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240-知人知己
隨同救人的路上,越前夏木就一直在權衡:要不要向小木蘭透露些家族秘辛。現在看來,這次救人的結果比她預期的要好。而一些剛剛知曉的即時訊息,也讓越前夏木決定多少吐露一些。
打定主意,又稍微整理一遍思路後,越前夏木先對琴:“琴姑娘,光看你施展的那些魔法,我就知道你絕對是一方頂尖的人物。更不用說我這大侄子對你的態度。別看小木蘭平素好像沒什麽脾氣,其實內心傲得很。哪怕我是他大姑,都不敢確定這小子在心裏怎麽編排我。像你這樣,能壓著他,讓他不敢陰陽怪氣反駁的,我越前夏木就沒見過。”
琴聽了這話,強壓著笑意撇了木蘭一眼。
夏木繼續:“接下來救人估計還得靠琴姑娘你幫襯,我盡可能透露些家族秘辛,或許能幫上忙,也希望姑娘你不要泄露出去。”
琴樂嗬嗬:“當然當然,我嘴巴很嚴的。”
夏木:“就像琴姑娘說的,我們越前家並非一般的變種人家族,我們的血脈能力是可以定向激活的。我們將自己的血脈稱之為“夜叉”。一來是因為,我們的血脈需要在激烈的戰鬥中才能激活,那之後人會變得好戰,這和與神話中的夜叉有些相似。”
“這二來,也是因為血脈激活後,男女會在外貌上發生巨大且相逆的變化。男性會變得高大而醜陋,部分身體獸化,長出羊角、蛇尾、牛蹄、鱗甲、翅膀、或獠牙等特征。女性則會變得妖嬈而美豔,不僅會自然散發使人迷情的體香,還能本能地迷惑意誌不夠堅定的異性。這更與傳說中的夜叉幾乎一模一樣。”
麗美抱著刀疤回來聽故事,上下打量身旁的歐尼醬,幻想歐尼醬全身獸化的樣子。
夏木摟過麗美:“麗美啊,你就別看你木蘭表兄了。這位琴姑娘說得對,照你表兄這惜命的性格,他這輩子都難覺醒越前家的血脈。”
木蘭默不作聲,靜等大姑說下文。
麗美很配合地問:“既然越前家的男性在覺醒血脈後,部分身體會獸化。那為什麽大姨夫和龍馬爸爸還和普通人一樣?”
夏木:“這就涉及越前家的另一個秘辛。因為血脈能定向激活,所以越前家也就比其他變種人多了很多的機會,去了解、研究、開發、甚至消除血脈帶來的力量與副作用。經過數百年的努力,越前家的祖先總算總結出成套的法門,不僅能增強血脈力量,還能削弱一定的血脈副作用。”
這時夏木突然對木蘭說:“就像小木蘭你曾經猜測那樣。南次郎止步於隻差一場就打破世界網壇男單連勝紀錄,便是因為南次郎激活血脈後,身體外貌發生不可隱藏的突變,所以隻能放棄那之後的比賽。”
夏木轉回對琴介紹:“越前家總結出的法門是可以修煉的。既能一定幅度地提升身體素質。並且修煉有所成後,還能在非戰鬥狀態時隱去身體突變特征。隱藏身體特征是可控的,這麽做雖然會使得我們變得虛弱,卻方便族人與普通人相處。”
木蘭眯著眼問:“大姑,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在機場和百合子交手那次,是你們虛弱的狀態?那正常狀態能多強?”
夏木頗為驕傲:“我至少能單打五個現在的我。你爸和你二叔比我隻強不弱。”
木蘭立刻問琴:“我父親和我二叔被俘虜的時候,是什麽狀態?”
琴吐口而出:“普通人模樣。”
木蘭摸起下巴:“這麽說,父親和二叔留了一手,摁摁摁,有意思。”
琴用手肘懟了木蘭前胸一下:“你又想出什麽損主意?趕緊說。”
木蘭揉著揉著自己小平胸:“不是我想出什麽,而是我大姑在刻意暗示什麽。”
夏木立刻像打小報告一樣對琴說:“琴姑娘,你看,小木蘭和我這大姑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
琴既是給夏木出氣,也是借機給木蘭找不痛快,幾下重重地拍在木蘭肩膀上。“啪啪啪”地聲音清脆響亮。
劇烈的疼痛感,木蘭都以為自己肩胛骨斷了,下意識地就給自己施展療傷術。法術無效才發現,自己的肩膀根本沒有受傷,就是出奇的疼,還是持續的疼。
好幾次了,琴毫無防備地被木蘭那奇清的腦回路撼動認知。雖然每次自我矯正都能讓琴獲得成長。卻也每每在改變之後,讓琴回看過去的自己就像白癡一樣。而當這些變化都是因為受木蘭的影響的時候,讓琴發自心靈深處地感覺格外的惱怒。
多少年來,夏木總是需要見縫插針加連哄帶騙的,讓大侄子給自己念誦佛經。為的不就是借大侄子念誦佛經時的奇效,盡早消除血脈激活後,無時不刻魅惑男性的特質嘛。回想自己為了能重新步入繁華世界所付出的辛酸,夏木總是感到莫名的憋屈。
於是乎,看著木蘭齜牙咧嘴模樣,夏木與琴頓時覺得彼此的關係近了不少。
木蘭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女人見到自己吃痛,會笑得如此開心。因為木蘭尚未意識到,他的思維模式或多或少受穿越經曆的影響,接人待物時不自覺地處於“超然世外,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態下,而因此不經意間露出的神情,給旁人的解讀就是:木蘭又在用看白癡的目光蔑視我。
木蘭也察覺不到,他因為這種心態無意間刺激了多少人。包括且不限於身邊的胞妹秋菊、總角新一、前女友百合子,偶爾交集的鹿鬥善典老爺子、陶老、玉帝。不受木蘭影響的或許隻有古一和托尼兩人,前者比木蘭更加超然世外,後者與木蘭幾乎半斤八兩。
摁,此時默不作聲旁觀的麗美或許也算一個。可麗美處於“寵兄”狀態,甚至巴不得歐尼醬多一些缺點,好將某些來曆不明的競爭對手拒之門外。所以,麗美更傾向是木蘭特殊心態的受益者。
所以啊,總是自以為能看清事物本質,自信對人心、人性的認知與視野的木蘭,在對自己心態與性格的了解上,卻不如在場的三位女性。
木蘭鬱悶:“我說你們先別笑了,我父親和二叔都還落在史崔克手裏。大姑,你有什麽謀算就趕緊說吧。”
木蘭這番話,被琴和夏木看成了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地強行轉移話題。
不過嘛,小木蘭提及的事情確實是當下之急,夏木趕忙收攏小心思道:“東太郎和南次郎之所以沒有全力反抗,並非為了留一手,而是不想擾亂龍馬的道路。我們族人激活血脈前,最好對血脈的能力保持懵懂無知的狀態。知道太多通常會導致族人刻意追求,或刻意規避激活血脈。反而增加血脈激活過程中的風險。”
好吧,不是第一次聽這個雖然有點繞,但又頗具深意的準則。木蘭問:“所以我們隻需要確保龍馬一直“昏迷”著,父親和二叔就能毫無顧忌地反擊了?”
夏木點點頭:“對,就是這樣。”
木蘭翻個白眼:“這麽簡單一個結論,你非要繞那麽大一個圈子來說。夜叉血脈也繞不開女性生理周期的必然反應嗎?”
夏木看向琴,那眼神好像在說:瞧,知道這家夥有多討厭了吧。
琴回看夏木,眼中好像在傳遞:想不想撕了這幅惹人厭的嘴臉?