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而不知
薛爭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他已經計劃好了,一找到淩筱就帶著她迅速逃離,現在淩筱又沒有再話,但電話有沒有掛斷,這讓薛爭很擔心,就怕淩筱除了什麽意外。
“還在嗎?”薛爭不停地衝電話問詢,但淩筱一直都沒有回答,薛爭更加急了,生怕是她出了什麽事。
很快就到了教室,薛爭立馬將緊鎖的門給踢開,裏麵的學生和唯一的一名女老師都嚇了一跳,但看到是薛爭,即便是渾身滔殺氣,他們的害怕也旋即便轉換成了憤怒,畢竟凡人對殺氣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你幹什麽!你把門踢開了,要是那群家夥來了,我們都得死!”
“你這家夥,被你氣死了!”
“你是要害死我們嗎!”
………………
薛爭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怒罵聲,她迅速地看了一遍教室裏的人,淩筱沒在裏麵,吳易他們也都沒在。
“你們知道淩筱在那嗎?”薛爭用足以壓下他們怒罵的聲音問道,雖然他沒指望他們會知道。
他們根本就沒有回答薛爭的話,甚至連一句“不知道”都沒有。不是薛爭和他們的關係差,而是薛爭的突然闖入,還踢開了他們以為是最後安全屏障的不堪一擊的門。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薛爭很著急,他覺得既然現在還是晚自習的時間,那麽修行者襲擊時肯定有人看到淩筱去哪了。
“學校被不明分子襲擊時她就跑出了教室,現在估計已經被殺了吧。”薛爭的班主任告訴了他,“但薛同學,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到處跑比較好,那些人都堵在出去的路,亂跑出去的人都死了。”
“對不起,我讀書的是就不知道聽你話,這次我也不會聽。”薛爭轉身準備立刻這裏,“我不會死的,我還沒畢業呢。”
“不可以!”班主任突然吼道,“剛剛你踢壞門的事還沒負責呢!”
“我一定要去,不論生死!”薛爭笑了,至少也有個人知道關心他,不過他一定要去,他還是有信心可以從那三人的手上逃走的。
還沒等班主任出下一句,薛爭就已經走了,他將神識擴散到極限,尋找著學校沒一個角落,但除了躲著的學生和老師,便是死屍,就在薛爭絕望之際,他看到了淩筱,一位男子牽著她拚命地奔跑,身後是哪三位修行者中的一個——方績!
薛爭看得出來,那男子也是修行者,而且他們還見過麵,但他也管不了多少,立刻衝了過去。
………………
血戈壁,血城外。
蕭恭然望向血城內,裏麵高過城牆的建築比比皆是,全都是古代的樣式,給蕭恭然有一種穿越的感覺,但比穿越的感覺更深的是血腥與壓抑,血城就如其名字一樣,這座城市簡直就像是血肉堆砌的。
走到血城門,夏侯湛停了下來,他道:“我要你們去殺一個人。”
“我們?”仇非笑了,“以你的實力,在這血戈壁還有你殺不了的人?”
夏侯湛道:“他是我的師父,我不想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
仇非道:“將死之人,早就管不了怎麽多了。”
“誰你們會死,我並非拿你們煉丹,我要煉的是仆人,忠誠無二的仆人。”
“好啊,你是我們的主人。”
………………
薛爭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來到了方績的麵前。
淩筱現在隻顧著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薛爭的到來。
“僅僅隻是為了鬼,就要殺了這些無辜的人嗎?”薛爭的劍指向方績,滔殺氣立刻將他死死困住。
“你真是什麽都不懂就在這亂放屁!”方績身子一動,眨眼間離薛爭便已不遠,那些殺氣對方績完全就沒有,或許對於方績這種家夥,最愛的便是殺戮之氣。
薛爭沒想到方績如此快,手中劍一抖,便是一道電痕射出,在電痕射出的瞬間,薛爭也殺向了方績,即便他再強,薛爭也一定要撐住,隻為了讓淩筱可以逃走。
此時的電痕已經與往日不同,其蘊含的雷電之力明顯要強烈許多,那些雷電更是有一點點泛藍,也就代表電痕的雷電隨著薛爭修為的提升,已經與普通雷電不同,開始朝著地雷電轉變。
所謂地雷電,便是由修行者以自身修為為引,牽動地之氣凝結出蘊含著純粹地之氣的雷電,其威力完全不是普通雷電可比。
方績揮劍一斬,雖然將電痕擊碎,但即使是在修為上壓製薛爭,電痕的雷電依舊讓他的動作稍微變得遲鈍了些。電痕過後,隨即來臨的便是薛爭毫無保留的一斬。
即便因為電痕的麻痹而變得遲鈍,方績依然擋住了薛爭的攻擊,但卻是險而又險的擋下。一擋住薛爭的攻擊,方績左手向著薛爭虛空一拍,頓時一股極強的力量將薛爭彈開。
“挺不錯的嘛,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沒有用。”方績在薛爭彈飛的瞬間便展開了攻擊,這樣一來,以薛爭薛爭的實力恐怕很難躲開。
薛爭確實躲不開,方績比他想到要強許多,不隻是修為上的壓製,還是實戰經驗上的壓製。
方績的劍刺中了薛爭,但還沒刺多深,薛爭的左手猛地抓住方績的劍,右手緊握盡殺劍,以全部力氣朝方績的頭砍去。
就在盡殺劍要砍中方績時,他猛地一拔劍,劍拔出的下一瞬,方績便以是身處三丈之外。
“你的血很甜。”方績舔著劍上薛爭的血,他邪魅一笑,剛準備再次發動攻擊,陸建福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間到了。”
方績一回頭,陸建福和龍淳都已經身處他身後。
“走嘍。”方績收起劍,“又可以見到蘇姐姐了,嘿嘿。”
方績和龍淳身子一動,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唯獨陸建福停留了一會兒,他對薛爭道:“你那把劍叫盡殺吧。”
薛爭點了點頭。
“它會使你墮落的。”言罷,陸建福便轉身離開。
“墮落?”薛爭看著手中盡殺,但沒等他多想,傷口便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好痛。”傷口的疼痛讓薛爭不得不躺下來緩一緩。
剛躺下沒多久,薛爭突然感覺到有人過來,而且還是修行者,薛爭立馬站了起來,但傷口的疼痛又讓薛爭跪倒在地。
“你姓薛?”是個女孩的聲音。。
“是你!”薛爭見過她,她就是那時候想殺徐生的人。
“我也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