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天一戰

  酒館麵積不大，也就百來十平，桌子幾張，美酒幾壇，今天的酒館沒有太多人，就桌前有四人，一老三少。


  酒館是開著解解樂的，可不是為了賺錢。


  “那一戰，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一位老者盤坐在木凳上，穿著布麻粗衣，滿頭白發，白髯，白眉，白胡子，看起來，倒像是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仙人。


  竟還喝著好酒，吃著小菜，嘴裏時不時的傳出來那麽一句話，吊吊眾人胃口，仔細的觀察他的麵部表情，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竟還有一的鄙夷。


  旁邊圍觀的一群吃瓜群眾一見老者不說了，立馬就開始都嘴了，擠眉弄眼的，他們可是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嗯，也有二五了。


  “唉，古老頭，你就別再吊我們的胃口了，快說說，那宏陽與邪炎的最終之戰到底結果如何？”


  “就是，古老頭，你也太不厚道了，酒，我們可是給你喝了的，你倒是快說呀！到底是誰勝誰負？”


  “老頭，這故事你可是講了整整七天了啊，是不是也該有一個結局了？倒是快說啊！”


  然而那說故事的老者看著這些激動的少年卻是無動於衷，這種受追捧的感覺他似乎很是受用，很享受。


  最主要的，他的酒還沒有呢。他提起手中的小葫蘆喝了一口酒，咂咂嘴笑道：


  “嘖嘖，哎呀，酒沒了，這酒一沒啊，這故事我就想不起來了。哎，這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看，瞧我這記性，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老者一臉無辜的說道，還攤了攤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這是年紀大了，記不起來了呢。


  酒館裏的櫃台處站著一少年，年紀約莫著不大，也就是十五六歲，正擦拭著酒杯，笑嗬嗬的看著這些說故事和聽故事的人鬧，也不說話。


  年紀不大，看起來卻很成熟，很穩重。


  “唉，老頭，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樂意了，我們可是給了你一大壇酒的，誰讓你喝的那麽快的？明明就是故意的。哼，騙酒。”


  桌子旁聽故事的秦江本就大大咧咧，開口也不委婉。


  “就是，每次一到高潮情節就這樣，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不說別的，就為了你的顏麵，你也不能這樣騙喝吧？”


  這是村子東邊的玄陽，雖然他不那麽暴躁，但他也受不了老者的幾次玩笑。


  “說真的，古老頭，你是不是騙我們的，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什麽什麽故事，你就是編的，編了好久才拿來混喝的，現在還沒有編好結局，所以才說忘了的？”


  這是林傑的好兄弟淩洛塵，冷靜如他也不禁開口。


  名字倒是不錯，洛陽才子，纖塵不染嘛，也不知是誰起的名字，竟還有一點韻味。


  這些都是林傑的好兄弟，很鐵的那種。


  老頭可不管他們急不急，還是慢悠悠的淡定開口。


  “唉，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遇事要慢慢的解決，不能太著急。本來我就要快想起來了，被你們一打擾，我又忘了”


  是真的比較欠揍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三人雖是這樣說，倒也還不不至於急眼什麽的，什麽提起板凳，敲桌子的，那樣沒禮貌。


  主要還是這個故事古老頭描述的很生動，仿佛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似的，他們也想聽。


  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聽過什麽外麵的什麽事情。


  但他們也不抱太大的希望，這個村子沒有人是修武的。當然，也沒有從文的

  。


  既然都沒有出去過，誰還會看得到什麽仙人呢？


  “傑哥，你看，這老頭又騙酒呢。”秦江著急的對著櫃台那裏的少年說道。


  正是林傑。


  “唉”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搖搖頭，從身邊拿起一壇酒，緩緩的走來。


  這才看清他的容貌。林傑一襲青衣，青色的衣物包裹著修長的身軀，清秀的臉上又透露出陽剛之氣，眼裏還有著淡淡的星光。


  一個標誌的少年。


  “古叔，你就給他們說說吧，省得又來煩我。”


  林傑將那壇酒放在古焚劍的麵前，一臉討好的說道。


  古焚劍打開酒壇聞了聞酒香，頓時兩眼冒光，趕緊拿來酒杯要倒酒，覺得不過癮又換成了碗。


  “小傑，我可告訴你，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給他們說這個故事的。酒不酒的，但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的。”


  古焚劍嚴肅的對著林傑說道。但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看向桌子上的酒壇子。酒可是真的香。


