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藍哲,是你
林芊雪到做到,竟然真的和穆寶開始在藥房裏生活了起來。
甚至不光是沈養,任何人都不準打擾。
穆寶幾次看見沈養站在別墅的門前朝他們這邊張望,可林芊雪竟然每次都狠心地拉上了窗簾,連跟他對視都不肯。
就這樣過了三。
三以後,裝作已經把自己在帝都的公寓裏的東西全都處理好了的沈淩薇再次出現在了沈家。
不過,出來迎接她的沈養看上去並不是很開心。
“爸,您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沈養強顏歡笑。
“沒什麽,隻是最近好氣幹燥,有些上火,我已經叫廚房備了點菊花茶,你要不要給嚐嚐?”
沈淩薇被沈養親自推進了房裏,卻發現這個房子冷清的根本不像是住了林芊雪他們祖孫三代的樣子。
實在是太過冷清了。
沙發冷冰冰的,電視冷冰冰的,就連被擺在窗戶邊想要讓他們多多享受陽光雨露的綠色植物,竟也都是冷冰冰的。
這樣的沈家讓沈淩薇頗為不解。
難道林芊雪已經離開了沈家?難道她已經放棄了要去競爭沈家的家主?
“爸,芊雪和她的孩子?”
沈淩薇沉默觀察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心翼翼地開了口。
如果林芊雪帶著那個賤種離開了沈家,放棄了一切的話,她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她精心製定的計劃,想要在白家人的麵前證明自己能夠超過白飛飛的計劃,豈不是全都泡湯了?
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沈淩薇提起林芊雪的名字,沈養眼眸裏的光芒一點一點地黯淡了下來。
他抬起頭,注視著麵前的沈淩薇,神色嚴肅。
這樣的表情,沈淩薇記得自己好像隻有在沈養當年跟她坦白她其實和洛家的洛藍有婚約的時候,才有過。
可是現在,難道是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計劃?不,這絕不可能!
因為這些胡亂的猜測,沈淩薇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一雙眼睛凝視著沈養的眸子,等著他出這個對他來十分嚴肅的問題。
可她沒想到的是,沈養沉默了半晌,最後卻指著藥房告訴她。
“芊雪和寶搬到藥房裏麵去住了,她在她參加繼承人考核之前,誰都不能去打擾她。”
沈養的語氣委屈得就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孩子一樣。
不過沒關係,隻要林芊雪肯參加那個繼承人考核就可以了,其他任何事情都要為這件事情讓路。
沈淩薇看了看不遠處的藥房,心中冷笑連連。
還有四的時間,四以後,不光是林芊雪,就連沈家,甚至是沈家的家主之位,都會成為她沈淩薇的囊中之物。
不——確切地,是白淩薇。
因為她在白家的這幾日,她的母親白子君終於服了白霄,如果她這次的計劃行得通的話,那麽她就可以改姓白,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個白家人!
這樣的獎勵,對沈淩薇來,才是最高的肯定。
與此同時,在藥房的林芊雪也得知了沈淩薇搬回到了沈家來的消息。
她從二樓的窗口看向別墅的方向。
沈淩薇仍舊住在原來的房間裏,那裏麵的陳設沈養一寸都沒有動過。
她坐著輪椅到了陽台上,微風拂過,沈淩薇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她像是感覺到了林芊雪的視線一般,緩緩轉過了頭來。
即便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林芊雪仍然感覺到了她們兩個人之間,像是有火花碰撞一般。
最後,這場對視終於以林芊雪拉上了二樓窗戶的窗簾告終。
坐在陽台上的沈淩薇嘴角微微揚起,她在心中暗暗腹誹。
“林芊雪,再過四,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不再屬於你,還有最後四,你要好好享受。”
……
另一邊,在白家的地下室裏被關了整整三的穆霆驍,下巴上已經長出了青疏的胡茬。
他倒在地上,形容憔悴。
時間一到,便有人走進來,什麽都不地拿走擺在他麵前的餐具。
走出地下室,管家望著未動過一口的餐盤出神。
白霄突然走了過來,管家急忙低下了頭去。
“老爺。”
白霄看著精致的餐盤裏的晚餐,低沉著嗓音開口。
“這是第幾次了?”
管家答,“第十次,三了,他沒吃過一點東西,也沒喝過一口水,再這樣下去,我擔心……”
他的話沒完,但是白霄已經懂了。
整整三日不吃不喝,就是鐵打的身體也要倒下。
穆霆驍這是想做什麽,絕食抗議麽?
“去找個大夫來,最好是生麵孔。”
白霄吩咐道。
管家應聲稱“是”。
二十分鍾後,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被蒙著眼睛帶到了白家的地下室裏。
直到倉庫的大門被關上,醫生眼前的黑布才被扯掉。
身邊一個高大的男人吩咐道,“就是這個人,已經三不吃不喝,你給他注射一點葡萄糖之類的東西,好讓他不至於死掉。”
醫生聽話的點了點頭。
然後轉身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從裏麵拿了注射器出來。
等他兌好藥水,就把吊瓶交給了身邊那個高大的男人。
“麻煩你。”
男人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接過了那隻吊瓶。
可就在他與那個醫生的手接觸的瞬間,隻覺得脖頸上一陣刺痛,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地上那個原本戰戰兢兢地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上前把穆霆驍從地上扶了起來。
“霆驍,霆驍!”
已經餓得頭腦發昏的穆霆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這張臉,那雙已經有些渾渾噩噩的眼睛閃過了一抹亮光。
“藍哲,是你。”
藍哲點了點頭。
還認得他,明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他從藥箱裏拿出了幾粒營養丸和維生素,用水喂給了穆霆驍。
然後聲地告訴了他自己的計劃。
誰也沒有注意到,白家地下室的監控攝像頭出現了三分鍾的空白。
三分鍾之後,一身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被重新蒙上了黑色的布條,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