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病治好了媳婦跑了
蕭彬愣了一下,想起了跟張建軍一起從林西回來後,田小七一直在發燒,忽然,他又想起田小七在他懷裏撒嬌的樣子,那時他們還那麽親密,怎麽就跟人跑了呢?
“哦,好了,好多了……”蕭彬不明所以,腦袋有點痛,敷衍道。
張建軍肌腱拉傷,貼了個膏藥,走路有些硬邦邦的,他聽到蕭彬的話,眉頭一皺:“好了也會留下一大片傷疤,你不是搞科研的嗎,給你媳婦弄點祛疤痕的藥,唉,傷的太厲害,讓人挺心疼的。”
田小七隻是發燒,怎麽會留下傷疤?蕭彬莫名的看著張建軍,好像他說的話跟天書一樣,但是,無緣無故,張建軍不會這麽說的,蕭彬怕胡永剛欺負她,還是心急起來。
“你什麽時候見得小七?她怎麽受傷了?”
張建軍不知道蕭彬受過傷,更不知道他腦子裏的記憶片片斷斷很混亂的事:“就兩個星期前啊,我去西北抓流竄犯,半路碰到你媳婦,你不知道嗎?你媳婦兒回來沒跟你說?”
蕭彬搖搖頭:“她跟我離婚,走了……”
張建軍是個公安,從蕭彬的神態和蛛絲馬跡中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忙把他拉到一旁:“蕭彬,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跟你媳婦兒怎麽可能離婚?”
蕭彬有多喜歡他媳婦,張建軍心裏門清,從剛進入部隊,到後來一起去林西,簡直三句話不離他媳婦。
離婚?簡直就不可能。
蕭彬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他指了指腦袋:“我前陣子去前線,受了傷,昏迷了好長時間,醒來後,腦子就有些不好使了,我聽梁茹說小七她可能受不住……就離婚了。”
張建軍意味深長的瞅著蕭彬一眼,驚訝的問:“你說誰告訴你的?梁茹?”
蕭彬點點頭:“我受傷昏迷這段時間都是梁茹在照顧我,小七以前就吵著要跟我離婚,她愛的人不是我,是……別人……”
在老戰友麵前,蕭彬不想隱瞞,可也不想讓田小七的名聲太難堪。
張建軍精準的抓住了‘受傷昏
迷’和‘梁茹’兩個關鍵詞,他一把拿過蕭彬手上的病例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你頭部受傷,記憶缺失?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是梁茹一直在照顧你,你媳婦說過不讓你跟她多接觸,她怎麽可能自己不照顧你,讓梁茹來?”
從張建軍跟田小七接觸的這段時間來說,田小七跟梁茹因為張建軍壓根不對付,而且他兜裏還有梁茹陷害田小七的證據,張建軍覺得蕭彬是被人騙了。
蕭彬一愣,是啊,他昏迷了好長時間,醒來後,梁茹才來的,那他昏迷期間誰照顧的他?
“我頭好疼,我要去複診了……”
張建軍猶豫了一下:“我陪你去吧,我覺得你跟你媳婦兒之間肯定有誤會,你媳婦兒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竟然不知道,實在不合常理。”
蕭彬越著急頭越疼,他找到了他的主治醫生複診。
“不錯,恢複很好,能醒來已經很不錯了,至於你的工作,我建議你等等再說,你說你記憶有些不對,這種情況也會有的,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結構。咦,你不是在科研所嘛,你們科研所就有這個課題。”
蕭彬也覺得目前的狀況不適合工作,可是梁茹已經幫他把關係轉過來了,他也不好意思推卻。
“那行,我請個病假吧,我其他恢複的也挺好,就是覺得有些記憶不對,東一塊西一塊的……”
主治醫生笑笑:“你也是學醫的,這個其實也好治,你把缺失的記憶重新找回來就好了嗎,去去以前去過的地方,看看照片,要是有寫日記的習慣,就看看日子,記憶嗎,無所謂的,人要向前看……”
話是沒錯,可田小七不在他身邊,過去的記憶他壓根沒有興趣尋找。
張建軍站在一旁倒是聽懂了:“說白了就是失憶對嗎?蕭彬,你還真的是失憶了,我記得你媳婦兒喜歡隨身帶著一個紅皮筆記本,是你送她的,找到那個不就知道你以前的記憶了嗎?”
張建軍這麽一提醒,蕭彬倒是想起來了,田小七就算真的跟別人跑了,那個本子是他們倆人的記憶,
怎麽會帶走那,肯定還在家裏。
“行了,你回去吧,藥不用吃了,平時注意鍛煉就行了,唉,還是年輕好了,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恢複的這麽好,你那小媳婦兒照顧也好,對了,我聽說她好像也是醫生對嗎?”
蕭彬印象中沒有田小七當醫生的記憶,懵了。
張建軍掐指一算點點頭:“今年畢業,應該分配到軍醫大學一附院了吧。”
蕭彬不解的看了張建軍一眼:“你怎麽知道?”
“她跟梁佩佩都是同學,我當然知道了。”張建軍察覺出蕭彬確實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把他給拉走了,“走吧,既然沒事了,咱們就找個地方吃飯去,你還欠我一頓酒那。”
蕭彬跟著張建軍出了醫院,看到張建軍神色不對,有些奇怪:“建軍,你今天咋了,說話說一半不說,還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張建軍把他帶到一個安靜的小飯館,叫了兩個菜,一瓶酒,給他們倆人各自倒了一杯,這才開口。
“蕭彬,你知道我的職業是公安,公安對事情的推理最為敏感,看在我們是老戰友,好朋友的份上,我覺得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對。”
蕭彬猛然抬起犀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張建軍,目光灼灼。
“那裏不對?”
“這樣吧,你先跟我說說你跟你媳婦兒的事情,我再給你找證據。”張建軍的眼神十分鋒利,他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隻是需要求證。
蕭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搓搓臉,似乎想理清思緒,卻發現越理越亂。
“梁茹說……”
張建軍安靜的坐在蕭彬對麵,聽他訴說從醒來之後,發生的一切,手裏的酒杯越握越緊。
“你既然說小七跟胡永剛跑了,你親眼見了嗎?還有那個離婚協議,是她的筆跡嗎?”
“你什麽意思?”
張建軍無奈的從懷裏拿出那張撕成碎片,又被拚起來的紙:“你看看吧,我想如果對方不是梁家,我都替田小七同誌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