傅依雲嚇得一哆嗦,雙雙跪在了地上。
她們確實是交代了今兒個讓自家女兒主動找茬的,可是她們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孟無暇趁機走到了孟惜文的麵前,輕聲詢問,“你跟三妹妹可是有吃虧?”
孟惜文一臉怎麽可能的表情,“有三姐姐在,輪不到我們吃虧。”
屋子裏亂哄哄的。
太夫人訓斥著丁葉蘭和傅依雲,連同孟靈芸和孟慧然也是一並跪在了地上。
孟無暇則是仔細打量著孟惜文,生怕她磕碰到了哪裏。
其實他也想去看看孟繁落的,隻是他畢竟已經成年,再如此靠近同父異母的妹妹未免就有些逾越了。
唯獨孟何毅始終扒拉著自己的飯碗,好似整個世界隻有他手裏的碗那麽大。
一個雞腿,忽然就落進了飯碗裏。
孟何毅抬頭,就看見孟繁落正看著他的好看。
孟何毅,“……”
繁落姐姐,我還這麽小,你這般賄賂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孟繁落彈了下他的腦袋,瞎說,這明明叫獎勵。
孟何毅笑了,一口咬在了雞腿上。
周蓉看著三姑娘將雞腿扔進自家兒子的碗裏,也是悄咪咪地笑了,這三姑娘聰明伶俐,她倒是喜歡的很,若是以後能長走動就更好了。
一頓飯,吃的跪倒了四個人,怎麽看怎麽都是不好看的。
喬春白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夫人也不可能真的責罰,索性就走過去賣了個好,“太夫人您消消氣,那牙齒和舌頭有的時候還打架呢,又何況是家裏的姑娘們了,想來就是聚得少,以後總聚就熟悉了。”
孟繁落對於喬春白的勸說並不覺得意外。
在她的心裏,喬春白本來就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懂分寸知進退。
太夫人也是教訓的差不多了,順勢點了點頭,“行了,你們也都起來吧,大喜的日子跪成一排像什麽樣子。”
孟二老爺趁機走過來道,“全是我們的錯,讓母親操勞了。”
孟大老爺趁熱打鐵,“若是五弟妹在就好了,孟家她操持了這麽多年,就算是再不濟,也是能夠幫母親分憂的。”
太夫人皺著眉,對於一個要殺自己的人,並沒有那麽多的感慨。
不過這話她不能說,也不好說。
別說她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她真的有證據又如何,江盈秋背靠著江家,若是孟家當真跟江家撕破臉,那才是最致命的。
孟繁落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心如明鏡。
原來今兒個其他幾家如此賣力的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無疑不是在給江盈秋鋪路。
果然,下人匆匆跑了進來,“太夫人,大夫人和大姑娘回來了,說是來給三少爺道喜的。”
太夫人很清楚,不可能永遠不讓江盈秋回來,索性任命地擺了擺手,“知道了,把人請過來吧。”
下人匆匆離去。
其他幾家的臉上,明顯是鬆了口氣的。
孟繁落掃過其他人臉上明顯放鬆的神色,心思念轉。
想來江盈秋已經是跟這幾家通了氣了,隻是不知道給了多少的好處,才能讓這些人都幫著她一個人說話。
江盈秋帶著孟幼薇匆匆而來,一進門便是主動跪在了太夫人的麵前。
“太夫人息怒,是兒媳不孝才讓太夫人明明該享清福的年紀,卻還要為家裏麵的瑣事而費心,兒媳自知這段時間在江家養病勞累了太夫人,隻是兒媳生怕過氣給太夫人,隻得在愧疚之中盡快養好自己的身體,希望能趕緊回來為太夫人分憂。”
江盈秋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一分一毫的毛病。
若是不知情的,隻道這是一出催人淚下的婆媳情深。
太夫人雖然心裏明白,但江盈秋卻做足了麵子上的功夫,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暗戳戳的提醒著,“回來了就好,記得以後要恪守本分才是。”
江盈秋神色一頓,趕緊磕了個頭,“太夫人說的是,兒媳記住了。”
另一邊,孟幼薇則是翩翩地走到了孟無暇的麵前,如花似玉的臉上端的是滿滿的真摯和激動。
“沒想到真的能夠看見三弟恢複如初,真的是太,太好了……”孟幼薇說著,竟是掩麵嚶嚶地梗咽了起來。
如此的情真意切,就是連孟惜文都看得愣住了神。
多日不見,大姐姐這純良溫柔賢淑典雅裝的……
真是更加爐火純青了。
孟無暇笑著道,“大姐姐說的是,以後定是要經常叨擾大姐姐和大夫人了。”
這麽多年躺在床榻上,他自知道促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可是現在的他不能拆穿更不能說破,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孟幼薇對孟無暇的識趣很是舒服,趕緊擦幹了眼角的淚光,將一塊玉佩遞了過來,“這是大姐姐的一番心意,還望三弟莫要嫌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