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291-之之次次
將托尼推薦給琴作為神王，是木蘭心血來潮的建議。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木蘭越發覺得這個提議很有前瞻性。以托尼的臭屁性格，真讓他當上神王的話，說不定會變得多風騷。“凡人操縱鋼鐵機甲比肩神靈”哪有“坐上神王寶座”更拉風。
琴如今的能力已經臨近天神巔峰，由她出手降服鐳射眼、白皇後、米隊、巴基，頗有點像元始天尊削三霄，純屬欺負人。琴將鐳射眼與白皇後囚禁在鏡像牢籠中，把米隊和巴基交由木蘭處理。
自前北國解體後，東歐地區小國林立、時局動亂。數年前，遠在霓虹的太郎還因緣際會，卷入一場東歐公主落難記中。也正因為東歐不太平，鐳射眼、白皇後、米隊、巴基才紛紛跑來東歐搞事情。
其中因果經由琴讀取四人記憶後得以呈現，一切還得從木蘭前往赫爾海姆前的安排說起。木蘭設計的“東南半島改造計劃”中，就包含收容、安置變種人的項目。這些項目多是將變種人當做技術、投資移民對待，以尊重個人喜好、選擇為前提去安排。
木蘭沒料到的是，在米國境內的變種人會那麽慘，已然淪落到難民的地步。變種人慘遭如此殺戮，大大刺激了琴的神經，因此被白皇後趁機說動，同意了變種人的見過大爺計劃，默認白皇後與鐳射眼共同尋找見過大爺的選址。
另一方麵，木蘭在出發前就推測，九頭蛇大概率對冬日戰士計劃不死心，安排巴基獨守西伯利亞底下基地時，就下達顧全自身為首要任務的命令。果不其然，在木蘭暫離的第二年，九頭蛇就又派了一支小隊，進行試探性進攻。
同樣讓木蘭沒有料到，九頭蛇抱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擁有”的心態，試探小隊進入基地警戒範圍後，直接用擴音器“解封”了巴基的洗腦命令。於是乎，巴基“醒來後”果斷逃了，基地也被九頭蛇榨取剩餘價值後銷毀。
醒來後的巴基，居然憑借木蘭與麗美對話中提及的關鍵詞，準確地找到了羅瓦涅米山中基地，將米隊救了出來。又為了最大程度的消除痕跡，倆人幹脆將羅瓦涅米山中基地給炸了，再另找隱秘之地以求秘密發展。
無巧不成書，白皇後、鐳射眼和米隊、巴基相繼看中了時局動亂的東歐，又在各自積蓄力量的過程中攪合到一起，最後在米隊的推薦下將目光聚焦到索科維亞，這個山多、地貧、動蕩的小國。
由米隊提供信息，兩方人馬打算竊取位於索科維亞邊郊的九頭蛇基地，利用九頭蛇積累的資源發展自身。有鐳射眼與白皇後從旁協助，在木蘭找上門前，米隊的計劃已然成功，九頭蛇的城堡基地已經落入四人掌握。
然而，這次行動居然還是觸發了馬克西莫夫夫婦的劇情殺，一對叫做旺達·馬克西莫夫與皮特羅·馬克西莫夫的十歲雙胞胎兄妹，就此淪落為孤兒。經由琴的追蹤術確認，二人著實是萬磁王的兒女。
琴語氣戲謔：“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囚禁米國隊長的原因嗎？”
木蘭翻了個白眼反問：“一個曾經“拯救”過世界，又從未來穿越至今的國民英雄，難道不具備收藏的價值嗎？”邊說著，邊在麗美和海倫的幫助下，將米隊、巴基重新裝回睡眠艙。他現在心裏想的，是回去後給另外五名冬兵加以一道保險。
琴就這麽看著繼續調侃：“為什麽我一點都不好奇，你對於救世英雄的褻瀆與鄙視呢？”
木蘭感受到琴對這件事的在意程度，停下如何給五名冬兵加一道保險的構思，轉為思考如何解釋自己對米隊的看法，不然琴會一直陰陽怪氣地說話。
組織一下語言後，木蘭說道：“不可否認，米國隊長是個願意為了世界和平犧牲自己的人。但要說米國隊長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就有強行點政治正確了。
諸夏、霓虹、與普魯士有一個相同點，都因為國家統一而強大。我並非要鼓吹統一是唯一的強國之路，而是想表達存在即是合理，且世界需要多樣性。站在普魯士的角度，統一歐洲是他們認為能夠強大歐洲的方法，他們隻是踏上了自己認為對的道路。
