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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247-化敵為友

  若不是琴姐姐出手快,麗美也想一刀把那些害人的東西給斬碎。歐尼醬的桃花運已經夠旺的了,怎麽能還用這麽作弊器物招桃花?嗯,最多自己中飽私囊地留一枚,看看能不能對歐尼醬用。不知道這糟老頭子還有沒有藏私貨?


  麗美不懷好意地看著傅滿洲。


  木蘭欲求不滿地看著傅滿洲。


  琴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傅滿洲。


  在這眾人矚目的情況下,傅滿洲卻給了木蘭一個,隻有內行人才懂的深邃目光。


  木蘭秒懂這種目光的意思,並極其熟練地岔開話題:“鄭師伯,若是隻為找小子寫幾首歌的話,何必如此破費?”


  傅滿洲也不見任何唐突地接上話題:“老夫此來,已不是找你小子寫一兩首歌那麽簡單。老夫與陶老有舊,有幸見識過你為八仙寫的一係列電影劇本和專屬歌曲。老夫手底下正好有一支攝影隊伍,準備承接其中一兩部的拍攝工作。”


  木蘭試探地問:“鄭師伯有這等閑情逸致,可是來和小子討論劇本細節?”


  傅滿洲:“閑情逸致?不,是曲線救國。你小子雖是番邦子弟,但從你的作品中,老夫能讀出你對諸夏文明有很深的了解。隻是你對海外諸夏裔的生活,又了解多少?”


  木蘭被這個有些突然的問題弄得微愣,稍微整理思緒後才回答:“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傅滿洲被這頗為突兀的回答,也弄得愣了片刻。他原以為要做諸多鋪墊,才能將話題引到自己想表達的地方。沒想到這番邦小子一句調換語序的說辭,居然高度總結了海外諸夏裔的生存地位。


  想想那些都住在唐人街,也都相互叫著老鄉的諸夏裔們,又有幾人把那條似是而非的街道,視為自己夢中的故鄉?而他們這些遠離家園,試圖紮根他鄉的浪人,家鄉裏還會有誰,真的在意他們的地位與生死?

  離開故鄉久了,走到哪裏都是他鄉異客,落在何地都被拒之門外,唯有報團取暖,才能找到些許慰藉。都說海外諸夏裔注重傳統,隻因為他們害怕,若是連傳統都遺失了,他們將一無所有。


  傅滿洲也不確定,這小子究竟是真的懂,還隻是背反了《滕王閣序》,讓自己過度解讀,於是也試探地說:“時過境遷。一張機票,穿行兩地,關山已非天塹。一座城市,百萬人口,相逢都是有緣。”


  木蘭隱約猜到對方這話的用意,於是反問:“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回得來,能在何處安家落戶?不期而遇,一麵之交。能閑談,又能與誰傾蓋如故?”


  傅滿洲這才確定,眼前這個小師侄,在這等年紀就能明白如此複雜的情懷。不過傅滿洲並沒有太驚異,活到他這把年紀,什麽才華橫溢的年少英傑沒有見過。


  省去了繁瑣的鋪墊,傅滿洲也瞬間感覺通透了不少,直接提出要求:“老夫不僅要歌,還要劇本,要小說,要你所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核心題材圍繞:提高海外諸夏裔的地位,增強海外諸夏裔的凝聚力,宣傳海外諸夏裔的正麵形象,三大要點。老夫不懂經營這些,但老夫有的是錢,積累數百載的財富。隻要你能拿出讓老夫滿意的作品,老夫不會吝嗇賞賜。”


  不懂經營,卻積累出財富?也就是說都是贓款?木蘭琢磨著這裏邊的道道,先是頻頻點頭,讚同這位老人家的情懷。但又連連搖頭,否認這位老人家的手段。


  傅滿洲看這小子又點頭又擺腦的,吃不準對方的想法,於是問:“你小子究竟怎麽想的,有話幹脆說出來。”


  木蘭也不繞圈子:“近數百年來,西方兩次工業革命,殖民世界。東方清庭愚民奴役,閉關鎖國。此消彼長下,數百年的差距,又哪是小子幾首歌或幾部電影,能夠扭轉其中懸殊的。詩歌辭藻,在民族興盛國家崛起這等大事上,不過是錦上添花。”


  傅滿洲揮手打斷木蘭的話:“老夫不管是錦上添花,或是雪中送炭。該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遲早都要做,而且越早做越好。你小子就說,這忙你幫不幫?”


  傅滿洲的畫風又狡詐轉為蠻橫,木蘭絲毫不感覺到冒犯,反而更覺得親近。


  木蘭順勢轉變成哄自家長輩的語氣說:“歌和劇本,小子這都有現成的。師伯需要的話,盡管拿去用。其中某些作品,礙於小子的身份,師伯也可尋他人之名頂替。說起來,小子找尊龍大哥合作出唱片,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


  傅滿洲擺擺手:“該是你小子的,就是屬於你的,老夫不屑盜用你的才名。”


  木蘭:“師伯稍等,小子去去就來。”


  幾分鍾後,木蘭帶回了三部劇本,遞給傅滿洲,分別是:《推手》、《喜宴》、和《飲食男女》。


  這三部電影在木蘭前世時空,於去年之前就該上映,可在當下時空卻遲遲不見蹤影。木蘭為此專門做了調查,發現這個時空的李大導演,在結束兵役之後走上了政途,留在夷洲當上一市之長,已經無心再拍電影。


  木蘭進一步調查後更是發現,類似的情況著實不少。前世時空的諸多名人,或者杳無音信,或者轉職跳槽,或者半途而廢。真正像前時空那樣走到最後的,百不足一。細想起來也正常,木蘭身邊的玉置兄弟與弗雷迪,就屬於因各自原因專職跳槽的那撥。


  這個新發現,給木蘭的抄襲之路,披上一層相當華麗的外衣:為往聖繼絕學。而這層外衣讓木蘭在抄襲之路上,分裂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更理直氣壯、更心安理得,與更提心吊膽、更謹小慎微。


  那麽感人至深的電影,那麽跌宕起伏的小說,那麽代表時代的漫畫,自己不抄的話就可惜了。所以抄得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可既然是代表時代的漫畫,充滿回憶的小說,感人至深的電影,自己若是玩砸了,豈不是成了文化罪人?所以抄得提心吊膽謹小慎微。


  就在這麽複雜的情緒糾纏下,木蘭拿著“父親三部曲”的劇本,給傅滿洲講解這三部曲的故事脈絡、角色性格、內涵寓意諸如這些。木蘭講得仔細卻不生動,敘述也沒有太過投入情緒,畢竟故事是生活瑣事,角色是芸芸眾生,寓意是老生常談。


  可偏偏的傅滿洲卻聽得認真,聽得入迷,聽得眉飛色舞。似乎恨不得把木蘭口述的故事,下一秒就拍成電影。因為他是懂生活的人,明白生活瑣事才最是觸景生情,芸芸眾生才最是世間主宰,老生常談才最是金玉良言。


  講《推手》的時候,兩人還是隔桌對坐。講《喜宴》的時候,兩人已經共坐一席。講到《飲食男女》,兩人開始借用身邊道具,現場演起了對手戲。


  麗美和琴麵麵相視,有些搞不懂,這是敵非友的一老一少,剛剛還針鋒相對,怎麽講個故事就成了這幅得意忘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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