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440-峰回路轉i.
歌會結束後,木蘭本來還想在四九城多呆幾天。他為了這回的舞台表演,吸收的表達欲夢能有些多,一場歌會不夠消耗完,想著去混幾晚酒吧夜店。這樣即能消耗過多表達欲,又能獵豔打野食,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但是,幾乎在歌會剛結束,木蘭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勒令他當晚就回去,好好解釋一下:他的童年哪裏受過虐待?
木蘭不曾想到,因為他演唱《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太過觸動人心,霓虹這邊有五成的電視觀眾,因木蘭的演唱而流淚。其中,就包括木蘭的大姑媽越前夏樹,表姐越前菜菜子,叔母竹內倫子,和小姨神崎尤娜。
四位家中女性在哭完之後的第一反應,都是打電話給木蘭父母,越前東太郎和神崎蜜雪兒,詢問:木蘭的童年是怎樣被他們虐待的。
在外周遊世界的東太郎與蜜雪兒,先後接到電話時差點當場就炸了,這個問題是從哪裏說起?
問清楚緣由後,東太郎與蜜雪兒兩口子有些哭笑不得。常年住在米國的竹內倫子,和幾乎不著家的神崎尤娜就算了,怎麽連看著木蘭長大的越前夏樹與菜菜子都會產生同樣的疑問。
於是兩口子通過女兒,多方輾轉拿到了引起疑惑的錄像。
看完兒子唱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後,東太郎與蜜雪兒不得不承認,兒子唱都確實好,把他倆都唱哭了,連他們都懷疑兒子的童年過得苦,甚至開始質疑是對方虐待了兒子。
一番鬧到快要離婚的爭吵,東太郎與蜜雪兒總算確認對方有多寵溺兒子後,頓時感覺到莫大的冤枉。兩口子都這麽寵兒子了,居然還會被親友誤會,那些完全不知情的外人怎麽看待他們?這簡直是被寵愛的兒子從背後捅了一刀。
木蘭被急匆匆地叫回四菩薩寺,站在四位菩薩像前,解釋自己的心路曆程。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木蘭在解釋的時候,無意間瞟到地藏像,感覺雕像隱隱在笑。
等木蘭詳細地解釋完這是魔法的作用,承諾會盡快召開一次發布會,找個合適的理由向公眾解釋的時候。第一本刊登新一那番言論的雜質新鮮出爐。
之後一周,類似的娛樂新聞如同雨後竹筍般冒出,都是以新一的“口供”為第一參考依據,再從各個方麵解讀木蘭在歌會上的表演。木蘭“同理心強、多情而至情、放蕩不羈卻敏感脆弱”的人設,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樹立了起來。
熟知木蘭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設簡直是個笑話。說木蘭敏感記仇差不多,蛋蛋的敏感脆弱。
木蘭沒有去澄清什麽,反正他不怎麽在乎陌生人看自己的眼光。隻要這個人設能讓父母不會受到他人批判,還省了開發布會的麻煩,那就任由他人誤會好了。
木蘭回到霓虹,不想白跑一趟,於是約吉岡兄弟出來吃頓午飯,也好谘詢一下《人口入侵澳袋利亞計劃》進行到哪裏了。
從赫爾海姆回來的這幾年,木蘭時不時就和吉岡兄弟約頓飯,吃吃喝喝聊聊天,彼此了解越多,相互間的關係也越緊密。
本以為是和紀岡兄弟,最多加個吉岡惠的小聚。誰知木蘭到了約好的飯店,紀岡兄弟居然將飯店都包了下來,大堂裏起碼坐了兩三百號人。
木蘭皺眉地看著這場麵,問:“你倆這出是在搞什麽?”
白玫瑰吉岡達也調侃地說道:“總要讓大夥見見,誰是那個總在幕後出餿主意的人。”
隨著關係變得熟絡,白玫瑰撤掉了曾經那副裝腔作勢,還喜歡擺珀斯的姿態,和木蘭說話愈發隨意。木蘭舒展眉頭,挑挑眉:“我怎麽看著那麽像鴻門宴。你們不會玩摔杯為號的把戲吧?”