米國隊長確實成功了，可現在的歐洲有比過去更好嗎？普魯士固然失敗了，這是否意味著能讓歐洲更加強盛的道路被惡意中斷了？很多事情說到底，不過是利益的爭奪與利益集團的博弈。將失敗者綁在恥辱柱上鞭打，不過是勝利者忽悠愚民的方式。
民族主義是現代強國的立身之本，種族歧視在泛白人世界裏早就根深蒂固，當時猶太人在歐洲挑動的仇富情緒由來已久，普魯士推動的**主義隻是星星之火，真正燎原的是歐洲人民的集體惡念。雪崩時，你能分辨哪片雪花是無辜的？”
琴卻沒改調侃的語氣：“按照你曾經的理論：解釋為了掩飾，掩飾是欺騙的開始。我又沒有阻止你，你解釋那麽多，是想掩飾什麽？”
木蘭歎口氣，搖搖頭，暗道：琴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看到終於能壓寵物一頭，琴也沒有趕盡殺絕，省得寵物狗急跳牆，轉而問出一個很學術的問題：“木蘭，你覺得未來是確定的嗎？在這個米國隊長的記憶中，除了旺達和皮特羅，世上再無別的變種人。是變種人都死絕了嗎？那個小胡子居然是走進大眾視野的第一個超級英雄。”
木蘭收拾好米隊和巴基，想了想後回答：“以我的個人理解，越多樣的世界意味著世界具有越多樣的未來。光我家師父就掐斷過不止一次毀滅人類的時間線。從這個角度來說，九頭蛇的初衷也沒錯，一切為了人類有資格存在於世。”
琴問：“這也是古一沒有滅絕九頭蛇的原因？”
木蘭反問：“為什麽要滅絕九頭蛇？隻要人類能夠存活於世，那人類所走過的道路就都是對的。反之，若是人類滅絕，那肯定有地方走錯了。”類似的探討，木蘭和師父古一也進行過一次。
琴又問：“那變種人去哪了？為什麽米國隊長沒有任何關於變種人的記憶？”
木蘭想了想：“你還記得天啟，對吧？可我身邊很多人都忘了天啟是誰。連那麽一場大煙花盛會都能忘，你覺得是誰做的好事？”
琴試著回答：“教授？”
木蘭：“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對吧！感覺有威脅的，抹除掉；感覺是汙點的，抹除掉；感覺無法控製的，還是抹除掉。一個心靈能力與學術知識堪稱逆天的人物，處事手段與眼光格局卻如同高中生。多麽違和又理應如此的搭配！過於強大力量確實容易蒙蔽人的理智！雖然我也說不準變種人都去哪了，但按照你現在準備要做的事，幾年內削弱變種人的焦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琴：“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沉迷於追求力量？還是想說，你的前策可能會失效，變種人的形象並沒有得到重塑？”
木蘭眨眨眼，反問：“沒有變種人成為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不就是最好的形象重塑嗎？強大而危險的變種人被你詔安；弱小又醜陋的變種人躲進庇護所；俊美且溫和的變種人去當科學家或明星；有能力自保或割據一方的變種人也低調發展。這種種不都是四項計劃想要達成的目的嗎？你為什麽要為沒有變種人超級英雄而煩惱？”
琴尷尬不失禮貌地微笑，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三心兩意了。看到未來米國隊長記憶中，那些波瀾壯闊的故事裏，居然沒多少變種人的蹤跡，居然會覺得悵然若失。點點頭承認錯誤：“好吧，是我要太多了。現在回想起來，米國隊長的記憶裏，也沒北國和諸夏什麽事，似乎都是米國在受災受難，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木蘭抬頭看看天，不確定有些槽點該不該吐，說出來會不會被某種宇宙審查機製給和諧了。再看看身邊等待自己答複的鳳凰女，想了想，決定打一次擦邊球，說道：“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琴一臉懵圈，根本聽不懂寵物都在“之之次次”些什麽。
木蘭半句都不打算多聊，轉移話題說道：“如果想領養那對兄妹就趕緊的，連發達國家的孤兒院都各種黑幕，何況是這個貧窮動亂的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