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十九歲都生孩子了
徐虎歎口氣:“還不是她那家倆兄弟,唉,前年娶媳婦,對方要一百塊彩禮,我那丈母娘哭著鬧著要你嫂子拿錢,你嫂子拗不過,給了一百塊。去年老二家娶媳婦又要了一百塊,誰知今年又要分家,蓋房子,又鬧,哼,鬧來鬧去還是要錢,這回沒有了,我看你嫂子咋辦?”
這件事田小七聽馬蘭芝說過,她有倆兄弟,都娶媳婦了,她作為老大姐該出手幫忙就得出手幫忙,當時田小七聽了就覺得不太對,自己家裏也不富裕,是姐也不是媽,咋幫忙。
現在聽徐虎這麽一說,田小七也想起來了,感情馬蘭芝就是個扶弟魔啊,一家子都喝她的血,可她的錢是那兒來的,還不是徐虎的,徐醫生辛辛苦苦賺的錢都給他內弟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次都是這,誰受得了啊。
“弟妹家有兄弟沒有,找你要錢不?”徐虎問。
蕭彬笑笑:“她是獨女。”
“那多好,沒有負擔。”徐虎羨慕道。
田小七卻說:“我還得養我爸媽呢,家家都不容易。”
徐虎想了想:“也是,你家就你一個,你爸媽得歸你管。”
“其實說來說去,是你內弟的問題,都成家了,該自己賺錢了,有錢就蓋,沒錢就不蓋,怎麽管你們要錢呢。”蕭彬說。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事事也不絕對啊。
徐虎吃完最後一口,一抹嘴,攤在椅子上:“她那兩個弟弟,唉,早知道是那個樣子,就算你嫂子是個天仙,我也不娶。”
田小七和蕭彬對視一眼,都笑了。
蕭彬跟田小七解釋:“嫂子年輕時可漂亮了,你去看看他家牆上的照片,比你上學時還好看。”
田小七還真見過他們屋裏的照片,可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跟徐虎坐在一起的女人是馬蘭芝:“啊,中間的那個全家照嗎?真的很好看,跟徐大哥還有點相似,我以為是你妹妹那。”
徐虎咂咂嘴:“我沒有妹妹,隻有兩哥一個姐,都結婚了,在老家,那是我結婚時拍的全家照,站在我旁邊的就是你嫂子。”
生了三個孩子的馬蘭芝
身材已經嚴重變了形,比田小七還胖不說,也不是特別講究,倆個布袋掛在胸前,一點都不美觀,剪發頭永遠是亂糟糟的,手也很粗,明明還不到三十,卻跟蒼老的楊秀蓮有一拚。
讓田小七一度以為,馬蘭芝已經四十多了,掐指一算,也不過二十九。
“徐大哥,你多久結的婚啊?”田小七好奇的問。
徐虎回憶從前:“結婚的時候,剛上大學,你嫂子跟我定的是娃娃親,我們倆在村子裏一起長大的,我爸媽怕一上大學心都飛了,讓我上大學前就結婚了。”
“然後,每到放假,這貨都迫不及待的往家跑,這不,三年抱倆。”蕭彬笑道。
徐虎也笑了,上三年大學,畢業後,工作有了,媳婦兒有了,還有倆兒子,真可謂是人生贏家。
“那大嫂第一個孩子算起來,是十九歲生的?”田小七問。
徐虎點點頭:“十九歲一個,二十一歲一個,二十四歲又一個,今年二十九了,你嫂子大我一歲,我比蕭彬大一歲,小七多大了?”
怪不得蕭彬要說女人生孩子早了不好,看馬蘭芝就知道了,身材不好恢複,那時候也沒有奶粉,母乳喂養,馬蘭芝的奶好,吃的也多,胖上去之後便瘦不下來了。
馬蘭芝隻比徐虎大一歲,可看上去卻比徐虎老了很多。
“十九,嫂子比我大十歲。”田小七囧囧的。
徐虎拍了蕭彬的肩膀哈哈一笑:“老牛吃嫩草。”
蕭彬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吃了飯,聊了天,天色不早了,徐虎回家睡覺,田小七刷碗收拾屋子,蕭彬把煤火給換了,接了一壺熱水坐上去,藥斷了,田小七現在隻需要自身調節就行了。
斷了中藥的田小七,瘦的更快了,剛入冬做的棉襖,穿在身上直逛蕩,褲腰也大了,田小七洗漱完,坐在床上披著棉襖,把兩條褲子的褲腰給修修。
“胖了?”蕭彬洗簌完,鑽被窩裏,看田小七做著針線。
“嗯。”田小七認真的樣子,蕭彬覺得特別好看。
“徐大嫂十九歲都生孩子了……”
“嗯。”
蕭彬突然想起了什麽,掀開被子來到書櫃前,翻出一本書來,鑽被窩裏瞧。
田小七把兩條褲子都修完了,又給蕭彬補了個毛襪子,才把針線給收了,可是原本倆個人的被窩,怎麽變成了一個大的?
“被子呢?你把被子收那兒了?”
“收了,我媽蓋過了,趕明兒拆洗一下。”倆人蓋一床被子暖和。
田小七眨眨眼,蕭彬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講究了,別人蓋他的被子,他就要拆洗啊。
“那還有一床那,我去拿來吧,倆人蓋一床杯子,我不習慣。”主要是考慮到蕭彬的腿,剛出院才幾天啊,不能做劇烈運動。
“我習慣……”蕭彬一把拽住田小七的手腕,“你現在不用吃藥了,也得注意保暖,我昨天跟你睡的時候,你身體還是冰涼的,我得給你暖暖。”
額,這個理由,田小七似乎無法反駁。
田小七猶豫了一下,掀開被子的一角:“真的隻是暖暖?”她也想做點別的,不能不照顧傷員啊。
蕭彬指指腿:“還疼著呢,我能做啥?還可以給你暖暖肚子。”
田小七脫了衣服鑽入暖烘烘的被窩,蕭彬沒想到媳婦兒竟然同意了,再多等一秒,他就不是男人,動作飛快的脫了衣服,也鑽了進去。
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渾身燥熱,倆人睡一個被窩連熱水袋都不用了,媳婦兒好香,身子好軟,他卻那那都是硬邦邦的。
田小七見他僵硬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是不是還以為她年紀小什麽都不懂那,就這麽僵硬的睡一夜,隻怕不好受,不如她軟些,就算什麽也不做,說說話也好。
田小七翻了個身子,柔軟的胳膊纏住了他的腰,毛絨絨的小腦袋抵著他的肩膀,閉上眼睛睡覺。
被媳婦兒這麽一親近,蕭彬整個人都快成為一個石頭了,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在被窩裏站軍姿,一動不敢動,直到嬌嬌悶悶的聲音傳來:“蕭醫生,關燈。”
“是。”回手將床邊的燈繩握住,拉滅。
“咱倆說說話吧。”田小七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