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好久不見
顏落落還沒有發現,穆易霆的靠近,正因為白雲錦的觸碰,而感到有些害羞。
“好久不見。”
身後響起了一個六年沒有聯係,可她還是能夠敏銳的隻在一瞬間就辨認出的聲音。
她討厭這樣的敏銳。
“好久不見。”
轉過身來的顏落落,眉眼間平靜,波瀾不驚的對上了穆易霆的雙眼,淡淡的開口,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穆易霆這六年來魂牽夢繞的聲音,就這樣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甚至有些認為是自己太過想念她而幻想出來的夢境。
身下的大手緊握,指甲滲進手心的肉中,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感覺到欣喜,因為終於不用隻能在夢裏見這個女人了。
“落落,真是謝謝你當時懷著孕,還同意將肺捐給我!”
一旁的霍棲月自然是受不住夠被忽略,感激的開口。
都知道,那時候的捐肝,是因為穆易霆以顏落落母親的醫藥費相逼,才被迫答應的,而當時穆易霆對霍棲月的寵愛,可是被知道實情的人所嫉妒。
能夠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讓懷有他的骨肉的顏落落,捐出部分的肝,若不是真的是愛到了骨子裏,怎麽會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拿去冒險?
因為那時的手術,豆丁在腹中受到了一定影響,雖然現在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古靈精怪,可身體的抵抗力低於其他的同齡人。
所以,那日為了一個冰淇淋,母子二人爭論了那麽久!
想到這,顏落落的心底升起一股怒火,若不是當時他的心狠手辣,她的豆丁,身體怎麽會這樣的虛弱?
不過,這個霍棲月看來病好了之後,戰鬥力似乎也上來了,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能夠讓她一下子就勾起之前的回憶。
“客氣了,多虧了穆少!”
不漏痕跡的將稱呼改成了穆少,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
而她口中的穆少,此刻正出神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雖然他也有想過,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可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之後,竟然會這樣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時間似乎對她格外的偏愛,她絕色的姿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時間的痕跡,美的依然讓人挪不開視線。
今的顏落落一身水波藍色的晚禮服,獨特的設計,上等的麵料,如海藻一般烏黑發亮的長發,在脖子的兩側,隨著身子的晃動,而翩翩起舞。
巴掌大的臉,絕美的容貌,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美的不像是凡間的人類!
她青蔥白玉一般的手指,一個貝殼形狀的手包在其中,搭配水波藍的裙子,讓人不禁聯想起大海,而她就是其中的美人魚公主!
視線微微的偏移,她旁邊的位置站著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白雲錦。
顏落落,她似乎是忘記了,那份離婚合約,雖然是簽完了,可是他還沒有交去法院。
也就是,現在的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旁邊站著其他的男人!
此時的顏落落心中自然也早就掀起了千層浪,多虧了自己的沒有和豆丁一起出席,她是絕對不會讓豆丁被搶走了。
“生下了孩子之後,我們會好好的撫養,我會讓棲月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走之前,穆易霆的話在能夠清晰的回蕩在耳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麵前的這兩個人搶走豆丁的,絕不!
“打擾,落落,陪我去那邊見一個人!”
察覺到四個人之間各有心思,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味道之後,白雲錦禮貌的開口,看了一旁的穆易霆之後,又衝霍棲月微微點頭。
雖然聲音不大,可還是能夠讓這四個人全部聽到。
顏落落正想著找借口離開,恰逢白雲錦開口,他可真是自己的福將!
“失陪!”
向麵前的兩個人打過招呼之後,顏落落轉身,將手搭在白雲錦的手臂上。
算是對霍棲月緊緊握著穆易霆的大手的回禮,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給身後的兩個人看。
不過,做過之後,她心中升起的鬱悶之氣,倒是消解了一大半。
在確定身後的兩個人不再關注他們之後,顏落落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白雲錦對待她的心,她自然是懂的,這樣一次次的利用他,又不給他一個肯定或是否定的回答,她覺得自己在他這,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
酒會過半,女洗手間。
因為敬了張院長幾杯,現在的她的頭有點暈暈的,站在洗手池的對麵,水龍頭中流出的水她給調到最冰。
冰冷的水觸碰到臉頰、額頭之後,頭暈的感覺明顯的減輕。
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精致的妝容沒有因為冷水的衝洗而有所的改變,潔白的臉,因為剛接觸過水的關係,現在更加的水嫩白皙。
豆丁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見過穆易霆之後,她有點失控了,這些年的努力,沒想到在見到他之後,瞬間的瓦解掉了。
出神的顏落落,沒有注意到,鏡子中,出現了一個妒的冷峻容顏。
聽到身後腳步聲,微微抬頭的顏落落,在看到穆易霆的臉之後,還沒來得及叫出聲。
黑影就撲了上來,手臂被大力的拉扯,身體因為受到力的關係,跟著胳膊的方向,在不停的移動著。
後背是冰冷的牆壁,顏落落無處可逃,再次想開口的她,剛一張開嘴,櫻花瓣一般的粉唇就被完完全全的給封住了。
冰冷的唇,熟悉的煙草味道,還有那熟悉的觸感,顏落落睜大了眼睛。
麵前的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她會睜開眼睛一般,一雙黑眸早就等待已久。
像是掉進了獵人設計好的陷阱一樣,顏落落的星眸,一下子就跌了進去。
這些年鍛煉出來的良好的心裏素質,在穆易霆的強大氣場下,所剩無幾。
顏落落有些憤懣的想要推開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兩隻粉拳,不停的推打著麵前男人,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