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遭遇戎京人
“快!戎京人追來了!”於臨風的坐騎是千裏挑一的西域神駿,日行千百裏都不成問題,所以沒多久,他揚鞭驅馬追了上來,來不及去回應柳若兒,而且對著馬夫大聲命令。
“戎京人?”一邊的小翠聞言,嚇得立馬把腦袋縮回了馬車,轉頭看見柳若兒還一臉茫然,趕緊把她扯進馬車,順便把遮擋的毛氈蓋的嚴嚴實實。
“夫人,莫要出頭,戎京人向來喜歡漢地的女子,若是讓他們瞧見您,必定會生出不好的心思,”小翠明明嚇得雙手發抖,臉色慘白,卻還要表現出比柳若兒還鎮定的樣子,抓著柳若兒的手裏,都滲出了冷汗。
“莫怕,有於臨風在,沒人敢對我們怎麽樣!”柳若兒再後知後覺,也能從強自鎮定,卻害怕的麵色慘白的小翠的臉上,察覺到戎京人的可怕。
柳若兒安慰著小翠,同時豎起耳朵注意馬車外麵的動靜,馬夫甩鞭子的響聲越來越急,像暴雨似的,劈裏啪啦地響成一串,馬車也隨著馬夫揚鞭的速度,顛簸的越來越明顯,柳若兒抓著車窗邊沿,修長白玉的手指探出去,緊緊地扣住車窗,忽然馬車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那聲音粗魯又泛著不知名的興奮,隨即是一長串聽不懂的話語,用吼叫的方式傳來。
“夫人,快,快把你的手收回來,”小翠整個人被顛簸在地上,四肢伏地,隻有手緊緊抓著坐墊邊緣,車外的呼聲還沒消去,小翠驚慌地抬起頭,看見柳若兒半隻手從車窗探了出去,頓時嚇得驚慌失措,馬車顛簸的太厲害,她根本無法站起來,隻好拉著柳若兒的裙角大聲地喊著。
柳若兒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提出這個奇怪地要求,疑惑在嘴邊,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馬車外,傳來於臨風焦急的聲音,“若兒,不要露麵,戎京這群雜碎,一個個都是色中餓狼,快些把你手收回去。”
“夫人,那群戎京方才在用他們語言,說車窗口的手又白又嫩,一定藏著女人,夫人快些收回來,莫要出聲,少爺一定會給他們好看的,”小翠也跟著急聲附和。
柳若兒趕緊聽話收回了手,整個人縮成一團,見小翠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扣住坐墊的手指甲十指充血,她用力抬起頭,擔憂地看著她,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坐姿,整個人也是呈大字型,展臂扣住車壁兩側的凹槽處。
“小翠,你這樣容易被顛出車廂,抱著我的腳,”柳若兒把自己的腿蹭到小翠的身側,她實在騰出來手來扶她起來,隻能暫時想出這個辦法,以保證小翠不會因為馬車顛簸,而被甩出去。
小翠眼中含著感激的淚水,若是往日的那些小姐,遇見這種情況,肯定會把自己給丟出去,以此暫時阻礙那些緊追不舍的戎京人。
可是,夫人沒有這樣對待自己,反而像家人一般珍惜自己。
“快!老王,他們要追上來了,”小翠含淚的眸子,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用盡力氣,像是見鬼了似的,嚇得尖叫。
柳若兒被她尖叫聲刺的耳朵疼,她不敢輕易鬆手,隻能皺眉別過頭,想要躲過她尖叫聲,卻在瞬間聽見馬車外麵的於臨風大喝,“我等乃是元王麾下,汝等膽敢冒犯我?”
接著是一陣緊急勒馬的長“籲”聲,且同時緊追在馬車後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奔跑一般,然後柳若兒就聽見一個沙啞又低沉的粗糙男聲,用戎京話嘰裏咕嚕好幾句,卻遲遲沒有得到於臨風的回應。
“他說什麽?”柳若兒壓低聲音,動作很輕,將僵著脖子,一臉慘白的小翠小心地扶起來坐下。
小翠瞟了一眼車窗,湊到柳若兒耳邊,用兩人聽見的聲音,說:“他說元王是戎京人的好朋友,他們自然不會傷害我們,隻是,”說到此處,小翠欲言又止,柳若兒皺了皺眉,示意她繼續,她這才憤憤地小聲說:“他們要夫人你去做他們遊擊將軍的夫人,說…他們此行,就是為了給遊擊將軍尋覓一個漂亮的漢地女子。”
柳若兒沒想到戎京人腦洞這麽大,就看見自己一隻手,就認定自己是漂亮的女子?但又想起自己方才一瞥,那些戎京人一個比一個還要魁梧,模樣隔著塵沙看不清楚,到隱約也能猜到來者不善。
“我方才伸頭出去了,他們不會看見我的樣子了吧?”柳若兒著急地問,說完又發覺這話哪裏不對,忙又補充,“我姿容不過爾爾,這些戎京人是不是沒見過漂亮女子?”
小翠目光灼灼,看著柳若兒,搖搖頭,眼中有恨意閃過,“戎京人都是畜牲,他們不僅將漢地女子當成物品,興起時,還生……””,小翠似有些難以啟齒,後半句話,在嘴裏饒了一圈,終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若兒,莫怕,他們不敢對你動手,”於臨風的聲音隔著毛氈傳了起來,讓柳若兒沒來由的安穩下來。
柳若兒心裏並沒有太害怕,但被於臨風這麽安慰,也突然安定了下來,於臨風的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等她轉過頭時,小翠已經低著頭,捏著自己的裙子,樣子看起來任然忐忑不安。
“別怕,對了,你方才說戎京人怎麽?”柳若兒想起她說到一般的話,定了定心,又繼續追問。
小翠聞聲抬起頭,臉上的恨意漸濃,咬牙切齒,那模樣恨不得一口咬死所有戎京人,“他們竟然生吃人肉,而且他們轉挑十三四歲的少女,說是……”,小翠哽咽了一下,眼圈裏泛著水汽,“說是少女的人,是世間最美味的肉。”
柳若兒瞬間愣住了,吃人肉?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情,竟然活生生在世上上演?她真的無法想象在安平的世界裏,竟然會有人吃人的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