  “是是是，古叔人最好了。”林傑鄙夷的看著老者說道。林傑心裏就是恨啊，老頭騙了他百來壇酒了。


  但他也沒辦法啊，誰叫自己天生會釀酒呢。但就是拿他沒辦法。


  林傑人就是心好。


  他可是一個好少年，天生就會釀酒，還釀的一手好酒，又不斤斤計較，村裏的人都喜歡他。還好看，誰會不喜歡這樣的標誌少年呢？


  林傑也坐了過來，他也還挺感興趣的。


  “咳，聽好了，這可是一個密辛”古焚劍嚴肅的說道。


  眾人也不說話，也不反駁什麽，隻是靜靜地聽著，這是一種修養，品德。


  “那一戰，我倒也看過，距離現今也不是太遠，也就百來十年。”古焚劍放下酒碗，嘴裏說道。


  這時，不免圍觀的人擠弄眉眼，看起來，這老者也沒有百來歲吧，距離如今百來十年，那他都還沒有出生呢。眾人也以為是他自大罷了。


  “那一戰在天山的第三峰上，其他峰圍聚萬人，隻為求看這一戰，這是一個時代裏，兩大天驕的對決。自然引得人們的關注。”古焚劍開始描述那個畫麵。那個略有殘缺的畫麵。


  ……


  今日，你我二人定要分出一個勝負。”


  身後懸浮七柄劍，劍劍鮮紅，烈如火的紅發飄飄揚揚。瀟灑而立。這便是宏陽，嗯，果然很紅。


  “哼，廢話真多。”另外一人，頭發漆黑，麵色泛白，臉上有一股陰邪之氣，背後的七柄劍顏色卻是參差不齊。


  話剛落下，邪炎的身影已是暴動，瞬間就來到宏陽身前，，他伸手向後一拔，背後最中間的那柄劍被他握在手裏，然後就順勢而劈。


  “當”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宏陽卻不知何時就拔出了身後的一柄劍，提劍擋擊，看他背後，最中間已是空缺，也是最中間的那柄劍。


  “今日，我便用這柄焚天劍，將你這個災禍給除了。”宏陽大喝一聲，反手將邪炎的劍挑起，然後向前一刺。邪炎一個轉身躲過，嘴角上揚。


  “哼，廢話真多，當你倒在我的劍下時，你才會知道什麽事絕望。”邪炎也不不甘示弱，開始挑釁。


  這時，宏陽左邊的第三柄劍震動，“咻”的一聲，那柄劍衝出，自己衝到邪炎身前劈砍。此乃禦劍。


  “你廢話也挺多的。”宏陽藐視。邪炎一掃剛才的輕視，臉色也變得越發的白，背後的右邊的三柄劍齊齊震動，然後飛出。


  兩人保持一個相對的距離，這樣可以防止別人偷襲。


  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演，現在，大戰開始！


  兩人同時暴起，來到半空，都衝向對方，身後帶起殘影。如虹，如墨。


  “當，當，當”隻一個照麵，兩人就就已相擊百次，但卻沒有任何人落下下風，也沒有人占據上風。


  兩人實力是相當的。兩人又糾纏在一起。銀劍亂舞，劍光遍天，虹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旁人隻聽見打鬥聲，卻不見如何打。速度快至極！令人讚歎！


  隻有大作為的人才可以看到兩人的戰鬥情況，也不免驚歎，這個時代的最強天驕，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的戰鬥中，宏陽左手掐訣，右手舞劍，身後的六柄劍這時已全部飛出。


  “漫天劍光！”宏陽大喝一聲，手裏的劍爆發出漫天劍光，絢麗至極，向前劈出，意要撕碎敵人，撕裂大地，撕碎蒼穹。


  “子劍采陰！”邪炎也大喝一聲，采取的不是防禦，是攻擊！就像是以毒攻毒。天驕的對決果然不是常人所理解的。


  邪炎果然邪，那柄粉紅色的劍變成三柄小劍向宏陽飛來，繞過劍光，專挑宏陽的特別部位下手，這時，宏陽的劍光突然調轉，向著邪炎的子劍飛去，眨眼間，兩道招式便相撞在一起。


  “砰！”，虛空炸碎，兩道招式看起來飄飄柔柔，但威力卻是不容小覷。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就剛才剩下的餘波，便可以轟碎很多人。


