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過如此
第九十章不過如此
曹景潤,曹家的少當家,曹縣的幼子,也是曹謙的三弟。
在陳浩快要把香放入香爐之際,再也忍不住的他,終於站了出來嗬斥陳浩。
盡管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同齡人,其手腕讓他畏懼。
但,殺兄之仇,不共戴天,他再慫,也依舊要站出來指責這個膽大妄為的年輕人。
“哦?”
陳浩放下手中的香,眼神微微一凝,轉頭凝視著曹景潤。
曹景潤今日身穿一襲黑色西裝,頭上還綁了一塊白布,麵容其實還算帥氣,但卻帶著幾分稚嫩,估摸著最多二十一二。
但,此刻卻滿臉怒容,見陳浩望過去,也不仵,怒喝道:“既然祭拜,為何不彎腰,又為何不跪拜,這就是你對待死者的尊城?”
年輕氣盛,這個詞形如他在合適不過。
場上一眾權貴,都被這個曹家幼子的大膽給嚇了一跳,同時也佩服。
明知是尊魔神,卻依舊敢硬剛。
是個膽大包天的狠人。
在陳浩身後的王強手中無聲無息之間,出現一炳鋒芒畢露的匕首,隨時伺機而動。
今日,已殺那麽多人,不在乎再多條人命。
但,被陳浩給攔下。
“有點意思。”
陳浩轉頭看向曹縣,詢問道:“曹家主,這位是?”
曹縣沒有正麵回答,開始緩步朝著靈台走來,轉而對曹景潤,嗬斥道:“潤兒,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先退下。”
其實,他內心還是挺欣慰的。
家族這麽多人在場,沒有一人站出來,隻有自己幼子站出來,正麵嗬斥那位殺子仇人。
讓他欣慰。
或許日後把家族交給這位一直籍籍無名的幼子打理,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爸,這人實在太囂張,當眾折損我們曹家臉麵,還對我大哥不尊重,簡直是罪大惡極,您一定要嚴懲他!”
曹景潤一直堅信,他們曹家是戰無不勝的。
所以,盡管陳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人畏懼,甚至恐懼。
但,他無懼。
不管不顧的繼續指責。
“潤兒,你退下,這裏沒有你的事!”曹縣臉色微微一沉,嗬斥一聲。
曹景潤有些不服,還想在說點什麽,卻被其父一瞪,頓時不敢多說什麽。
但,眼睛卻死死盯著陳浩,帶著深深的怨念。
陳浩看了眼曹景潤,沒有言語。
隨後把香交給王強,隻手輕輕撫摸了下水晶棺的邊緣,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曹家主,不必動怒,想來這位也是你的子嗣吧。”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膽量很不錯,而且令公子也沒說錯,言之有理。”
“下次我再來祭拜時,肯定畢恭畢敬的給你上柱香,免得讓你們曹家為難,你看如何?”
曹縣:“.………”
曹景潤:“.……”
眾人::“.……”
這…
還有下次?
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言罷,陳浩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曹家父子,接過王強手中的香,站得筆直。
不彎腰。
也不默哀。
雙手就這麽懸在空中,所有人都注釋著,不明到底想要做什麽。
曹景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發火,卻被父親嚴厲的眼神製止,硬是給憋了回去,憋得臉色通紅。
“曹公子,你看現在多好,平穩安詳的躺在水晶棺內,歲月靜好。”
“更何況,你生前也隻不過是個二流紈絝,死後還能獲得如此多人送行,你應敢到高興才對。”
一番話,不可謂不大逆不道。
言外之意,也就是曹謙死了還不如活著,應當感恩自己被殺死。
曹縣臉色古井無波,眼神死死的盯著陳浩。
今日不易節外生枝,隻想安穩的讓歉兒葬禮舉行完畢。
“可惜了,你家人卻不知感恩。”
陳浩言罷,手中香插.入香爐。
砰!
然,在三根香如爐中,幾乎是刹那間,水晶館開始節節碎裂,露出縫隙,開始快速蔓延。
而躺在棺中的曹謙因巨大的壓力影響,整個人開的皮膚幹裂,肌膚寸寸扭曲,完全不成.人樣,扭曲得與四.不像相差無幾。
這.……
“棺材居然碎了!”
“曹大少身體都扭曲了,人死後屍體都還不能安生,這也太狠了吧……”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的無可複加。
轟!
眨眼間,價值不菲的水晶棺,終於在巨大壓力麵前,轟然倒塌,碎渣滿天飛舞。
當著所有來賓的麵,曹謙曹家大少的屍體,猛然落地,身形扭曲,麵容猙獰恐怖。
大有一種,魂飛魄散之感。
實在是太狠辣,太殘忍了。
所有人,全都帶著敬畏的眼神,注釋在場中那道巍峨的身影。
內心中一股無言的恐懼,紮根其中,揮之不去。
“大…大哥!”
“你他媽的在找死,居然敢讓我大哥死後都不得安寧,來人,給我弄死他!”
曹景潤徹底失去心智,大喊大罵。
想他堂堂二流世家,即將一流世家,今日卻遭受如此大的羞辱,人。
真的以為,他們曹家人人可欺不成?
然,此刻,早已無保安敢上前來尋陳浩的麻煩,剛才台階下,一百多人身死就個列子。
在陳浩身旁的王強舔了舔自己舌頭。
漆黑如墨的軍用匕首,散發著寒芒,背朝陳浩。
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焰。
緩步上前,隨時給曹景潤一擊斃命。
“媽的,你們怕什麽,給我上啊,我給你們加錢!”
曹景潤已經失去了心智,不管不顧的大喊,完全沒有在意,危險即將到來。
啪!
很意外。
讓在場賓客錯愕。
曹縣動了,不是動那羞辱子嗣沉眠的年輕人,而是一巴掌扇在曹景潤自己這個幼子臉上。
“爸……”曹景潤愣住了,捂著臉,一臉錯愕。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乖乖站在一旁,不要在多言。”
曹縣隱忍真的已經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麵對陳浩如此挑釁,他硬是沒有發火,反而還教訓其幼子。
但,也隨著這番話一出,也就代表著,他的讓不,堂堂曹家家主,對一個不知名的後生讓步。
甚至被其羞辱,還在忍氣吞聲。
這.……
所有人都互相對望眼,麵麵相覷。
他到底是何人?
不約而同的腦海中都冒出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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