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叫“鷹”的疤臉男人
在烏紮鎮東北角高處,半坡上,樹林掩映中有一棟木樓。
木樓的下麵有一個地下倉庫。
倉庫裏儲存著一些曬幹的海鮮和和一些食物,還有就是一些日用品。
在倉庫一個角落,一個瘦的少年被捆綁住手腳塞在一個木桶裏,嘴巴被一團破布堵住,動彈不得,也呼喊不得。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大半年的山鼠。
半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接受山鷹的囑托和任務,帶著女神之吻下山去找黑魔頭。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晚上夜黑風高,又是大雨傾盆,加上他心中焦急,竟然在大山裏迷路了。
山鼠號稱山裏的活地圖,可惜那隻是指華國和東南亞邊境那一帶,深入東南亞南部地區後,他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麽區別,也是不知道路,加上晚上那種惡劣的氣下,一個人容易迷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所幸的是,山鼠畢竟是山裏長大的人,迷路後的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繼續尋找出路,正當他找到出路的時候,卻不幸地被突然冒出來的黑影打暈,等他醒過來時,就是這個地下倉庫了。
這半年來,他就一直被困在這裏,一日三餐才會有人送東西下來給他吃。
晚上的時候,偶爾也會被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子帶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要不然,他常年被綁在木桶裏,整個人都要廢掉。
這半年來,山鼠自然不忍受困在此,他還想著他的任務,惦記著那口裝有女神之吻的箱子。
因此,他無時不刻地想著逃出去。
可惜,每次逃跑行動都是功虧一簣,搞得他都快絕望了。
“吱嘎”一聲響,這時,上麵入口的木板被拉開,一道光線射進來,讓昏暗的倉庫稍微明亮了一些。
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捆綁了半年之久,而且看不到出去的希望,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早崩潰了。
但山鼠從苦出身,意誌之堅韌超乎常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失去希望,都在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逃出去。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長久下去,他真擔心有朝一日會崩潰掉。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上麵下來,手裏提著一個籃子。
聽聲音山鼠就知道,又是那個疤臉男。
這棟木樓除了疤臉男外,還住著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
山鼠見過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很漂亮,聽那女人叫疤臉男單名一個“鷹”字。
鷹走下來,來到塞著山鼠的木桶前,放下手中的籃子,將山鼠嘴巴裏的布團取下來,不冷不熱的聲音道:“吃飯了。”
籃子打開,窩頭、鹹魚片,還有一些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黑糊糊的東西。
每都吃這個,山鼠看到都翻胃了。
“不吃。”山鼠嘴巴的布團被扯開,狠狠做了一個呼吸,即使吸入的空氣充斥著發黴的氣味,他依然毫不顧忌。
半年多的時間啊,他已經習慣這種黴味了。
“你要麽殺了我,要麽放了我,這樣困住老子,你什麽意思?要困我到什麽時候?”山鼠咬牙恨恨地問。
叫鷹的疤臉男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要困你到什麽時候,也許很快,也許還有一年,兩年,甚至更久。”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麽?”山鼠忍不住爆發了,發出憤怒的咆哮,口水都噴濺到那張滿是疤痕的臉上。
鷹任由山鼠咆哮著,他的表情依舊淡漠如常,仿佛沒有人的表情似的,隻是抬起手輕輕地擦掉臉上的唾沫,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似在跟山鼠話,又似在自言自語。
“我是誰?嗬,連我自己都忘記我是誰了。”
聽到這個回答,山鼠一愣:“你……。”
“吃飯吧,如果你還想活著,就乖乖吃東西。”鷹拿起窩頭送到山鼠的嘴邊:“當然,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也不攔你。”
“你特麽真是個怪人。”山鼠忍不住爆粗口罵人,他真要被這家夥給弄瘋了:“你滾,我不會吃的,餓死我也不吃了。”
山鼠怒目而視,心一橫,準備以絕食來做威脅。
男人將窩頭放下,食物放回籃子裏:“東西放在這裏,餓了自己吃吧。”
“喂,老子手腳被捆綁著,你讓我怎麽吃?”山鼠憤怒喝問。
男人盯著山鼠看了一會,也沒什麽,手裏抽出一把鋒利的bǐshǒu,“刷”的一聲,刀光閃過,捆住山鼠雙手的繩子斷裂,讓他的手恢複了自由,之後,男人頭也不回地離去,上麵很快傳來木蓋放下的聲音。
山鼠很意外,甚至難以置信,他就這樣放心地走了嗎,就不怕自己跑了?那家夥怎麽想的?
不管他怎麽想,先出來再。
當即,山鼠稀裏嘩啦地扯掉手上的繩子,又去解腿上的繩子。
很遺憾,這種繩子是牛皮繩,堅韌無比,一般的刀子都未必能割斷。
更氣人的是,不知道疤臉男用的什麽手法,打出的死結根本解不開,山鼠費了全身的力氣都沒用。
氣憤的他隻好連人帶木桶一起滾倒在地上,用手從木桶裏爬出來,然後就四處尋找割斷繩子的東西。
……
樓上,疤臉男正在和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吃飯。
女人親手做的飯菜,兩菜一湯加白米飯,可是比山鼠的美味太多太多。
“你打算將下麵的人關到什麽時候?”女人一邊吃飯,一邊輕聲問。
男人夾起一塊鮮肉放入碗裏,一邊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
“唉……。”女人一聲歎息:“你本不該摻和這件事的,不是嗎?咱們在這裏遠離江湖,過著自己的隱居日子,不是很好嗎?”
問出這句話,女人停止吃飯的動作,一雙大眼望著眼前的男人,悠悠地道:“你是不是後悔了?還想著你以前叱吒風雲的日子,回歸你的江湖。”
男人滿是疤痕的臉微微顫動了一下:“阿玉,你不要多想。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把自己的臉毀了,把自己的過去也忘了,怎麽可能會後悔呢。你知道的,我做的選擇從來不後悔。”
“是嗎?”阿玉輕輕地歎了口氣:“昨晚上我聽見你夢話了,夢裏叫著妞妞,妞妞是誰?是她嗎?”
“妞妞?”男人的臉色豁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