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警告:有人要挖牆角!
胭脂屈膝半跪,福身拜下,“奴婢無眼,衝撞了小姐,求小姐恕罪。”
紅字女子嬌蠻任性,怒目圓瞪,抬腳對著胭脂踹了過去,嬌聲謾罵,“你個不長眼睛的,是誰家的賤婢,居然敢來擋路。”
柳若兒原本正和芍藥竊竊私語,忽然聽見嬌蠻的嗬斥聲,隨即是熟悉的女子討饒聲,她循聲望去,竟看見胭脂捂著胸口被踹翻在地。
“胭脂,”柳若兒拎著裙擺跑了過去,急忙去扶胭脂,旁邊的芍藥急忙追上來,兩人合力將胭脂扶到一旁的花壇邊上坐下。
紅衣女子似不肯輕易罷休,又追上來,很沒教養的追著胭脂臭罵:“我問你話呢?你是誰家的賤婢?這般肆無忌憚?”
柳若兒怒了,這人鼻孔朝天,傲慢無禮,她眸光一閃,直直越過紅衣女子的肩膀,朝她身後望去,就在殿門的玉階外,一個同樣身穿紅色襖裙的嬌俏女子,正一臉得意洋洋的和旁邊身著華貴雪狐大氅,裏麵穿著鑲金邊大團的紅色芍藥花短襖,白皙的小臉,正捂著嘴,滿含譏諷的嬌笑,模樣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
柳若兒眉頭擰了一下,目光收回的時候,正好看見麵前的紅衣女子因為胭脂不理睬她,又要揚手扇他耳光,全然將她和芍藥當成空氣。
“放肆!”柳若兒大喝,揚手搶在紅衣女子之前,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紅衣女子臉上,力氣之大,竟在她半張臉上,快速落下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紅衣女子似乎沒想到柳若兒會反殺,捂著被扇腫的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柳若兒,竟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柳若兒發怒摑掌的場麵,頓時鎮住了在場的偷窺客們,不遠處殿門口的北堂遠,此刻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來,乍一下看見自己媳婦發怒,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和其他人告了罪,趕緊往媳婦那邊跑。
柳若兒此刻看見雪狐大氅的女子,似是察覺到不對勁,疾步趕來,抬手推開紅衣女子,看也不看麵前的人,揚手就要朝柳若兒的臉上扇去。
胭脂和芍藥在旁大驚失色,芍藥鬆開扶胭脂的手,起身衝到柳若兒麵前擋著,這樣的貴女她惹不起,又不能讓自己夫人挨著巴掌,她隻能代替夫人承受。
芍藥看見那女子腰間懸掛的令牌,認命般地閉上眼睛。
柳若兒往旁邊走了一步,繞過咬著腮幫子,梗著脖子準備挨打的芍藥身前,冷笑地睨了著麵前惡狠狠的少女。
柳若兒見她氣勢洶洶的揮手要扇自己耳光,二話不說,抬腳就要踹過去,誰知道她腳還沒有抬起,就看見火急火燎的北堂遠從女子身後趕來,在少女手落下之前,準確無誤的一把抓住,懸在空中,聲音恭敬,語氣卻極為不客氣,“不知臣妻怎麽招惹了君主不快,竟然郡主光天化日之下要揮手扇臣妻的耳光?”
北堂遠的聲音落下,隨即也將少女的手甩掉,趕緊牽著柳若兒的手,緊張的上下打量她,然後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問:“若兒,她可對你動手了?”
柳若兒冰冷的目光在少女臉上頓了頓,又極速收了回來,側過頭,有些委屈巴巴的搖頭,“我讓胭脂叫你來著,殿門口人多,胭脂無意中撞了這女子的侍女,她侍女便不罷休,抬腳便踹在胭脂身上,我不過是準備以牙還牙而已。”
芍藥默默後退一步,走回胭脂的身邊,胭脂此時麵色慘白,像是一瞬間失了血色,她捂著肚子,咬緊牙關,強撐著靠在芍藥懷中。
身前幾步外的北堂遠環著妻子,聽她快速解釋完,麵色不好的看向對麵緊張的少女。
“遠哥哥,你何時成的親?我怎的不知道?”少女麵色急切,眼中霧氣升騰,一副泫淚欲泣的樣子。
北堂遠輕笑,眼中冰雪般寒冷,他勾了勾嘴角,“臣何時成親,為何要稟告郡主?郡主與臣,不過是上官與下臣的關係,臣娶親與否,與郡主無關。”
少女似乎沒想到北堂遠會如此不留情麵,竟也愣住,倒是旁邊侍女反應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來,頤氣指使指著北堂遠的鼻子便罵道:“放肆,即便你是大將軍,也不能對郡主如此無理。”
北堂遠斜睨了一眼那紅衣侍女,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跳梁小醜。”
紅衣侍女惱怒,指著北堂遠要罵,誰知道她的主子揚手一巴掌落下,紅衣侍女的另一側臉上,又落下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放肆,本郡主還未發話,用得著你個賤婢為我出頭?”
挨了打的紅衣侍女,緊咬著嘴角,委屈可憐地捂著淚眼婆娑的臉,不情不願地退到一邊。
“阿遠哥哥,嬌兒不是這個意思,阿遠哥哥,我不知道這位是你的夫人,我見她要扇紅月,一時情急,才衝了過來,阿遠哥哥,我沒有故意傷害你夫人的意思,”少女急得跺腳,想要上前來解釋,卻見北堂遠擁著妻子往後退,他表現的避之不及,少女隻能僵在原地,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想要伸出去抓北堂遠的手,尷尬地定在半空。
柳若兒冷眼旁觀,也算是看出一點點內幕,這個郡主十有八九是傾心自家男人,否則在聽說他成親了,也不會表現的如此急切緊張,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樣子。
“郡主,我一直在旁邊和幾位大人閑談,所見卻非你所言,我家婢子無意衝撞了你的侍女,你的侍女便出言不遜,還出手傷人,若是我猜的不錯,即便我家夫人告知你身份,你也會如此不管不顧,動手傷害我家夫人,”北堂遠對她的性格早就一清二楚,此女向來愛做仗勢欺人之事,哪裏會管對方是何等身份,隻要身份不是她家老子,即便是新帝的寵妃,她也敢動手扇耳光。
少女似乎沒想到北堂遠會如此說,麵色更加委屈可憐,她也不管柳若兒在場,急忙上來抓著北堂遠的袖子,也不顧在場眾人的指指點點,立馬哭的梨花帶雨,“阿遠哥哥,你別生嬌兒的氣,嬌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北堂遠冷著臉,看著少女扯著自己袖子擦眼淚,扭頭去看自己妻子,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一抹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