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神秘殺手
新聞發布會後台的休息室裏,白飛飛正在通過現場的直播設備來監控前麵的舞台上發生的一切。
大門突然被人用力地一腳踢開,走進來的杜淩臉色陰沉得嚇人。
白飛飛卻似乎早已經料到了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樣,從容地抬起眼眸看著杜淩,卻是連站起來都懶得站一般地,對杜淩道。
“這次發布會還有十分鍾的時間,給我十分鍾,我可以解釋。”
杜淩卻是一聲冷笑,“解釋?你難道是想告訴我,白子行毀了白家你爺爺那個對付芊雪的計劃,捅了婁子,你為了讓你這位蠢弟弟能夠免於責罰。
所以才在卑鄙無恥地逃避和推卸責任的同時,拉上了一個和你們的生活完全無關的替死鬼,是麽?”
杜淩的聲音很是涼薄,聽在白飛飛的耳中,冷冰冰的。
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個凍起來一樣。
白飛飛眼看前麵的發布會已經到了尾聲,不會再出現任何的紕漏,索性便也把目光從監控器上移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看著麵前的杜淩,冷聲道。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叫藍哲的,的確是這個世界上身價最高的賞金殺手,手上握著無數的人命。
我身為帝都的良好市民,隻是給警方提供一個關於殺人犯的線索而已,有什麽錯?”
白飛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連出來的理由都似乎有理有據的,讓杜淩找不到理由反駁。
杜淩剛才還帶著幾分玩味的眼神瞬間陰冷了下來,快步走到了白飛飛的麵前,出其不意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盡管白飛飛的實力絕對在杜淩的實力之上,但是她仍舊一動不動的,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地盯著麵前的杜淩。
杜淩咬著牙,惡狠狠地道。
“白飛飛,我警告過你,你可以威脅我,但是絕對不能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願意承受誤解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
杜淩的話擲地有聲,在白飛飛的心髒上仿佛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白飛飛清冷地笑了笑。
“想要保護的人?你是指已經和穆霆驍雙宿雙飛的林芊雪?杜淩,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對於林芊雪來你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朋友。
對於穆霆驍來你隻是個沒有任何威脅可言的情敵,現在就連藍哲都和方雅成了一對,他們那裏,哪裏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所有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她不相信杜淩會毫不介懷地站在他們中間。
杜淩的手上用了幾分力氣,修剪得宜的手指緩緩扣緊白飛飛脖頸上的柔軟的皮肉裏,白飛飛的耳朵已經開始泛起了陣陣嗡鳴。
這陣嗡鳴之中,白飛飛親眼看到杜淩的嘴唇上下開合,了一句讓她渾身都像是被利刃穿透的話。
“我喜歡芊雪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杜淩的話音剛落,這個休息室裏的燈便被瞬間熄滅,周圍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白飛飛條件反射地一把把杜淩按倒在地上,然後便聽見白飛飛的後背上方有什麽東西飛快地掠過,帶著一絲絲殺氣。
杜淩被白飛飛壓在冰涼的地板上,距離近得讓他能聞得到白飛飛身上馨香的洗發水的味道。
甚至還能感覺得到白飛飛的呼吸噴薄在自己的臉上,絨毛都被陣陣吹拂的感覺。
白飛飛此時卻全然沒有任何精力去管自己和杜淩之間的距離是不是過於親密了,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這個明擺著是想要了她的命的人,到底是誰。
黑暗中,白飛飛屏住了呼吸,想要從腳步聲判斷那個人的位置。
但是,來人顯然是個身經百戰的狠角色,把白飛飛的那點心思全都給看了個幹淨,通透,手上所有的飛鏢沒有任何間歇地發出去,讓白飛飛和杜淩根本自顧不暇。
白飛飛皺著眉,顯然是認識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
杜淩想要把白飛飛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可他畢竟是個男人,若是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還表現得如此心眼的話,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
白飛飛幾次三番地想要找機會從地上站起來,至少能讓自己有一個自由的視線觀察的角度。
可在他們覺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那個來者不善的人卻像是能夠洞察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一樣,每次都剛剛好把飛鏢飛在白飛飛的脊背上。
或者是擦著她的頭皮飛過去。
這樣的被動的局麵若是再維持個半分鍾,讓那個人有機會走到白飛飛和杜淩兩個人的麵前的話,他們兩個今,或許就熬不過這一劫了。
可就在白飛飛因為自己和杜淩兩個人今勢必會在這樣的局麵下喪命的時候,這個狹窄的休息室裏又出現了第四個人。
隻不過再次出現的這個人,把被人關掉的休息室的燈又給打了開,讓白飛飛和杜淩能夠清晰地看見他的臉。
竟然是,藍哲!
“二師兄!”
藍哲揮了揮手,杜淩便又立刻看到了已經就快要走到了他和白飛飛身邊的那個,關掉了燈的神秘人。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戴著一副口罩,身材修長,留著寸頭。
讓人覺得印象深刻的是,這個神秘人的左眼的眼角下麵,有一顆黑色的美人痣。
美人痣?
白飛飛看到那顆美人痣的瞬間便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飛快地劃了過去,卻快得讓他抓不住。
那個黑衣人在看到藍哲之後,眼裏莫名閃過一道暗芒。
之後,便立刻轉身,想要從窗戶跳出去,借著茫茫夜色的掩護,離開這裏。
他深知自己的實力想要在藍哲的手上殺人的話,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見他想逃,藍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了嘲諷的弧度,手上一粒不起眼的石子彈出去,正中那個人的膝窩處。
那個人本來已經跑到了窗戶邊的位置,可膝蓋狠狠一軟,立刻整個人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