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誰的嫌疑大?
方言看向夫人的馬夫立根,問道:“夫人回來的時候,執法衙的人已經到了對嗎?”
立根回答道:“是的,我們進來才知道老爺的事情。”
“你們什麽時候出去的?”
“大概天黑以後吧,夫人喜歡晚上出去轉一轉,或者吃點東西,或者買點什麽。”立根說道。
“所以他一直到差不多子時六刻(00:30)的時候才回來。”
立根點點頭。
方言又問道:“你們這個大院子裏,還有其他人嗎?”
鐵樹說道:“就我們這些仆人了。”
方言喃喃的說道:“也就是白沂南和白景陽,分別住在兩個小院子中,老爺和夫人,與及香茹,住在後麵的大院子裏,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是的。”胖丫頭微微點頭。
“香茹最近和老爺有什麽吵嘴的事情嗎?”
胖丫頭看了一眼她旁邊的人,紛紛搖頭:“沒有吧。”
“當天晚上,有沒有陌生人進來過?”
“沒有吧。”
“好了,有什麽事情再找你們,忙自己的吧。”方言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那裏,在想著什麽。
“你在懷疑什麽呢?”吳昊然忍不住了。
“你不覺得可疑嗎!”方言繼續說道:“按道理,發生打鬥,可能會有叫聲,怎麽花瓶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卻沒有聽到救命呢。”
“也許一下子就把人紮死了,所以就沒有叫喊聲。”
方言冷笑道:“怎麽可能,紮了兩刀子,而且白自忠不是死在大胖的房間裏麵,是在房間裏麵發生了打鬥,然後死在了門口,血到處都是,要真的是這樣,應該不是一下子就斷氣的,那也就是說,白自忠完全可以喊救命的。”
“也許當時的情況很糟糕,就是叫不出來,你不能因為如此,懷疑白自忠不是大胖殺的。”吳昊然反駁的說道。
“為什麽不能,夜深人靜的,竟然沒有人聽到救命。”
“也許叫了,但不是很大聲,所以他們沒有聽到。”
“花瓶碎了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方言走出了仆人的那個院子,往大胖的院子去了。
他的院子還是封著的,兩個人很快就進去了,裏麵的血跡還有爛在地麵的花瓶,都沒有清理。
方言站在大胖的院子,看了一眼四周,對麵就是白景陽的院子,就隔著一條道,繼續前進,可以遙望到後麵的院子,不過從這個院子,到後麵的院子,還是有些距離的,有幾十丈左右。
他走進去,那些亂了血跡,確實不能夠看出什麽來,還有帶血的腳印。
“你看這些腳印,就說明白自忠走到這裏死的,說明他當時還活著。”吳昊然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些都是可以製造的,完全是可以造假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大胖是被嫁禍的,很明顯嫌疑最大的是香茹。
方言喃喃的說道:“要是白自忠不是大胖殺的,你說誰的嫌疑最大呢?”
“香茹。”
“對,也許她就是給人們一個假象,讓大家夥都知道她和大胖發生了衝突,可能是這次衝突引起的,其實她已經在之前,就殺死了白自忠。”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裏就不是凶殺現場。”
“沒有錯,這種現場,完全是可以想辦法製造出來的,你想一想,他們吵架的時候,大概是子時(23:00),但是花瓶摔碎指導發現屍體,大概是子時四刻(00:00)左右,也就是說,她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夠她把這些安排好了。”方言繼續說道:“先讓人知道又吵嘴,然後被殺,所有人都會認為這件事情引起的,這是很容易說得過去的。”
“你說的純屬你的假設,就算不是大胖殺死白自忠,那也不一定是香茹幹的。”
“是嗎!你認為還有可能是進到家裏來的盜賊,把白自忠殺了?”
“為什麽不能?”
“真的是什麽盜賊的話,殺了人就逃走了,有誰還會幹出一件嫁禍給大胖的事情,有必要這麽幹嗎?”
“為什麽不能,恰巧大胖就醉醺醺的,嫁禍給大胖,就不會懷疑到盜賊,或者外人幹的身上來。”
“這種概率極其的底,盜賊要真的殺了人,早就想辦法逃走了,不會又想著嫁禍給大胖的,怎麽還會留下來,製造有個凶手現場,他就不擔心什麽人忽然回來,被人發現了,一個時辰,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暴露的,他還不如用這個時間逃跑,逃之夭夭了。”
方言走進了房間裏麵,又說:“這些血跡,完全可以是什麽動物之類的,不一定是人的。”又問道:“屍檢師說白自忠死亡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嗎?”
“亥時(21:00)到子時四刻(00:00),不會那麽準的,你應該了解。”
方言點點頭,若有所思,說道:“那這時間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呀。”
“是的。”
大胖的房間裏麵除了有些血鞋印,幾乎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
走出了門口,方言說道:“該去見一見香茹了。”
他們沿著那條小道,向後院走去。
不過方言走得很慢,他小心路的兩旁,看看有沒有什麽血跡,要是現場不是大胖的房間,屍體時給搬過來的,就很可能會留下血滴或者什麽的。
這時候那邊的白景陽走過來,張口就說道:“我這個天殺的大哥,怎麽能殺了自己的親爹爹,爹爹對他這麽好,他怎麽能夠下得了手。”
吳昊然趕緊上去打招呼。
方言卻看不出他眼睛裏有多少難過,或許能夠理解的,對於他母子來說,白自忠死了,大胖判死刑才好呢,那麽白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怎麽能夠不高興呢。
“你千萬不要聽他說自己什麽也不記得了。”白景陽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查清楚的。”
“這家夥肯定是不服氣爹爹把大部分家裏的生意給了我,對爹爹懷恨在心。”
吳昊然感興趣起來,問道:“他懷恨在心?”
“當然,因為能力的原因,爹爹把大部分生意交給我來負責,也給他一部分,但是,我負責的比他多,這是因為爹爹知道我的能力比他強,他不服氣,不過我也不相信,我哥哥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喝醉酒了,就不一樣了,完全有可能一時激動,變得不像他了,也是能夠理解的。”
白景陽還是表現出幾分沮喪來,又道:“盡管是這樣,他也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吧,那可是他的親爹,給了他所有這一切的親爹,得多麽狼子野心,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言抓緊時間看他的臉上,還有脖子與手臂,想看能不能發現傷痕,他心裏在想,也許凶手和白自忠衝突的時候,應該可能留下什麽傷的,這很難避免到,可他沒有發現。
就今天去找大胖的時候,他也認真的看了一下大胖,大胖的身上也沒有傷,當然,沒發現不能說明什麽,但要是發現了,嫌疑就會大一些。
白景陽看了一眼方言,對吳昊然說道:“不打攪你了,我爹爹剛剛死,本來我要放下所有的活的,可我要是把家裏的活扔下來,那家裏的生意,交給誰來負責呢,我們還要養活家裏人,還有那些仆人,也要拿銀子生活的。”
吳昊然趕緊揮了揮手,
方言也沒有想到問他什麽,估計那家夥也知道他和大胖的關係,從剛才那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的,隻是沒有像他的母親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