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大胖殺人
早上,有人在外麵殺豬一樣的叫喊,把方言驚醒了。
程月喊道:“猴子,你還不快點醒來,大胖殺人了。”
方言以為自己聽錯了,拉開了門,嚷道:“你胡說什麽呢。”
程月嚷道:“我可沒有胡說,外麵街道上的人都這樣說,說他昨天晚上殺了他爹。”
“說什麽?”方言問道。
“說白沂南殺了自己爹爹。”程月一邊在忙活。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跟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麽,又不是有病,白沂南已經給抓到執法衙了,但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說,白沂南昨天喝醉了酒,調戲了他爹爹的小妾,他爹爹可能說了他兩句,他就把自己爹爹捅死了。”
“放屁,大胖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
“你跟我說放屁沒有用,現在大街道都是這樣說的,人家證據確鑿,他爹爹就死在他的院子裏,凶器還在他手中,現在是證據確鑿。”
方言搖著頭,說道:“不可能。”趕緊去穿衣服了。
穿了衣服就匆匆出來,還問道:“有目擊證人嗎?”
“我不知道,反正就剛才買東西的時候,聽那些人說的,我想應該是真的。”
方言從桌麵抓起了兩個包子,就衝出了院子,直接往執法衙的方向去了。
一路走一路打聽,他決不相信大胖會調戲他爹爹的小妾,更不可能會捅死他爹爹,給他十個膽,他絕對不敢幹這種事情的。
傳信給吳昊然的人,進去裏麵有一陣了。
方言滿腦子有些亂,站在門口徘徊,真的是大胖喝醉酒了嗎!
沒有多久吳昊然就從裏麵出來了。
方言問道:“白沂南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相信街道上聽說的。
吳昊然很嚴肅的說道:“確實殺了人。”
“不可能,白沂南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吳昊然說道:“由不得你不信,事情就是發生了,也許放在平時,你不相信,但他昨天晚上喝了酒。”
方言很著急道:“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白沂南和幾個朋友喝完酒,大概子時(23:00)回到家,在回院子的時候碰到他爹的小妾香茹,應該是調戲了兩句,氣壞了的香茹罵了他兩句,說要把他調戲自己的事情告訴白自忠。
“大概子時四刻(00:00)的時候,馬夫聽到了花瓶打爛的聲音,感覺奇怪,在經過大胖的院子門口,發現有個人,就趴院子裏,就在白沂南房間的門口,房間也是開著的,他以為是喝醉酒的白沂南。”
吳昊然繼續說道:“那個馬夫感覺到驚訝,想進去幫忙,可走進去被嚇了一大跳,趴在地麵的那人不是白沂南,而是他爹爹白自忠,更嚇人的是,他全身都是血,他死了,被刀子捅死了,血跡一直延伸到白沂南的房間裏麵,他走進房間,卻見到一身血跡,手還拿著帶血的刀子的白沂南若無其事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方言驚訝的問道:“什麽!他滿身是血,手中拿著刀子,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對,確實就是這樣的,他當時喝了很多酒,還是我們到那裏把他叫醒的。”吳昊然說道。
“你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當那個馬夫知道白自忠被殺了,立刻就到執法衙報案了,執法衙的人立刻去了,當時我也在,還是我把他叫醒了。”吳昊然說道。
方言立刻問道:“大胖承認是他殺了自己的父親了?”
吳昊然回答道:“他沒有,隻是說自己不記得當時的事情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殺人的事情。”
“他沒有承認自己殺了她的爹爹?”
“沒有,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吳昊然解釋的說道:“這也能夠理解的,喝醉酒了,有些人確實就不記得醉酒以後發生的事情了,但他不記得,卻不能否認他殺了自己的爹爹,證據確鑿呢。”
“怎麽會這樣,應該回有一點印象的。”
“我不知道,也許他真的不記得了,”吳昊然又道:“別琢磨了,鐵一樣的事實,你也幫不了他的。”
方言搖著頭,說道:“不,大胖不是一個會殺人的人。”
“嗬嗬,你不會認為他是無辜的吧,也許在平時看來,他確實不會殺人,可是喝醉酒了,人就完全不一樣了,誰也控製不了的。”
“能讓我見一見大胖嗎?”
吳昊然想了一陣,說道:“行吧。”
方言十分的疑惑,說道:“是你勘察了現場。”
“對,昨晚正好有點事情在執法衙,忙到了半夜,正要回去,白家的人就來報案了。”
方言又問道:“那死者的屍體搬回來了嗎?”
“背部紮了一刀,後腦勺給撞擊到,但是致命傷是在胸口的那一刀。”
“後背給捅了一刀對嗎?”
“是的,後腰的位置,但致命的在胸口。”
“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
“還能有什麽可疑的呢!”吳昊然冷冷的說道:“基本證實了,就是他衝動殺了人,事情的起因,應該是他喝醉酒調戲了香茹,香茹到了後院就告訴了白自忠,白自忠就來找白沂南,然後發生了衝突,最後就殺了對方。但是白自忠被捅了以後沒有立刻死掉,他可能還想出去,最後是花瓶,或者是背上的一刀,他就再也爬不動了,直接死在了門口處。
“一個人殺了人,怎麽可能睡得著。“方言自言自語的說道。
吳昊然解釋的說道:“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確實是睡不著的,可是一個七八分醉意,而且酒勁上來了的人,就沒問題,我到的時候,整個屋子裏都是酒氣,他的確喝了很多酒。”
不行,在這裏說再多也沒有用,必須見到大胖才行。
在吳昊然的安排下,方言總算有機會見到大胖。
大胖的眼睛腫腫的,就像大熊貓一樣,一看就知道這一夜沒有睡好,見到方言進來,捂著頭就是痛哭。
方言確實聞到了很濃的酒氣,問道:“大胖,你跟我實話實說,到底是不是你殺了你爹?”
大胖依然抱著自己的頭,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後來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沒有跟你爹吵架?後來又發生衝突?
大胖搖著頭說道:“真的沒有,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那你調戲香茹了。”
大胖回憶起來,說道:“我哪裏調戲她,隻是回來的時候,我的腳有些站不穩,撞到了經過的她,根本沒有調戲她的事情,你給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幹,你應該了解我的。”
方言當然了解大胖,知道他的膽子小,說道:“你給我從頭到尾,說說你昨晚喝酒以後的事情。”
大胖想了想,說道:“晚上,因為談成了一筆生意,我十分的高興,就請合作方吃東西,當然少不了要喝酒了,他們很豪爽,我又不能不喝,反正高興著呢。喝醉了以後,馬夫鐵樹送我回來,不過因為還有一個喝醉的朋友,我就沒有讓鐵樹扶我回去,讓他去送朋友了,都到院子門口了,雖然我的腳不是很利索,但應該還是清醒的,就自己進去了。
“就在穿過大前院子,撞到了來前院打熱水的香茹,我也沒想到她沒有閃開,可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故意調戲她。但她當時很生氣,就罵了我兩句,說要告訴我爹,我跟她道歉了,她似乎不是很領情,我也沒有辦法,隻能掃興的回自己的院子了,你也知道,穿過大前院,就是我的院子,院子的門口都是不關的,我就直接回房間去了,但是真的很暈,酒勁也爬上來了,整個人又困,倒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