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凶心畢露言凶心
一角大陸,無數戰士拋頭顱,灑熱血,隻為保家衛國。
“殺啊!滅盡這些矮子!”
“將士們,給我上!踏破矮子國!”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隻見得此處流血漂櫓,殘屍遍地,讓人作嘔。
血色雷霆翻滾,殘陽似血,腥風如刀,鐵騎無聲望似水。
破碎天空染血,血霧如林,煞氣勝夜,一道流光劃破無聲,極速掠過。
……
時光如流水,無情地向前奔去。一轉眼,已然逝去許多歲月,但對倭國的仇恨仍舊刻骨銘記。
許多歲月前,兩國交戰,田國以極大的代價終於還是戰勝了倭國,換取了這和平歲月。不料,還未讓田國人在美夢裏沉睡多久,倭國再度叩關,來勢比往年更是洶洶。
由於將士許久沒有受到戰爭的洗禮,加上田國不再刻意推崇武力,倭國一下子便是攻下了田國的小部分地區。
戰火就在無聲中燃燒!
許多國家激烈地聲討著倭國,但許久卻未有一個國家出手。
田國隻能靠自己了。
血色覆蓋了了田國的大部分地域,無數地方戰火紛飛,哀鴻遍野。更有地方生靈塗炭,殘屍遍地,溪水為之斷流。但田國人民不畏犧牲,直麵強敵,自發組織起一場場反抗,雖然損失慘重,但終於還是收複了不少地域。
……
墨雲湧動,寒意四起,倭國再次進犯,準備更加充分的進犯!準備一舉拿下田國的大部分疆土,可不謂來勢洶洶。
雖然可能麵臨死亡,但許多百姓不肯離去,不肯背井離鄉!
某地,殺伐不斷。無數猛士斬木為兵,揭竿為旗,隻為守衛國家。
兩個勢力正值膠著狀態時,倭國的一名將軍的身影緩緩清晰。他,頭戴雙尖帽,身披戰甲,背負巨弓,手握一柄天戈,坐於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氣息迫人。
他,近了。一騎如電,每次出現都會伴隨幾具屍體倒下。他,手握滴血天戈,眸子冷漠,俯視著剩下的數位田國猛士,用著一口流利的田國話道:“告訴我,你們的組織,饒你們不死,賞你們榮華富貴。”
僅剩的數名男子不語,皆是麵色堅毅。突地,一個田國男子站了出來,朝著那位倭國將軍阿諛地笑了笑,笑道:“好漢饒命,我願意說。”
將軍倚馬而來,俯視著這個田國人。這個田國人就這樣冷冷地回應著他,沒有言語。
“好,我給你尊重。”
隻見得,倭國將軍下馬,帶著恐怖的血氣,走到了那個田國人麵前。
田國人笑了笑,把頭湊近了倭國將軍,猛地一咬。
血濺五步。
剩餘的田國人欣慰一笑,也都衝向了倭國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隻有這壯烈的吼聲回蕩在天地間。
倭國將軍手摸著染血的耳部,目眩良久。沉默地立於原地,突地道:“我們或許錯了?”
當然這隻是諸多血腥殺戮的一角,田國之血仍在流淌!
無數慘案讓田國人民同仇敵愾,無數隱世高手紛紛出世,欲滅殺倭寇!
……
曾遵,字行尊,立於院子,正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招式。
曾母見此,欣慰地笑了笑,道:“遵兒天賦實在超群,假以時日,必將揚名天下!”
曾父麵無表情,聞言,嘴角微微動了動,沉聲道:“努力還不夠,大敵壓境了。”
進而道:“就算年齡尚小,也該實踐了。”
於是,曾父連夜抓住了一個倭國小卒,帶了回來。
年為滿十歲的曾遵直麵這倭國小卒,麵色緊張。看了一眼立於身後的父親,便是眉頭一定,衝向了倭國小卒。
“碰!”
曾遵被狠狠地打了回來,麵部紅腫,死死地盯著這個倭國小卒,怒笑一聲,再度撲向了這倭國小卒。
曾遵再次被打得倒飛回來,嘴角染血,看著劈來的帶著寒光的武士刀,呆若木雞。
曾父身影一閃便是出現在了倭國小卒旁,堪堪伸出兩隻手指,便是將武士刀夾住。
曆經一次又一次地倒飛後,曾遵終於打敗了這個倭國小卒。本來心情喜悅的曾遵看向渾身染血,麵容疲憊的父母便是難以開懷。接著,曾遵的對手變成了數個倭國小卒。
跌倒,站起,再跌倒,再站起。曾遵麵容越來越堅毅,看著劈來的武士刀再無半分恐懼,隻手打向握在刀柄上的手,接著又是一個招式打在倭國小卒身上。
今晚,就此停歇。因為曾父曾母將接到通知——今晚將有針對倭寇的大行動。
曾遵立於院子裏,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心中壓抑,好似心中有一個莫名的衝動,卻是想不明白。
曾遵想到了那日在窗外的談話,頓時心中仿佛有一根刺,如鯁在喉。就算天賦異稟又如何?我還是不能修煉,還是如此弱小!
