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盜和女賊
“堂堂金陵黑市、地下賭場的守門人，怎麽可能隻是個酒鬼糟老頭子？”楚雲凡目光灼灼，盯著老頭子緊握酒瓶的手。
那隻手，枯瘦如雞爪，手指奇長，骨節變形，看起來非常詭異。
“我老了，當個守門人，掙點辛苦錢，安度殘年也不行麽？”老頭子長歎一聲，“你說的什麽秘庫鑰匙，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
見他還不承認，楚雲凡冷笑一聲：“五年前，華夏通緝的第一大盜風無蹤，想不到居然成了方天豪的一隻看門狗！”
五年前，楚雲凡統領天芒軍團時，也曾受命追查此人，卻杳無音信。
想不到，竟然隱跡於此。
在進門的第一時間，楚雲凡就認出了風無蹤，但他不動聲色。
至於秘庫鑰匙，他是動用了夜朗在金陵黑市的眼線，多方探查，這才確定了守門人就是秘庫鑰匙擁有者。
隻是楚雲凡沒有想到，守門人會是風無蹤罷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五年前……”風無蹤渾身一顫，眼中閃過驚惶。
“天芒軍團，楚雲凡！”楚雲凡淡淡開口。
“啊！你就是，楚，楚雲凡？天芒第一戰神楚雲凡？！”風無蹤瞳孔忽然收縮，聲音腔調都變了。
原本緊握酒瓶打算砸出的手，劇烈顫抖起來，酒瓶抓不穩，啪地摔在地上碎了。
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過！
一瞬間，風無蹤全身所有力氣仿佛被一下子抽空，再也沒有半點勇氣動手，整個人瑟瑟發抖。
天神威名，如雷貫耳！
雖然普通人或許不曾聽說，但像他這樣，有機會接觸到未知層麵某些強大勢力的人，卻無一不知！
“怎麽？還要我問第二次嗎？”楚雲凡傲立如鬆，聲音冷得像冰。
噗通！
風無蹤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顫顫巍巍捧出來一串鑰匙：“天豪賭場所有內部鑰匙，都在我這裏！除了秘庫鑰匙，還有安樂窩的鑰匙，電房的，監控室的都有……懇求您高抬貴手，看在我年老體衰，已經金盆洗手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風無蹤盜寶無數，不是個膽小之人，但麵對威風凜凜的天神，感受到他強大無比的威壓，竟然一點兒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念在你隻盜寶不傷人命的份上，自斷雙手，滾吧！”楚雲凡拿過鑰匙，淡淡開口。
“多謝楚天神開恩！多謝楚天神開恩！”風無蹤磕頭如搗蒜。
然後站起身，咬了咬牙，雙手往牆邊鋼管上猛地一砸，哢嚓，骨折聲響起，他額頭已布滿汗珠，但卻忍痛不敢叫出聲。
斷手算什麽？至少小命保住了。
“楚，楚天神，其實我也不願助紂為虐，但方天豪對我有大恩，曾救過我一命，還安頓了我一家老小，我這才……”
風無蹤黯然說道：“唉，從今天起，世上將沒有風無蹤這個人，我今後將會隱姓埋名，多行善事，以彌補我這些年犯下的過錯！”
“好，我暫且信你，如果以後被我知道，你重操舊業，必取你性命！”楚雲凡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
誰也不會想到，秘庫其實就建在A區正下方的位置。
整個秘庫僅有十幾個平方大小，卻容納了上億的財富！
楚雲凡目光閃動，打量整個秘庫。
現金用麻袋盛放，堆的小山一樣高。
檀木架上的金磚金條，一個緊挨一個。
箱子裏的珠寶玉器，數不勝數。
楚雲凡置身其中，簡直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秘庫角落裏，那個黑漆漆的保險箱更有吸引力。
其實，就榮寶齋那房契，根本不值得放保險箱。隻是方宏達鬼迷心竅，覺得放保險箱是穩上加穩，萬無一失，這才任性而為。
就在楚雲凡舉步，要走向保險箱時，忽然脖頸間一寒，一絲涼颼颼的冷意觸及肌膚！
隨之，一道冷冰冰的嗓音在耳後突然響起：“別動！舉起手來！否則殺了你！”
楚雲凡心中一凜。
剛才太過專神，沒有留意到危險，竟然被人刀架脖子上了。
聽這嗓音，雖然壓得很低，但能判斷出，應該是個年輕女子。
鼻子裏還能聞到一種特別雍容典雅的香水氣息，應該很名貴。
不過隨即，他卻笑了。
這明顯是個生手。
先讓我別動，又讓我舉起手來，那我到底該動呢，還是不動呢？
“喂，冷靜，別衝動！請你先確定一下，到底是讓我舉手，還是不動？”楚雲凡渾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脫身。
這種生手級別的挾持，實在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呃，閉嘴！靠牆角，抱頭！蹲下！”女子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言矛盾，氣惱地再次改換命令。
“好好好，聽你的……”楚雲凡也是無語了。
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慢慢向牆角走去。
脖子上架的刀子又緊了緊，女子冷冷說道：“讓你閉嘴，還敢說話！快點，別想耍花招！”
楚雲凡心裏發笑。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麽服從你安排了，還說我耍花招？
楚雲凡一步步走向牆角，身後女子亦步亦趨，鋒利的刀刃始終不離他脖頸動脈。
那女子呼吸悠長，腳步輕靈，顯然也有些本領。
“嘭！”
“啊！”
楚雲凡突然手肘後搗，右手猛地抬起，瞬間卡住了女子持刀的手腕，將刀子奪在手中。
旋即，反身一轉，將女子摁壓在牆壁，鋒利的刀刃頓時橫在了她雪白脖頸之上。
女子胸口被她搗中，發出痛苦驚呼，等再反應過來，局勢已經徹底反轉。
短短一秒鍾之內，她已經從挾持人質，變成了被人挾持。
直到這時，楚雲凡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
她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曼妙的玲瓏身姿，臉上還蒙著黑巾，活脫脫像個古代的女刺客。
一開始，楚雲凡還以為會是天豪賭場的人，現在看來，基本排除這可能性。
看這女子打扮，分明就是個小賊，隻是火候尚淺。
楚雲凡心中一歎，他這是，業餘的碰上專業的了。
“混蛋！放開我！你壓痛我了！”女子美目圓瞪，又氣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