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受傷(1)
之前司慧琪果然是忽略了這個地方,徐易揚這麽一說,司慧琪的臉不由得一紅趕緊岔開話題:“我還是弄不明白,這老狐狸的那些機密東西到底放在哪裏的!”
徐易揚打量了一眼整個房間,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到樓上原本是衛生間的地方。
司慧琪在後麵紅著臉:“你真是仔細,連衛生間都不放過。”
徐易揚一笑:“你還不如說我或者程達世口味真重,居然會把那些重要的東西,放在衛生間裏!”
司慧琪隻得哼哼兩聲,這衛生間司慧琪的確沒去看過,人家拉撒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但在徐易揚看來,這應該恰恰就是被司慧琪遺漏了的地方。
徐易揚一邊說一邊去拉那門上的把手,一拉之下門把手卻沒動,司慧琪當真吃了一驚,這廁所裏麵果然有門道。
一般的衛生間,除非裏麵有人才會給關上,但這個時候程達世婆都沒在臥室,衛生間裏麵當然就不會有人——衛生間裏麵不會有人卻鎖著門,這個“衛生間”明顯就是有問題了。
司慧琪還在這樣想著,徐易揚卻轉頭過來看著司慧琪:“還愣著幹什麽啊,開鎖啊!”
司慧琪隻得故伎重演,拿出那根彎彎曲曲的細鐵線直接就往鎖眼裏捅,頃刻之間,隻聽見一聲輕微的“哢嗒”聲,想來是門鎖被徐易揚打開,司慧琪去推門但卻依舊推動。
這一下,兩個人心裏更是有底了——程達世所有重要的東西,應該都是藏在這小小的,貌似衛生間裏麵的!
要不然,衛生間的門,以司慧琪的開鎖技術,居然都打不開。
徐易揚愣了一下,皺眉看著司慧琪,司慧琪轉頭稍微瞄了一眼屋子裏麵,轉身走到電視牆邊上,不多時司慧琪邊在牆上找到一個盒子——電子指紋鎖!
沒打開門,司慧琪直接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這門上的鎖隻是一道“保險”,真正要打開這道門,還得這指紋鎖。
隻是這個時候外麵卻傳來程達世笑著對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著,是程達世要回臥室幹什麽,隨即,便響起程達世的腳步聲。
這可把徐易揚嚇了一跳,這間臥室很是寬敞,但也就壞在寬敞空曠,裏麵除了衣櫃、書廚、沙發和床,就剩下一組比較寬大的沙發,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之處,程達世要進來,還不直接把徐易揚跟司慧琪兩個人直接抓個現行。
幸好,程達世到了大客廳,見兩個保鏢坐在沙發上,沒按規矩四處巡邏,程達世不由得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沉聲喝道:“彪子……彪子……”
彪子趕緊從麻將室跑了出來,低聲應道:“程董……”
程達世也不多說,隻朝著那兩個保鏢努了努嘴,彪子趕緊上前,隻是剛剛走得近些,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稍微走得近一些,彪子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這兩個保鏢的腳下還堆了好幾個啤酒罐子。
——晚上值夜,個別保鏢弄些啤酒提神,這也是彪子都曉得的事情,而且,彪子更曉得這兩個保鏢恰恰沒少幹過這樣的事,隻不過在之前,就算是這大廳裏的保鏢,也沒人喝醉過,但在程達世麵前,彪子也不敢多說,隻是挨個兒把兩個保鏢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
其中一個保鏢挨了耳光當即醒了過來,看著程達世和彪子瞪著自己,這個保鏢趕緊站了起來,隻是看樣子應該是醉酒未醒,站著甚至都還有些搖晃。
“彪哥……程……程董……”這個保鏢搖搖晃晃,舌頭打結的說道。
程達世哼了一聲,隻是瞪了彪子一言,隨即轉身直奔臥室。
身後隻傳來彪子憤怒的低喝:“去把你東西收拾一下……”
那個保鏢雖然還有些迷糊,但稍過片刻也明白過來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當下“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哀求著說道:“彪哥,我們沒喝多少啊,真的……”
作為值夜保鏢,不但喝了酒還喝醉了,被老板和隊長抓了個現行,誰還容得下他們,就算是那保鏢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
隻不過,那個保鏢真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所以一直苦苦的哀求起來,不多時,另一個保鏢也因為受了幾個耳光的刺激,慢慢醒了過來,稍過一陣,便立刻曉得大事不好,當下也是跟著一起哀求起來。
保鏢值夜,偷偷喝酒,程達世原本不是不曉得,但程達世基本上就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程達世從來沒見到有人敢喝醉睡覺過,再說這些年來,也從沒出現過因為保鏢失職導致程達世有所損失的事情發生。
所以程達世也就基本上不去管這些事情,不過,程達世畢竟是老狐狸,這一次親眼看到兩個守衛大廳的保鏢直接喝醉並睡覺,雖說是第一次,但也正因為是第一次讓程達世不可避免的覺得很是蹊蹺。
匆匆回到臥室,也正是程達世覺得蹊蹺之際,馬上便聯想到自己的東西所在,他得趕緊去看看,隻是程達世推臥室門,仔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臥室,見沒有半分被動過的痕跡,程達世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當下,程達世又打開衣櫥,甚至是電視牆前麵的電視櫃,一一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半點異常,程達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懷疑自己是小心過了頭,隻不過,那兩個保鏢的情況程達世也清楚得很,曉得他們從來不會在值夜時喝醉酒,突然之間就喝醉了,這讓程達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這塊心病。
當下,程達世在臥室裏麵背著手踱了幾步,慢慢到了電視牆跟前,慢慢伸出手,打開密碼指紋鎖的盒子,但程達世的手搭在指紋鎖上麵之際,卻又遲疑了一下,隨即收回手,關上指紋鎖的盒子,然後側身出了臥室。
這個時候因為大廳裏麵有保鏢睡覺,陪著打麻將的彪子又出來,那女的、以及那個說話甕聲甕氣的男人也就一起出來,於是客廳裏麵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程達世走到那兩個還跪著的保鏢跟前,冷冷的問道:“怎麽回事?”