  “劍斷虹文！”宏陽左手掐訣，召來另一柄飛劍，劍身流淌著虹光。


  宏陽奮力向前斬去，一到百丈大小的泛虹劍光向著邪炎斬去，要斬碎萬物。


  那邪炎也不敢托大，手裏的佩劍一換，橫檔身前。


  “劍山。”邪炎嘴裏吐出一個字。背後的佩劍煥發出一道虛影，迅速變大，轉眼就到了百丈，如同山嶽，不搖不晃。


  劍光與山嶽般的劍影撞在一起。突如其來的巨響卻沒有傳出，兩方的力量在逐漸抵消，撞擊處發出一道道波紋，引得虛空漸漸破碎，然後又漸漸融合。


  中心出現了一個黑洞，這是力量強大到了一定極限而才會出現的。


  隻是宏陽的臉色卻是有點慘白，邪炎的回複了一點紅潤，這是不好的兆頭。


  顯然兩人受了內傷。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宏陽見這招無效，操控著七柄飛劍向邪炎飛去，他要禦劍殺敵。


  邪炎自然不甘示弱，手裏的劍與另外六柄飛劍齊動，兩方都開始鬥法。


  “當，當，當”金屬的撞擊聲傳出，顯然比上次的動靜更大了。


  他們的飛劍速度極快，飛來飛去，搞得那裏雲霧迷茫，讓人都看不清那裏發生了什麽。


  打了幾個回合，兩人停下了，身上終於出現了傷口。


  宏陽的腹部被切開了一個口子，觸目驚心。邪炎也不好受，左肩處被洞穿，但還不至於喪失戰鬥力。兩人平分秋色，難分伯仲。


  到是不知，誰受得內傷較大。


  “砰，砰”眨眼間，兩人又對衝了百次，巨大的聲響不絕於耳。


  隻見宏陽手中的劍鮮紅無比，爆發出無量神光，提起手中的劍，向前劈去，速度快到極致。邪炎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中的劍快速舞動，如同銀蛇亂舞，讓人眼花繚亂。


  宏陽的攻勢竟再難進半分。這時，宏陽的攻勢突然減弱，像是要回手，眾人也是這麽以為的。


  但邪炎卻感到不妙，向左稍微移動，就自動一瞬間，“咻”一道破空聲響起，邪炎的右腿處部被洞穿，鮮血流出。


  圍觀眾人驚呼，兩邊的平衡被打破了。這時，邪炎的嘴角漏出冷笑，這讓宏陽心裏一驚，意料中邪炎的驚慌並沒有出現。


  “爆”邪炎嘴裏吐出一個字，張開的手掌一握。


  “轟”巨大的聲響發出，那裏被以為的平地。宏陽的身影已不見，邪炎的也不見了。


  原來，早在兩人對擊時，邪炎就已埋下埋伏。


  、、


  遠在極南的冰天雪地中，兩道身影憑空而立，相視而語，如同兩位至交好友。而他們，便是宏陽，邪炎。


  “他們可真是煩人，打個架都不安心。”邪炎笑了笑。


  “唉，我們被就是宿命之敵，這一戰是必要的，開始吧。”宏陽揮起手中的劍。


  兩人都真正的開始戰鬥了。


  這一戰雖然爆發的極為隱秘，但還是被人察覺，來了很多人，但不知道是誰在戰鬥，這一次的戰鬥很猛烈，完全不是什麽小打小鬧。


  千丈溝壑，萬丈裂縫，破碎虛空，震碎方地。


  兩人圍繞混沌光，戰的驚天動地，甚至都隱隱改變了周圍的空間法則，方圓千裏內，生機全無，一片廢墟。


  到後來，這一戰，任是人們經常提起的話題。


  驚天！


  到最後，沒有人知道是誰成王，誰成寇。


  隻知道，到最後的時候，那裏隻躺著七柄劍，七柄五顏六色的劍。


  ……


  “宏陽想要偷襲，卻不知人外有人。


  托了大，這才栽了的。但在萬裏外的大戰中，卻是一實力取勝，沒有什麽花裏胡哨，此乃大作為。”


  古焚劍喝著酒，對著聽眾教育道。幾乎每個故事他都會交給他們一個道理。實用的道理。


  眾人一聽他這個潦草的結局，隻覺得是他隨便編了個結局，隻得心裏切了幾聲，然後離去。


  他們還有該有的使命。。


  看來，有一些事，老者是沒有告訴他們的，畢竟，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既然打架的兩人不想讓人知道這段故事，那就讓它隨風消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