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助你治河
自古來,黃河的治理便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尤其是自五代至北宋,一直教人夜不能寐,心神憔悴。
要知道,這黃河在北宋之時,便兩次改變河道。
原河道名為京東故道,大抵是經過原澶州(明開州)後,想東南走,由江淮等地如海。
第一次改道,其名為橫壟東流道,一路向東,自山東一帶入海。
最後一次改道,也就是自開州一路向北,經由河北諸多地方,最後自天津入海。
前麵改道的境況如何且不得知,但最後一次改道,也就是自橫壟東流道改自北流道後,幾乎整個河北境內都遭受牽連,小的水災不斷,大水災也時常有,尤其是到了冬日,冰淩,也就是淩汛期的衝擊,致使多地受災,百姓民不聊生。
當然,一定要說來,在大明的治理下,大抵還算安穩,至少……表麵還算安穩,沒出現大災大難。
但這問題的存在,便會教許多百姓夜不能寐,尤其是遭災時,更是窘迫難堪。
所以,考慮種種,朝廷才豬呢比下大力氣,甚至準備動用至少數百萬兩來解決此事。
如何解決呢?
若按照先前的法子,大抵便是夯實現在的河堤,清理淤泥,也都是曆朝曆代常用的法子。
河堤高了,河道淤泥沒了,容水也就多了,跟著便在很大程度減少了決堤的可能性。
然……這諸多手段隻是治標不治本。
真正、也是有效治理黃河的根本在於……治理淤泥、泥沙!
因為一旦形成淤泥、泥沙等,便會使得水位升高,包括當下的冰淩期,其本質也是如此。
水流的速度,減慢了。
上麵的冰淩,下麵的泥沙,中間的水速又過於緩慢,不堵塞、堆積才怪。
那麽,怎麽辦?
最簡單且直接的辦法便是,減少河底的泥沙與淤。
沒了這兩樣東西,於黃河本身而言,水位便不會升高。
而若在此基礎上,若是能用另外一種方法將淤泥,泥沙等衝走,河道,可不就暢通了。
想法,相當的美好,也極具可能性,但……缺人!
於是寧遠便來找人了!
“既然祥符縣不行,便要去其他縣城,有些麻煩,那開封知府馬龍呢?”寧遠問。
“馬龍?嚇跑了。”
朱厚照笑了笑:“徐公出事當日,他就跑路了,估摸著現在還嚇的狗一樣。”
寧遠卻是一陣不屑:“怕?現在怕?可想到他的諸多罪行?又可曾想過當初?狗東西!”
朱厚照忙是擺手,又嚴肅幾分:“老寧,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原本這個時候就應該動手的!”
寧遠平靜道:“可徐公出了事,就暫且容這些狗東西一條命,腦袋,先掛著,什麽時候取……等水患這治理完畢再說!”
跟著,二人便是一陣沉默。
也是此間,離開不久的知縣嚴守行又親自端著兩個小菜走了過來。
“兩位兄弟今日難得相逢,老哥我剛叫那鬆竹館的妙人姑娘,一會當歌舞一曲!”嚴守行說道。
“哦……”
寧遠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嚴守行見了,暗自不悅。
他自是不知這位所謂的丁公子是誰,可這態度……未免太傲然了?
渾然不將他這知縣放在眼中?
還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跟誰裝呢?
當然,嚴守行也未多說,按捺著,一直等到鬆竹館的妙人姑娘的到來,才簡單介紹一番。
“丁兄弟,你大概不知道,這妙人姑娘啊,可是咱祥符縣的頭牌!”
嚴守行這邊的話音剛落下,外麵便走入一道身影。
那身影身條盡顯,嫋嫋婷婷,款步走來,哪怕是隔著一道黑紗,透過那黑瞳,隻看一眼,也教人忘卻世間所有。
美!
嚴守行暗自得意。
世間南兒,見到如此美人,少有不心動者啊!
於是他扭頭看去,便見哪位姓丁的公子,竟是看也不看一眼,隻顧著飲酒。
“丁兄弟,這位便是咱們是妙人姑娘了。”嚴守行再度開口。
“嗯!”
寧遠隻是應了一嘴,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繼續飲酒。
嚴守行見狀,便也不好多說,隻是衝著那妙人姑娘道:“妙人姑娘,你可看清了,這位可是牛公子的朋友,勿要怠慢,快些歌舞一曲。”
原本,那妙人姑娘滿倉兒隻是一臉平淡,可是隨著嚴守行這麽一說,便抬起頭,隻是看了那麽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這麵孔……很是熟悉!
莫說是她,偌大京城對這麵孔不熟悉者,都是極少的!
這是那……寧公子?
妙人姑娘,也就是滿倉兒瞪大眼,正準備說什麽,卻被打斷了。
“我門下,有一仆人!”
寧遠抬著酒杯道:“他姓沈,還不錯!”
又是一刹,妙人姑娘原準備好的所有言語,徹底歸於沉寂,再也不敢開口。
與此同時,他也睜大美眸,看著那似曾相識的麵孔,淚眼蹣跚!
這位……竟當真是那個人!
滿朝寧公子,別號繁昌侯!
真的!
是真人!
於是,妙人姑娘便開始用力的舞蹈起來,歌聲也是盡心盡力。
直至一曲罷。
嚴守行笑著道:“丁兄弟,還不錯吧?”
寧遠隨口應道:“還不錯,最起碼,你的腦袋,還掛在脖子上!”
嚴守行:“……”
他一臉莫名,懵逼不已。
這話……這是什麽話啊?
他思慮半刻,仍舊是滿臉的糊塗,實在不懂了。
“沒工夫與你浪費時間,去叫那知府馬龍,就說……本官給他三個時辰的時間,明日早見到不到,他便自己找個歪脖子樹,吊上去吧!”
寧遠很是直接,起身便準備離開。
也是此間,後側的妙人姑娘欠身見禮,柔聲道:“恭送公子!”
“知道!”
寧遠闊步,離開縣衙,跟著,又開始琢磨起來。
知府馬龍即將出麵,那麽……人手應不成問題。
人手沒了問題,便要自治理河道上麵下一些功夫了。
如何治理河?
亦或者說,在這本就河道決堤的情況下,如何緩解與治理呢?
“報!”
也是此間,一份書信傳來。
寧遠莫名的展開來看,微微詫異。
因為,這書信,當真隻是書信,可寫信之人,赫然是三位閣老之一的……謝遷!
“吾助你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