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方郝被殺
方言擔心了起來,這可是一件大事情。
他當天晚上,就開始打聽,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把認識小柳,跟小柳有交往的人都找過來,認認真真的詢問了一遍。
包括小柳這一段時間,都在幹什麽,跟些什麽人來往,他都打聽了一次。
可是發現,那天早上,小柳走得確實很著急,竟然隻是跟小綠提過一句,說自己的家裏有事情,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而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情。
對了,她還跟夫人提過一句,鄭仙兒說,當時家裏的事情太多,就沒有問那麽多,便讓她離開了。
反正走得還是有些著急了。
方言走進了小柳的房間,她房間裏麵的東西,還是擺的整整齊齊的,看得出來,小柳確實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
記得以前,就是她幫方言收拾房間的。
方言來到櫃子旁,認真的尋找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信件,或者一些別的線索,可是找了一遍,就像無頭蒼蠅一般,任何重要的信件都沒有,有的三封信,那也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了,那是她跟自己相好的來信。
這下子,情況變得複雜了,他不知道小柳為什麽要跟小綠說這個謊話,這個謊言的目的又是什麽。
但從小綠對那天早上的回憶,可以明顯的判斷出來,小柳肯定是有事情的,可是卻想不出,她還能夠有什麽讓她這麽著急的事情。
第二天,方言去找了小柳的家人,再度確認了一下。
擔心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可是得到回答的,基本上和從小綠那邊是一致的。
這時候方言有些焦頭爛額了。
開始懷疑,是不是背什麽壞人給拐跑了,可是小柳並不是那麽笨的一個丫頭,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很讓他懷疑。
她為什麽要跟小綠說謊,還走的這麽詭異和著急,東西也沒有收拾。
不知道官府那邊查的怎麽樣,不過他沒有帶有太大希望的,那群家夥,都是一些飯桶,要是有消息,早就有了,在他們的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冤案,從來都沒有什麽好事情。
但還是要去問問,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別的線索,要是沒有線索的話,他隻能再回到方家了,必須弄清楚小柳為什麽,她肯定不是回家的路上,忽然遇到什麽綁匪的。
假如她隻是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什麽綁匪,那麽她就沒有必要騙大家夥,走得那麽著急,她家裏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讓她回來的,可是她家裏確實沒有事情。
她見到小柳的母親,看得出,她母親很著急,方言不知道如何麵對,肯定是她的心情很不好,方言給了一些銀子他們家裏人,就離開了,除了給銀子以外,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作作做什麽。
他像是漫無目的,眼看就要到知府那邊了。
就在這時候,蘇城帶著於鴻天,匆匆的朝他跑過來。
方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今天他走了一天,此時的天又黑了。
“蘇城,我正找你,有事情跟你打聽一下。”
蘇城後麵帶著好幾個手下,抓獲了牙仔他們,他很受待見,雖然現在沒有能夠抓到王奎,但事情算是弄明白了。
蘇城跟於鴻天停了下來,先是說了一句:“我沒空。”
“發生了什麽大案子了嗎?”方言見他們那麽著急。
蘇城帶著幾分遺憾,看得出來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他也是剛剛知道而已,說道:“你堂兄被殺了。”
方言以為自己聽錯了,喃喃的說道:“你說什麽?”
“就剛剛,有人來報,說你堂兄方郝,和一個手下,在葫蘆小巷被殺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認為我會跟你開這種玩笑!”
方言整個思維都在小柳的事情上,都還沒有轉過來。
“走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但他們肯定不會亂說,你還是跟我們過去看看吧。”
方言不敢相信。
於鴻天帶著那些手下走在最前麵,方言和蘇城走在後麵。
蘇城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方郝是不是有什麽仇人呀?”
方言搖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回來也就一個月左右,這個月,我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夠頭疼了,怎麽可能知道他有什麽仇人呢。”
蘇城微微的點頭。
很快他們來到了葫蘆小巷,那也不算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周邊有些賣狗肉的鋪子,這一條小巷,都是做狗肉生意的。
屍體已經被人群給包圍了。
裏麵有幾個人在勘察。
方言跟著蘇城走進了裏麵。
方郝像個大字似的躺著,兩隻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眼睛直直的瞪著天空。
血流著屍體周圍都是,全身都是血跡。
粗略的看,會誤以為還有別的傷口,但查清楚,屍體就隻有一個傷口,便在喉嚨處。
衣服上麵的血跡,是被捅出來,無法堵住的血跡。都給染成紅色的。
傷口很深,整條氣管都給割斷了。
另一屍體,是樁子,他死在一個角落處,離方郝的屍體大概有五六丈遠。
左胸口紮著一把刀子,但他不是一刀嗚呼的,明顯後背還有傷,後背的衣服全都給染紅了。他是掙紮過的,地上留下了一路血痕。
一個檢查過屍體的人,指著方郝的屍體說道:“一刀,直接被人割喉了,沒有任何的反應,連掙紮都沒有,就被人割了,血出來的很快,可以說很快就死了。”
緊跟著,他走向了樁子的屍體旁邊,說道:“這個手下,先是被一刀捅中了後背,他當即倒下,在地麵爬了一陣,還喊了好幾聲救命,不遠處的人都聽到,他們還朝這邊看過來。”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狗肉攤子,又道:“他們說行凶者是兩個人。這時候的樁子還沒死,他拿出了刀子來。”他指著地麵上撿到的一把刀子。“這把刀子應該是樁子的,而且這把刀子上麵還有血跡,應該是他劃傷了一個凶手,當時有人見到他在耍,擔那兩個人卻沒有放過他。”
此時後麵跟來一個人,補充的說道:“根據路邊那些人的口供,有個凶手下懷受了傷,他當時是捂著下懷,有些衣服還是被染成了紅色,被另一個人撐扶著離開的。”
方言湊過去,很快發現樁子的另一隻臂膀斷了,應該就是拿著刀子的臂膀:“很明顯,凶手並不打算饒過樁子,他們掰斷了他的這隻手臂,緊跟著一刀捅中了他的胸口。”
“是的,這一刀才是致命的,直接紮中了心髒,不過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把刀子拔出來,就趕緊逃跑了,估計這時候應該是驚動了周圍的人,他們是被周圍的動靜給嚇到了,就趕緊離開了。”前麵檢查過的那個小子說道。
另外一個人又補充道:“救命聲之後,那些在吃狗肉的人,還是壯起了膽子,拿著嫁禍就往這邊過來了,可是兩個凶手,明顯不像放過樁子,還是在他胸口給他致命的一刀,然後才轉身離開,看得出來,正如你說的,他們是非得殺了樁子不可的。”他看了一眼方言。
前麵的那家夥接著說道:“吃狗肉的人向這邊過來,他們就反方向匆匆的離開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後巷人群裏。”
方言若有所思的蹲在那邊。
蘇城問道:“見到凶手人,還有那群吃狗肉的呢?”
“我已經讓他們在前麵的客棧等著了,我當心沒有調查清楚,還是等你們過來問清楚,再放他們走。”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