最先跪下的那個保鏢,到了這時,已經清醒了許多,見程達世陰沉著臉問自己,那保鏢使勁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哭喪著臉說道:“程董,對不起,我也是……但我沒敢耽誤這裏的工作,所以喝了點酒,本來是想提提神沒想到……沒想到……程董是我錯了……”
彪子在一旁說道:“程董,他這幾天都在值班,所以……”
程達世哼了一聲,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幾天都在值班,其他的人呢?”
彪子謙卑的說道:“程董息怒,本來我也怕他誤事,沒安排他來值夜,可是這兩天……程董曉得……沒人替班,所以……是我處理不當,請程董責罰……”
前幾天,地巫教跟道門一連兩次火拚,尤其是第二次,地巫教大大的吃了個癟折損了不少的人手,而這幾天道門的人又在繼續搜捕追殺,程達世的手下也是損失不小,少了許多人手的保鏢,又日夜不能鬆懈,自然而然也就疲累不堪。
隻是這話彪子可不敢去跟程達世直接說,跪在地上的兩個保鏢連連扇著自己的耳光,也是哀求著說道:“這是我們的錯,請程董責罰……”
程達世回頭看了看那女的等人一眼,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既然你們兩個知錯了,我程某人也不是狹隘之輩,不過你們兩個人既然犯了錯,沒有懲罰是絕不可能,這樣吧,你們兩個也是彪子的下屬,該接受什麽樣的懲罰,我讓他處理。”
作為手下的人,程達世不得不對他們嚴格一些,更得賞罰分明,否則便會沒了規矩,正是因為如此,程達世這才把這兩個保鏢交給彪子處理,一來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其次,也讓他們曉得一些輕重。
對兩個保鏢的事情,程達世就這樣處理了,但到了這個時候,自然也就再沒有了打麻將的興趣了,那女的等人自然是識趣得很,當下裝作什麽也沒看到,隻是說說笑笑的跟程達世告辭。
那女的等人一走,程達世立刻讓彪子招了幾個保鏢進來,還帶了狼犬,然後沉著臉直接闖進臥室,不過說也奇怪,狼犬進了臥室,起初還有幾分狂躁,但在臥室裏麵汪汪的吠叫了兩聲,又四處嗅了一陣,便搖頭擺尾的坐到一旁顯得十分安靜。
折騰了好一陣,見沒什麽異樣,彪子上前低聲問道:“怎麽了,程董……”
程達世淡淡的答道:“也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而已……”
彪子趕緊說道:“對不起程董,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懲罰他們。”
程達世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算了吧,反正沒出什麽事,責罰他們也沒什麽益處,讓他們記住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一個不小心什麽都得完,行了,你去吧……”
彪子低著頭答道:“是……”
隨後,彪子一揮手,把幾個保鏢和狼犬帶了出去,不多時,外麵那些巡邏的保鏢明顯的賣力了許多,手電光不住地亂晃,狼犬也時不是的吠叫起來。
程達世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搖了搖頭,自然自語的歎了口氣:“都快三點了……”
之後,程達世這才走到電視牆邊上,打開指紋鎖盒子,對了指紋,然後輸入密碼,一瞬之間,原本是衛生間的那道門便悄無聲息的打開。
等程達世進去之後,又悄無聲息的關上。
這衛生間,的確如同徐易揚跟司慧琪兩個人猜想的那樣,並不是什麽真正的衛生間,而是一道樓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裏麵也亮著柔和的燈光,程達世進來之後,便順著樓梯而下,隻不過十來級,便到了底。
如果說程達世的這棟別墅上麵幾層樓裏麵的裝修是豪華奢侈的話,這地下室,隻能用“值錢”來形容——絕對是真正的值錢。
不管是裝修裝飾,又或者是裏麵的物品,都是真正的值錢,整個地下室,就是整個別墅樓房的麵積,讓人覺得極為寬廣,除了挨樓梯邊上的角落裏擺放了一台電腦之外,一排排的貨架,完全占據了整個地下室,而貨架上,全是價值不菲的珠寶古玩,金銀玉器,甚至每一根立柱上都掛著一幅名人字畫。
程達世在地下室仔細的巡視了一遍,實在沒發現什麽異常,這才回到樓梯邊上的角落裏,坐到那台電腦前麵,打開電腦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