“夫君,遵兒,他為何天賦異稟卻是難以修煉?這實在讓妾身擔心。”
“夫人不必擔心,遵兒他出生時,天哭地泣,氣象驚人!絕非池中之物,注定會崛起,而後君臨天下。”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熊家的熊又叫了起來。
數日過去,仍不見父母歸來,曾遵心中焦慮。
這時,有傳言傳來,有人出因私廢公,泄露消息。一時間,流言四起,眾說紛紜。不少門派藉此汙蔑其敵派,製造血腥滅門慘案。
半個月過去了,曾遵正在院子中練功時,兩道身影出現,麵色蒼白,衣衫襤褸,渾身染血,正是曾父曾母。
曾遵從父母口中了解到,他們果然是被出賣了,國難當頭,卻仍有人因私廢公!
又過去了一些時日,曾遵的兄長曾霖也回來了。一天晚上,曾父曾母忙活了半日,做出了一大桌豐盛的佳肴,有焦脆、覆蓋醬汁的糖醋魚,有香味逼人的紅燒獅子頭,有鮮香十足的小雞燉蘑菇……
曾父虎目赤紅,沒有言語,隻是一直看著兩個兒子。曾母淚水直流,渾身發顫地一直伸手撫摸著大小兒子,流著淚地笑看著兩個兒子。
曾父與曾遵道:“霖兒,你要照顧好自己,尤其是遵兒,他還小。”
“遵兒,定要努力修煉,你的天賦定非凡俗。”
“霖兒,遵兒,要保護好自己。”
在曾遵充滿稚嫩的眼神中,曾父曾母離去了。那次被出賣後,夫婦二人都受了嚴重的暗傷,修養了許久卻是難有成效。於是,夫婦二人決定再戰一次,發揮最後餘熱。
“父親!母親!”
沒有多少人知曉,更沒有多少人送別,二人踏上了絕命之路,發揮最後餘熱。
曾遵跪在院子裏,淚流滿麵,心中怒吼道:“我要變強,我要變強!屠盡倭寇!”
夜色漸深,月黑風高,看不見光亮。
一段時間後,街坊鄰居也是發覺曾父曾母消失了,問曾遵也是無果。或許偶然,有一個小孩驚疑道:“是不是投了倭國?”
接著,流言四起,有人言二人本是倭國內應,而曾遵更是倭國之後,必須滅殺!
“我親眼看著他們和倭國人笑談風聲!”
有的人更是過界,信口雌黃。
“啊!你們該死,竟然如此汙蔑我的父母!”
“我的父母傾盡最後餘熱,殺向了倭國,卻被爾等汙蔑,豈有此理!”
“誰又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有人真心詢問,有人居心叵測。
……
“我爹娘是英勇就義!”
“胡說,你爹娘就是叛逃了!”
“你們,欺人太甚!”
曾遵怒不可遏,撲向了這群大他數歲的少年。但由於曾遵難以修煉,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曾遵一瞬間便是臉上布滿拳跡掌印,一片通紅。
“哼,你們太過了。”
隻見一道身影突兀顯現,臉上遍布寒霜,他便是曾遵的兄長,曾霖。
一瞬間,這群弱冠少年皆是臉上冒出一個通紅的掌印。
“欺我曾家無人嗎?”
“哼!細作的後人,也敢放肆?”
隻見得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從遠方走來,錦帽貂裘,手握折扇,臉上布滿寒霜,眸子陰翳。
“姓熊的,你,莫要血口噴人!”
“哼,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惱羞成怒了?”
隻見得曾霖怒發衝冠,體魄生起縷縷白氣,怒極而笑,發出陣陣嗚咽之聲。
“牙尖嘴利!”
說罷,曾霖冷笑一聲,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是出現了這群弱冠少年麵前。看著這群以熊鑫為首的少年,曾霖怪笑著,冷森道:“你再說一句啊?”
熊鑫麵色一滯,接著,好似想到了些什麽,抬起了頭,不甘示弱地說道:“你等著……”
還未待其說完,曾霖隻手一揮,便是將其掀飛出去,接著又是一步踏了過去,踩在了其胸口,冷森笑道:“你再說一句啊?”
“咳咳……你們就是該死的細作後裔!”
“你不怕死?”
隻見得,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曾霖緩緩蹲了下去,揚起潔白而修長的手掌,狠狠地賞在了熊鑫的臉上。
清脆的聲響不斷響起。
熊鑫臉上盡是緋紅,大口咳血,眼神迷離。半晌,曾霖站了起來,掃視諸位少年,朗聲道:“家父家母是英勇就義,拖著殘軀殺向了倭寇,爾等莫要再亂語,否則休怪我無情!”
聞言,諸位少年臉色發紅,因為他們大部分是聽風是雨,以為曾氏一家真是細作。而今,一行人羞愧不已。當然,也有幾人仍舊立於原地,麵色冷冽,眸子陰翳,冷冷地盯著曾氏兄弟。
熊家少爺熊鑫麵色呆滯,木訥地點了點頭。
曾氏兄弟離去後,不久,熊家二少爺也趕到了,黑發披散,眸子如炬,看到其三弟如此模樣,頓時發盡上指冠。。
“曾氏,哼!”
熊家二少爺眸中寒芒畢露,冷漠地盯著曾氏兄弟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