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自裁謝罪
第四百五十八章自裁謝罪
守靈七日?
誅九族?
寥寥無幾的兩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實際卻散發著無盡的殺意。
讓在場所有人都膽寒。
一眾陳家族人,紛紛躲在遠處,不敢上前,一個個眼神驚懼,也有人憤怒,但無一人敢在這個時候發言。
幾十名手拿重武器的保安、下屬就這麽在前方那個年輕人輕描淡寫之間被誅殺。
陳家的二老爺,那位商場上的大亨,什麽都沒做出,就慘死當場。
那位,早年間在江州叱吒風雲,比肩江州老佛爺的家主,如今他們陳家最大的話事人,被人壓得抬不起頭來,隻能跪在地上,怒目相對,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誰敢出麵?
誰敢在這種當口站出去去狙擊這個年輕人?
人生本就沒有什麽一凡風順,大多隻是在負重前行。
各種關口、磨難在你那或平庸,或富貴,或波濤洶湧的人生中起起伏伏。
陳華君他混跡到如今這個地位,被人尊稱陳家第一虎,人過七旬,依舊能夠在道上商場上,起到那一錘定音,聞之變色的地位。
靠的就是手上的那份實力跟底氣。
當,親眼看著自己二子死亡,家族精英保安下屬被殺,臉色隻是微微變色。
之後便再度恢複了他那無悲無喜的菩薩神色,那雙重瞳死死的盯著陳浩,沉聲道:“陳浩,做事不太絕,這個道理,你父親難道沒教過你?”
“爺爺,你以前混跡灰道,在那叱吒風雲的歲月裏,你難道沒聽過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
陳浩反問道。
陳華君:“.………”
斬草要除根,確實,如若當初將這個孫子殺了,或許就沒有他現在的這些麻煩。
但,如今也還為時不晚!
陳華君臉色越發的平靜,身上那一身經過這麽多年吃齋念佛養就出來的佛氣,也是光芒大勝,將他整個人襯托著越發的莊嚴神聖。
而隱藏在他體內的那抹滔天煞氣連同佛氣放了出來,將其整個人渲染著如魔似佛。
嘩!
外圍的一眾陳家族人,一個個臉色大變,紛紛往後倒退。
一直退出四五米,退出大廳才停下,一個個冷笑的盯著陳浩。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老爺子要爆發他這麽多年壓抑在體內的那抹邪氣。
要殺人了!
“斬草要除根,我覺得很對,不過現在也還為時候不晚。”
陳華君聲音沙啞,那張蒼老的麵容,布滿冷意,身上氣勢磅礴,就要起身進行誅殺。
然,就在他運轉全身實力時,發現自己居然依舊不動分毫。
他不甘心。
臉色猙獰,繼續運轉體內那修養了數十年的內力。
卻發現,這次依舊無法動彈分毫。
這.………
霎那間,臉色大變,猛的抬頭看向陳浩,“這.……這怎麽可能?!”
陳浩隻是輕輕的伸出手,五指張開,往下那麽輕輕一摁。
陳華君這位叱吒風雲,堪比江州老佛爺的老人,整個人身形再度往下一沉,原本就佝僂的腰,越發的彎曲。
再一摁。
噗!
猛然間,他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身上那滿身的佛氣跟煞氣頓時淡然無存。
原本還有些黑色發絲,幾乎是眨眼睛,以肉眼可見的事情,瞬間全白下去。
麵容蒼白如紙,渾身上下冷汗直冒,臉色布滿難以置信,跟那一抹再也無法隱藏的驚恐。
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毫無生氣,隻有那暮氣沉沉的死氣,就如同時日無多的老朽。
眾人:“.………”
這什麽情況?
老爺子用盡全部實力,居然就這麽輕描淡寫之間瓦解。
這.……
一時間,陳家族人舉族上下一遍嘩然,全都震撼不己。
陳浩輕輕的收回手掌,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向形如行屍走肉的陳華君,也是他的爺爺,臉上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善惡終有報,隻是時候未到,你看,時候到了的時候,報應就來了吧。”
陳華君低頭不語,心如死灰。
一身實力還沒來得及綻放,就黯然消逝,六十年的修行,一朝化為虛無。
他,不甘心。
但,卻無可奈何。
“你到底是什麽人?”
良久,陳華君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驚懼跟心如死灰,抬起頭看著陳浩,艱難的開口詢問道。
實在很難相信,六年前還隻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年輕人,一條喪家之犬。
卻,於六年後,不止獲得了滔天且神秘的權勢,一身實力,比起他這種縱橫了一個時代的老家夥還要強大。
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陳浩拍了拍手,摸了摸口袋,發現煙已經抽完了。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王強馬上會意,立馬掏出一包煙,掏出一根恭敬的遞了過去。
後者接過煙,用火機點燃,而,對於陳華君的詢問,卻是壓根就沒搭理。
煙霧繚繞之際,陳浩眼神微眯,看著手中這幅中年人黑白相片,陷入了沉思,呢喃道:“當年我被陳雨琳陷害,以此為由,勾結四族還有唐家,對我進行毀滅的打擊。”
“爺爺,當年那場風波,如果你站出來說幾句話,可能結局就會不一樣。”
“其實,你不出手也可以,今日我或許不會前來,然而很可惜,你為了利益,家族榮耀,卻暗中出手,親手將自己兒子送到絕路。”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浩語氣平淡,看不出來喜怒哀樂,但其中壓抑著殺意,卻隻有當事人能夠知道。。
陳華君沒有回答,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六年前那場風波,他壓根就不想搭理。
兒孫自有兒孫福,更何況陳奐龍他從小到大就不喜愛,被人陷害誅殺他自然也不可能出手幫助。
一個判出家族的棄子,可有可無,為了利益自然可以放棄。
豪門世家,又談何親情可言?
“我媽跟我說,叫我不要對付你,畢竟陳家是我的根,是我爸的根,是生他養他之地。”
陳浩神色帶著一絲傷感,但隨即徒然一冷,眼神如鋒芒,死死的盯著陳華君,冷冷道:“然而,我心不平,不除你,無法向已經去了地下的父親謝罪呀。”
“所以,自裁謝罪吧!”
陳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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