白玫瑰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擺出關公柱大刀的模樣,捋一捋從來沒有過的胡子,說道:“隻需老夫手起刀落,便可取爾項上首級。”
木蘭眯起眼睛,這貨雖然改了裝腔作勢的惡習,但骨子裏是個戲精。過去隻會演浮世翩翩佳公子。放下偶像包袱後戲路廣了,總喜歡隨時演個啥,還喜歡讓人猜演的是啥。
木蘭問:“海公公?”
白玫瑰:“滾,明明是關雲長。”
木蘭搖搖頭忽略掉這個往笑咖路一騎絕塵的家夥,問紅玫瑰:“你們不說清楚,這頓飯我可吃不踏實。”
紅玫瑰引著木蘭入座,說道:“達也表達的方式誇張了些,但事情確實隻是想讓大家和你見個麵。”
木蘭:“沒有那麽簡單吧,需要那麽突然嗎?”
紅玫瑰點點頭:“原因是,木蘭君在歌會彩排那幾天,有被諸夏高官接走過一回。”
木蘭:“所以?”
白玫瑰拍拍木蘭的肩膀:“我們都知道,你對諸夏有特殊的情感。所以怕你被諸夏撬走,才特意讓你看看,霓虹有多少人願意為了你的一個餿主意,而奔波奮鬥。”
木蘭看著大堂裏這二、三十桌的人,不由得沉默。
霓虹,是一個國土狹小,資源有限,四麵環海,還人口密度高的國家。這使得霓虹的市場與能源都極其依賴海外。同時也是霓虹在二戰時期,之所以會發動大規模入侵他國的利益驅動,*****也是在這一驅動之下形成的戰略思想。
二戰失利,靠著當時那任天皇的及時跪舔,米國獨占霓虹,讓霓虹不僅躲過了諸多應有的製裁,僅僅在軍事上受到限製。還獲得米國如同親兒子般的大力扶持。霓虹憑借軍事化的生產管理,以及不到三十年的奮發圖強,就重新發展成發達國家。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再次坐上亞洲第一強國寶座的霓虹,依舊麵臨二戰前相同的問題:如何擴大海外市場,以及如何從海外獲得更多的能源與生產資源。
那時的霓虹一共有兩大選擇:南下與西進。
所謂南下,就是從高句麗開始,沿途香江、夷洲、中南半島,至東南亞諸島國。將這些地區發展成生產鏈的底層、能源的獲取地、與商品傾銷地。
所謂西進,就是與諸夏合作。
從當初條件出發,霓虹選擇南下,不為是一個相當明智的選擇。一來,與多個弱勢的地區合作,有利於霓虹挑撥操縱,謀取更大的利益;二來,保持海上貿易,有助於霓虹發揮自身海運優勢,加速利益回籠;三來,當時的諸夏都還沒開放,雙方欠缺較多的合作前提。
從中間的發展盤點,霓虹選擇南下,確實收獲了極大的成效。當年的四小龍與四小虎幾乎都是霓虹一手扶持起來的,八個地區的繁榮是有目共睹的,而霓虹從中獲得的利益,是這些地區加起來的兩倍還多。那個時期就一度有傳言,一個DJ能買四個米國。
木蘭當初的《中南半島開發計劃》,也是脫胎於霓虹當年的國策。隻不過,木蘭的計劃是從中南半島五國的集體利益出發,最大程度將五國串聯在一起,發展五國的民生與經濟。
可是結果卻不如霓虹的心意。先是一紙《廣場協議》,直接削弱了霓虹對海外市場的影響力。再是一場金融風暴,幾乎搜刮掉霓虹經營這些地區長達二十年的財富。也是這場金融風暴,徹底斬斷了霓虹對這些地區的控製力,失去了脫鉤米國的機會。
不錯,“讓霓虹脫鉤米國”的概念,早在木蘭之前就有兩代霓虹人為之努力過。這些霓虹的理想家們竭盡所能的布局謀劃,盡管他們最終慘淡收場,但卻培養出一大批有著相同理想的實幹團體。
所以,當木蘭提出某些對霓虹利好的計劃時,甚至不需要他勞心勞力地執行,就能吸引到數以百計,對霓虹強大即將死心的愛國者,願意為了木蘭的計劃而奔走奮鬥。
根據紅玫瑰的介紹,在座這兩三百人,都至少是小頭目級的,若是沒有百十來號手下,或者具備極其特殊的能力,根本都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場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