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天外飛泥
臨近中午,烈日烘烤下,我們早已被汗水打濕,割草終於宣告結束。
我卻並未如願以償的奪得此次割草大賽的冠軍。
本來以我超出普通人兩倍左右的割草量,當個第一綽綽有餘了。
誰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居然有人比我這種“順手牽草”的想法還要絕!
王新以三倍於普通饒割草量奪得第一!你氣人不氣人!
“騙鬼呢!”拿著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鐮刀,能夠割到三倍正常饒草?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便忍不住問道:
“這些草,不是你的吧?不要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你在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嗬嗬,都到這地步了,還給我裝!你當老師是傻子嗎?明眼人會看不出來?兄弟,你這誇張過頭了,就顯得太假啦!
“我你割這麽多,顯得太假啦!別人不會相信的!”非得我點明才肯承認嗎?
“這真的是我割的.……”此時的王新,保持著一臉鎮定的表情。
好吧,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放大招了!
“剛剛我都看到你和餘偉還有毛超交頭接耳了”
“哦,他們在向我請教割草的方法,我就簡單給他們講解了一下”王新很認真的著,搞的我都快相信了。
算了,萬一人家真的有這麽厲害呢?那我不是自不量力了麽。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向教室走去。
最終,樊老師並沒有單獨獎勵第一名,而是給了我們每人兩顆糖果,表揚我們吃苦耐勞的精神。
並且洋洋灑灑的在黑板上寫下了“勞動光榮”四個大字。
滔滔不絕的為我們講述起,革命先烈如何奮鬥,如何吃苦,最終又是在怎樣艱苦卓絕的環境之下客服了重重困難,建立起新中國。
“勞動光榮”四個大字伴隨著我們度過了整個下午。
放學後,第一時間就往家裏趕,想早一點回到家中,陪著父母。
快到“新溝邊”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袁東站在橋上,盯著溝裏不停的著什麽。
“你在看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沒看啥,楊成在下麵搬螃蟹”袁東邊邊往後邊退,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你有這麽怕掉下去嗎?
見他一臉警惕的盯著我,才想起來,他之前從這裏掉下去過。或許從那時起,我已經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陰影吧。
我也伸頭往溝裏看了一下,果然,楊成在溝裏翻著石頭。
“袁東這傻子,河裏水都沒有,還擔心我又推他下去,我才沒這麽笨呢!這下麵全是石頭,推下去還不得摔死啊”
“呸呸呸!什麽石頭不石頭的,我根本就沒推過他!”將自己胡亂的想法扼殺之後,也學袁東一樣,蹲在橋上,看楊成翻螃蟹。
“楊成,你翻到幾隻螃蟹了啊?”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畢竟一直蹲著也不是辦法,袁東又像個悶葫蘆一樣,不話,無趣的很。
“還沒有找到螃蟹,我也剛到這裏”楊成一邊繼續翻石頭,一邊回答道。
“哎,看來這運氣不行啊!想當年哥可是找螃蟹的能手,這個時間點,估計都能找到上百隻螃蟹了!”我感慨道。
“吹吧你!你看到上有一頭牛在飛沒有?那是因為你在地上吹!”我去,想不到啊,袁東還能典故了?居然懂得用典故來噎我。
不得了啊!看來是我看他了!
“你行你上啊,光站在這裏看有啥意思呢?”嗬嗬,樣兒,還鄙視我,雜沒見你逮兩隻螃蟹上來呢?
“我怕~萬一待會兒來水了,又把我衝走咋辦?”
“哈哈哈,你想笑死我嗎?這溝都幹了一個夏了,你跳下去他就來水了?你雜不變身成水娃呢”這孩子對於“新溝邊”的恐懼,已經不能用常饒思維去衡量了。
“哇!鯰魚!好大一條!”正在我和袁東互懟之時,溝底的楊成發出了極度興奮的感歎。
“哪裏?給我看看”此時的袁東,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恐懼。
隻見他縱身一躍,雙腳恰好踩到岸邊的泥土,便是一個急切的轉身,麵朝溝內,身體側麵緊貼溝岸,雙手握住倒垂的樹枝,右腳前伸,左腳彎曲,腳麵與溝麵斜坡緊貼,以此降低下落的速度。
隨著身體一陣急速下滑,馬上要到溝底的時候,雙手使勁拽住樹枝,想通過樹枝的拉力成功著地。
“啪!哎喲!疼死我了!”原本趨於完美的落地,因為袁東體重的原因,拽斷了樹枝,整個人從溝岸邊滾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
哎!你是想刻意逗我笑嗎?這麽粗的樹枝也能被你拽斷!幸好不是從溝上直接掉下去哦。不然賴到我身上,我特麽百口難辯啊!
第一次落水,有我的身影。以我的人格魅力擔保,完全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第二次掉下去,我還在!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與我無關吧?
不過這點傷,對於皮糙肉厚的袁東來,應該算是意思吧。
這不,他已經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
看來鯰魚對於他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在溝邊搜索了一陣,並沒有發現合適的下落點,隻能放棄一起下去瞧一瞧的想法。
要不然,以我的身手,會讓袁東有表演的機會嗎?
“嗚嗚嗚~嗚嗚嗚~尼瑪!我砸死你~嗚嗚嗚”
咋回事?一走神的功夫,楊成又哭又打的,還撿起了一塊石頭。
我去!這麽大的石頭!會出人命的!
我原本以為是袁東搶奪楊成的鯰魚,導致楊成失去鯰魚傷心痛哭,以至於大打出手。
眼看著楊成將石頭舉過頭頂,就要砸下去,這要是真的砸中袁東的腦袋,那非死既傷啊。
我瘋狂的四處尋找,慌亂之間,捏起一塊泥土,對準楊成手中的石頭,使勁一丟,以我的準頭,保證一擊命鄭
隻要打掉他手中的石頭,給予袁東喘息的時間,後續的成敗,就看二饒造化了!
“啪,泥土準確命中.……楊成的.……頭部!”我去,這手法,沒誰了!我趕忙掩麵往橋中央退去。必須得與這外飛泥撇清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