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頂天立地
第四百五十四章頂天立地
上午十一點整。
商務車終於開到了郊區享樂公墓的最盡頭,一處曆經一個月,總算完工的龐大墓穴前方。
墓穴很大,接近一個籃球場,四周汝白色白牆包裹,兩頭雄獅聳立兩旁,威嚴霸氣,帶著一股不怒自威之感。
正前方,聳立著一座雕像,比起醉月樓那棟高達百米的雕像小了不少。
這隻,隻有三四米高。
西裝革履,頭顱微微抬起,手指天際,大有一種指點天下風雲之感,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位,正是那位雄才偉略,有望一統全杭蘇,卻含冤而亡的陳奐龍。
父親含冤而死,隻能埋葬在公墓前。
在一個月前,陳浩著手準備在醉月樓建造雕像時,同時也命令人來享樂公墓這邊建立一棟墓穴。
下車後。
陳浩捋了捋西裝,神色莊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王強也是收斂他那與生俱來的妖刀氣質,沉重的臉,跟在身後。
一路走向前,來到墓碑前,陳浩站定。
啪!
猛的,行了一個軍禮,“爸,我來看您了。”
前方那高大一米的墓碑,已雕刻好了名諱,寫著,陳奐龍先生之墓。
如今,唯一要做的,就隻需要,抬館遷墳前來!
王強站在身後,手中拿著一捆早就準備好了的錢紙,還有一捆香,再加上數十根蠟燭。
他延續著六個方向,各自點燃了六根蠟燭。
做完這些後,來到陳浩身前,將手中的香火交由他。
做完這些後,他悄無聲息的退到不遠處,不去打擾這道背影有些瀟條的身影。
他知道,這個時候,這位帝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代名將,此刻最需要安靜。
陳浩拿過香火,走向前,從來沒懟任何人下跪的他,卻是此刻徒然跪在墓碑前方的蒲團下。
拿過錢紙,用燭火點燃,一點一滴的將其放入火盆中,“爸,浩子來看你了,不知道你在下方怎麽樣,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麽平白無故的身死的。”
語氣淡然,無悲無喜,仿佛是在訴說著最平常的話語一般。
可,眼眸中的殺意,卻是徒然並發,如若有人在此恐怕早就嚇得肝膽俱裂了。
陳浩拿起三炷香,在火盆中點燃,直起身,那張在火光襯托下,無形中帶著一股陽剛英俊,卻又煞氣滔天的臉龐,無端的柔和了起來。
他看著墓碑上方,那寫著陳奐龍的三個大字,深深的歎息一聲。
之後恭恭敬敬拿著香,彎腰磕頭,一連續的三個響頭,再將香火插.入香爐中。
不跪天,也不跪天,就算那位坐立龍椅,監視天下眾生的那位,他也不跪。
但,男子漢頂天立地,父母必須跪!
父親對他雖然苛刻,卻教會他許多為人處事的道理,教會了他什麽叫隱忍,什麽叫厚積薄發。
更是,將他養大成.人。
那天,在陳家大夏將傾的前一天,那個待人待物都溫文爾雅,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中年人,跟他一起站立陳氏集團的那棟高樓大廈頂層。
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起眺望著遠方,望著樓下那燈火通明,繁華似景的杭蘇夜景。
“浩子,你長大成.人了,我很欣慰,但我希望你未來不隻是蝸居與杭蘇那一畝三分地。”
那天,父親就這麽麵含笑容,看著他,伸出手比起一個框架來,對著那會才剛滿二十的他笑道:“世界很大,很大,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我們這些人呀,天空其實就隻有這麽大,這麽大,就像是井底的一條青蛙,無論怎麽去跳,也跳不出這個框架。”
說到這裏,他伸出手拍了拍,當時還聽著懵懵懂懂的陳浩,露出一個很罕見的溫和笑容,“浩子,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路,希望你可以走的更遠更遠,走到那世界的巔峰,讓所有人都隻能仰視你。”
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在多說,隻是眼神深邃的望著遠方。
當時,陳浩他不解這話什麽意思,或許隻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待。
現在,他知道了。
或許,那天夜晚,那個男人,已經察覺出來了什麽不對勁了,是在給他安排後路呢。
無悲無喜,無動於衷。
陳浩跪在蒲團下,一招手,換來了王強,“強子,讓你調察的調察出來沒?”
“查到了。”
王強恭敬道,拿出一份資料,稟告道:“六年前,你本族,陳家那位老太爺確實有參與進來,是由他最大的孫子出來處理的。”
“去請來。”
陳浩吩咐一聲,之後微微閉眼,不再言語,如老僧入定一般,無悲無喜,像一尊不動如王的菩薩。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以父親那大智近妖的頭腦,又如何會那麽容易的大夏將傾?
最終,還搭上了自己性命?
黃昏日落,陳浩跪立蒲團,一直未曾動過分豪。
白色蠟燭在這昏暗的天空中,搖擺不定,香火嫋嫋,龐大墓穴,陰森滲人。
常人,或許一來,就會被這種恐怖陰森的壞境給嚇個半死。
但,於陳浩這種久經戰場,死人堆裏打滾的人來說,其實也就那樣。
今天天氣不算多冷,陳浩隻是穿了一件黑色小馬甲,一件白色襯衫,西褲,立體感十足。
尤其是配合他那張很俊美的容顏,足以迷死無數各個年齡段的女人。
踏踏~
很快,一輛商務車,穩穩的停在不遠處。
王強拖著一道人影來到前方。
也是這時,一直跪於蒲團的陳浩,終於睜開眼眸,並發出一抹精光,隨即緩緩起身,微微眯眼看著被王強帶來的不速之客。
男人,淡藍色西裝,都是定製的,一套最少也數十萬,手上帶著高達百萬的百達翡麗。
麵容還算不錯,大概三十而立之年,很儒雅,還帶著一絲邪性。
這種男人對於那些閨中無趣的少.婦,有一種非常致命的吸引力。
王強將他身上的捆綁物全部鬆掉,一把將其推到在地。
“老子,我去你嗎,你特麽的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
男人,一鬆開,立馬就大怒,罵罵咧咧,可當見到眼前的壞境後,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昏暗的壞境,白蠟燭在冷風下,搖擺不定,空曠的墓穴中,香火嫋嫋,尤其是配合這黃昏時期,更是陰森滲人。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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